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越近。
那股诱人的烤披萨的味道，就越浓郁。
空气里，除了烤面饼的味道，还有股淡淡的甜香，还有烤肉的肉香味，还有一点点淡淡的类似于水果的甜味儿。
江姜往里一打量。
发现外面看着小小的一方窗台。
里面空间豁然开朗的宽敞。
揉面的木质料理台平整光滑，台面上还有堆放整齐的各类食材。
旁边还有个正烤着披萨的大炉子，一炉进去，出来就是十好几个披萨。
一排码开。
用小刀拉上口，分隔开，然后用雪洗干净的大树叶子将它包起来，流水线一样的递给窗台外的客人。
江姜原以为拉夫大叔是个上了年纪，还有大肚子的胖乎乎和蔼可亲的外国大叔，结果发现却是个成熟稳重，一身腱子肌肉的电影版叔圈大佬的形象。
他旁边的小少年，看着也就十来岁的模样，跟他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小年纪，也是身量惊人。
江姜突然发现，外国人个头普遍都挺高的。
他们是从小吃激素长大的吗？
本来个子不算矮的江姜，这一天穿梭在市集上，哪怕是熟悉的华国面孔，他们的平均海拔，好像都在她之上。
“阿克？好久不见，今天是来卖鱼的吗？”
正在打包披萨的苏卡丹抬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阿列克谢，处在变声期的少年，声音还带着点粗嘎。
江姜离得近些，都能看见他被热气蒸红的脸，还有那鼻子周围可爱的雀斑。
“不是，带朋友来逛逛。”
阿列克谢熟练的递上能晶，买了两份大披萨，回答道。
“不过，最近有黑熊肉和熊掌，要是想要，可以休息日时自己来取，或者下次市集我给带过来！”
本来还在好奇阿列克谢身边年轻女孩的苏卡丹，一听他说黑熊肉，立马眼睛都亮了，“要的，给我们留点，最近吃鱼都吃腻了，换换口味！是你杀的大黑熊吗？阿克，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不是我，是”
阿列克谢听他这么一说，下意识的摇头，正要解释，就见苏卡丹将打包好的披萨塞给他，然后在身后拉夫大叔的催促下，忙着下一锅披萨的出炉去了。
“阿克，没时间跟你聊了，下次再说。”
“……”
行吧。
“拉夫大叔，再见！”
阿列克谢朝里面忙得不可交的，一直没时间打招呼，侧对着他们，光着两条结实的膀子在不停揉面团，摊开，放食材的拉夫大叔道别。
“小阿克，明天来取货！！！”
拉夫大叔也听见了他们的交谈内容，废话不多说，直接侧头对他们喊道。
喊完，立马回头接着揉面。
却在下一刻。
突然触电似得停住了动作。
是他眼花了吗？
他刚刚好像看见小阿克身边还站着个人。
看着娇娇小小，白白嫩嫩的，扎着长辫子，好像还是个女孩儿？
然后机械的转头再去看时。
已经买好了披萨的阿列克谢已经离开了。
就连他们的背影，都被窗台处略显拥挤的人群给遮挡的严严实实。
“阿苏，小阿克刚刚是带了个女孩儿来买披萨吗？”
“对啊。”
正忙着分拣披萨，速度拉的飞快的苏卡丹头也不抬的直接应道，然后想也没想，加了一句，“看着是个很漂亮的华国小姐姐！”
“华国女孩？”
“嗯，黑发黑眼睛，陌生面孔，以前没见过！”
“黑发，黑眼睛……”
正给面饼表面铺上食材的拉夫大叔，突然手下的动作顿了顿。
刚刚的恍惚一瞥，好像确实是个黑眼睛，扎着黑色长辫子的年轻女孩。
熟悉的黑发黑眸，让他不禁回忆翻涌，仿佛又看见了曾经年少意气风发时的惊鸿一瞥。
“Daddy？”
刚好打包好所有披萨，准备放下一炉时，却发现正在走神的老父亲。
以及他手下已经堆起来跟个小山一样的披萨尖。
“没事，就是有些感慨，小阿克都有喜欢的姑娘了，阿苏你也长大了……”
听到两米高的壮汉老父亲发出老母亲一样的伤春悲秋状感慨。
苏卡丹的表情be like：？？？
下一句，果不其然，感叹自己的不年轻。
“……我也老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一直不服老，也不焦虑年龄。
明明是个成熟的帅大叔，虽然脸上有点点皱纹，但出门一趟，完全不影响各位老婶婶，小姐姐给他搭讪抛媚眼的老爹，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又在抽什么风。
或许这就是杰西说的更年期到了吧。
***
现烤的热乎披萨，味道确实好。
也难怪人生意好。
江姜和两小只一起分了一个披萨。
食量大，吃的不亦乐乎，没满足的闷墩儿又去阿列克谢那儿撒娇讨了些。
阿列克谢很喜欢闷墩儿，几乎是它一靠近，就主动伸手开始投喂。
整的闷墩儿见了他，跟见了亲人一样。
一直跟在他脚边。
从没见过闷墩儿这般粘人姿态的江姜，有点惊讶。
不仅是闷墩儿。
就连小猴子也是。
对阿列克谢的态度，十分亲人。
这到底是颜值光环？
还是救命恩人滤镜？
亦或者，是发自内心的善意，吸引了这两个小动物？
离开市集，返回的路上。
江姜发现了不少围绕在空地上，嬉戏玩耍的小孩儿。
属于孩子的，天真烂漫的笑声，还有那稚嫩的异想天开的对话声，仿佛穿越一般。
带人脱离了这个充满压抑的世界。
不同于她在其他基地见到的瘦的皮包骨的，眼睛里完全没有光芒的孩子。
这些肤色不同，国籍不同的小孩儿，穿的臃肿，却笑的灿烂。
他们看似被父母保护的很好。
依然天真无邪的样子。
但，江姜却在阿列克谢口中得知。
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
是由基地的大家一起照顾的孩子。
虽然他们年纪小。
但是生存能力，却是不弱的。
并且，他们也会在大人的看顾和带领下，参加很多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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