“那个...我觉得我就不用了吧...”
“......”盯——
“粉色什么的...”
“.......”银色长发的少女眉眼低垂。
他投降...
林七夜叹了口气，挣扎半天却被一个眼神打败，他拿起桌上类似于水母的毛线帽子，无奈又好笑地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好像，也还可以。”
“耶! 你好合适啊海绵宝宝! ”顶着同款水母帽子的梅林眼神亮晶晶地站在林七夜面前。
李毅飞蹲在他身后一副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得表情，脸涨得通红。
“七夜，别说，真心帅!”李毅飞比了个大拇指，嘴角翘得快要飞上天了。
林七夜偏头，眉梢微挑，“你这绿色水母也不错啊。”
“(′⊙ω⊙`)，你，你不懂，咱姐说了，这叫生机。”李毅飞伸出手指，颇为可怜地在地上画圈。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毛线，谁知道两位神明都是用神力做的东西，到最后多出来的毛线倒是织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尤其是李毅飞这个陪护，全程充当样品模特，快乐并痛苦地尝试各种搭配。
听着李毅飞生无可恋地碎碎念，林七夜轻笑一声，耳语道，“你还真算是我们这的金牌护工了，再接再厉。”
“唉...”李毅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没事，七夜很快就轮到你了...”
他指向椅子边的一堆小东西，“哪里还有很多围脖，手套没试，我看好你!（＾ω＾）”
“.......咳，我该去拿药了。”林七夜移开视线。
李毅飞眸光一闪，扭头喊道，“姐姐诶，七夜说他好喜欢你给的帽子! 问你能不能再给做个绿的! ”
?
? ?
? ? ?(′⊙ω⊙`)
好啊李毅飞! 几天不见，学会坑‘爹’了!
林七夜僵在原地，粉色水母帽上垂下来模仿触须的棉线搭在他柔软的黑发里，尾端落在他浅红色的耳尖。
“你喜欢这样的帽子?”闻声抬头的富尔图娜眼眸温润，像是清透的镜面盛着稀碎的光亮，“绿色的话...似乎只有别的东西了...”
很奇怪...
明明是一个很平淡的眼神，却怎么都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就好像上学的路上碰到了一只安静矜傲的白猫，就算是快迟到了，也会忍不住慢下步子多看一会儿。
如果那只猫难得肯走近几步，就算只是摆动一下尾巴，也会有路人想要特地停下来等她接近。
很显然，林七夜现在就是那个被蛊惑的‘路人’。
算了，当个试衣服的工具模特而已。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往前走了几步，半蹲在福尔图娜身侧，“这么多，都是你做的?”
“不，还有些倪克斯的。”坐在椅子上的神明随手拿起一条绿色的围巾挂在了林七夜肩上，“做这些...比看着窗外有趣。”
这大概算是一种直觉。
林七夜觉得，她是不喜欢待在诸神精神病院之中的。
“或许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
福尔图娜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出去。”
繁复精美的珠链顺着简单的纯色裙袍披落，她的指尖穿过自己银色的长发，红色的丝线若隐若现，垂挂在白皙的手腕上。
“会伤到你们...”
受精神疾病困扰的普通人对情绪的把控能力弱，当他们无意识地失去控制，就容易伤害身边的人，也容易伤害自己。
同等概念放在患病的神明身上，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命运之神清醒又混沌地看着自己反复无常的病症，而后淡然地接受一切。
“以后，再出去吧。”唇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她笑着，却不是因为喜悦。
“以后...是什么时候呢？”
淮海市的秋风卷着落叶吹进街道，王面戴着面具穿梭在小巷里。
天开始有些冷了，他抬头看着有些灰暗的天色，一滴雨水落在了那张王字面具上。
“也许一年，也许下个月。”漩涡双手放在后脑勺，漫不经心地跟在王面身后，“等新的特殊小队出现，我们应该也能轻松一些了，那群新兵应该也快从集训营结业了吧？”
“算算时间也快差不多了。”
“队长，我饿了。(*′I`*)”
“知道了。”
“就没了？⊙ω⊙”
“马上吃晚饭了，你确定要现在这个时候吃别的?”
漩涡挠了挠头，“那还是算了，不过说起来，我总觉得自己最近忘了什么事。”
灰色的队服外袍敞开着，黑色的领带因为小巷的劲风被吹得有些歪斜。
他不自觉地抚过左胸口口袋的位置，空荡荡的，让人有种少了什么的怅然若失。
“不会是海楠那次跳机，我磕到头了吧？”漩涡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王面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定，毕竟天平和月鬼说你最近看起来吃胖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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