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重重地咳嗽一声,意在提醒二人。
雷公装作没听到,连身都没翻一下。
太白又咳了一声。
电母不忍再装睡,翻身坐起来:“呀,是送春娘娘和太白老人,你们去哪?”
太白阴脸陪笑:“送春约我来看望二位。”
电母忙摇着雷公,半天才把装睡的雷公摇起来。
雷公擦着睡意朦胧的双眼:“你们二位来看我们啦?我以为大家都把我们忘了呢!”
送春忙接上:“哪能呢!眼下烈日凌空,天下苍生就盼二位造点黑云,降点雨水救命!”
雷公:“玉帝没有想到这一点,我们实在不敢乱动啊!”
太白忙接上:“玉帝已让我们来找你们夫妻俩,今天就要开始干活了!”
雷公摇头:“要打雷积云,就要让我夫妻吃饱喝足,可玉帝供给的那点口粮,实在是填不饱肚子,今天我们又饿又累,如果不吃点蟠桃,喝点琼浆,实在是……”
太白赶忙:“好吧,我马上奏明玉帝,让他通融通融王母娘娘!”
送春:“那你还不快去!没想到在神圣的天庭上,做一点小事也是那么艰难!”
南岳衡山,广成大师望着天上赤日,心里担忧广德大师的行程,心如火焚……
华成从后走来,背后跟着福将军和几名佛兵。
华成:“师兄,天气如此酷热,大师兄是否会受阻?”
广成忧心忡忡:“是的,老衲正在考虑此事,天气如此反常,万一有不测,这衡山南岳的佛事,又有谁能担纲!”
华成假意安慰广成:“别那么悲观,大师兄不会有事的,万一发生什么,不是还有你师兄吗?”
广成:“那可不行,老衲才疏学浅,无法振兴南岳佛界,再说……”
华成:“只要师兄你在,南岳衡山也会兴旺发达,大师兄此去恒河虽然是命中注定,但也没什么遗憾的!”
广成听此话有点刺耳,忙问道:“师弟此言差矣!大师兄如果有个闪失,对衡山佛界可是个大灾难啊!”
水路上,河水几乎枯干,轮船在水中已不能前行。
“卟嗵!卟嗵!”又有两具尸体被人抬着扔入水中深潭。
剩下的船工和工匠站立船边,向沉入水底的弟兄合十送别。
广德大师依然在船首打坐,他身旁已剩下不多的弟子,在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大师膝下的那碗汤米上,已漂浮着无数蠕动的蛆虫,有的已爬出碗边,向大师膝边移动。
一名弟子“卟嗵”一声跪在大师膝下,声嘶力竭:“大师,时至今日,我们已被困于此地二十多天,如果不想法子离开,只怕永远也离不开了!”
广德大师微微颔首:“老衲早已让你们离开此地,逃命生天,可是,你们就是不听,你们年轻力壮,尚有路走,老衲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一死不足惜也,赶快走吧。”
弟子:“大师,您不走,我们纵然肝脑涂地,饿死渴死都是应该的,大师,求您啦,我们背也要将您背回南岳!”
大师摇头:“谢谢你们的一片诚意,是老衲拖累了你们。眼下三七已过,应是大雨降临或是大喜降临之日。不过,据老衲算定,明晚之前,必有滂沱大雨降下,否则,老衲只有一死以赎罪身了。”
众人齐道:“大师恩德,永志不忘,我等一定熬过艰难时日,同心护送大师去恒河!”
大师感动之余,涕泣唏嘘。
突然,大师手拈爬于膝上的一条蛆虫,面向大家,神情凄苦地:“我祖以身饲虎,是为了拯救有灵魂的生命,而我们今天食用蛆虫,也是为了自救。为了熬到明天,在座各位能否也每人食用一条蛆虫?”
大师将蠕动的蛆虫吞下肚去。
众人效法,一人拈起一条蛆虫,吞入肚去。
霍时,天空中炸响一个惊雷,闪电霹雳照亮了大地河流,也照亮了这群骨瘦如柴的僧人。
大师傲然起身,双手向天:“苍天有眼,佛祖有灵!广德在此祝颂我佛暗佑苍生。洪福齐天!”
“洪、福、齐、天、齐……天!”
大师的声音在天地间回响,回旋。
天庭雷电山,雷公、电母一齐发功,霍时电闪雷呜,金光迸裂。
高山、大川在雷电中惊现。
炸雷响彻五洲四海,乌云密布在天地间。
可是,雨点并没有下来,因为没有龙的参与。
送春大声喊道:“雷再响一点,电再闪一点,把龙逼出来!”
送春喊毕,只觉一股热流上涌,忙捂上嘴掏出绢巾,几滴血迹染红玉手。
雷公电母在送春的鼓励下,一次次发功,把雷电的本领发挥到极致。
雷公声嘶力竭地喊道:“快叫龙王降水!”
电母也一遍遍地吼道:“快腾云,快降水。”
恒河沙滩上,电闪雷鸣,就是没有下雨。
甘藏和饥渴难忍的僧人们跪地祈雨,仰望苍穹。
甘藏:“苍天啊,求求你老人家发发慈悲,为人间亿万生灵着想,赐给我们救命的甘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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