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谈得还愉快吗？”徐博文看露茜郭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问肖空。
“嗯，还可以吧。”肖空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刚刚结束的会议。
“ABB和天纵会有新的合作？”徐博文试探地问肖空。
“目前不会，以后……不知道。”肖空实话实说。
“那你们都谈什么了？”徐博文问。
“ABB想要收购天纵。”肖空也不隐瞒。
“收购？”徐博文的嘴角抽动一下。“你答应了？”
“没，我想保持独立性，保持自己选择接什么样的工作的权利。”肖空道，“这是我工作的底线。我不想被安排只能接受某一个工作，那会让我觉得工作索然无味。”
“呼！”听到肖空拒绝了露茜郭的邀约，徐博文悬着的心终于放下，长长出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挺担心你如果加入了ABB，卓越投资相当于失去了左膀右臂啊。”徐博文道。
“不说这个了，徐总。”肖空问徐博文，“自从点映式到现在也已经过了几天，宣发的成果怎么样？”
“出奇的好啊！没了无处寻觅的阻挠，现在向阳而生的排片量直线上升。特别是那些你们做过活动的城市，已经出现了一票难求的局面。”徐博文道。
“一票难求？现在已经开始卖票了么？”肖空问。
“是啊。这也是应观众的要求，不得已而为之。”徐博文道。“对了，除了这些院线播出以外，线上的播出权现在争夺也很激烈。”
“按惯例不是院线播出之后三个月转线上播出么？”肖空问道。
“惯例如此，但向阳而生肯定要打破这个惯例了。”徐博文越说越兴奋，“小艺、小鹅和小酷几家都在争夺线上播出权。线上首映式已经卖给了小鹅。”
“您觉得向阳而生的项目我们天纵能不能完成当初定下的目标？”肖空问。
“你是说四个亿的票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够达成！”徐博文道。
“那我们剩下的工作就是要保证不出意外喽！”肖空道。
华彩影业办公室。
“啪！”地一声，露茜郭把一撂肖空和天纵的资料掼在桌子上，一脸阴沉。
所有的华彩员工都看得出来，露茜郭今天的心气很不顺，最好不要触她的霉头。
许多本来要从她身边路过的员工，宁可绕路八丈远也不要从她身边路过，以免被殃及池鱼。
穆雄一眼就看出露茜没能完成收购肖空和天纵的设想。这也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怎么，今天和天纵的谈判不大顺利？”穆雄心中暗喜，明知故问。
“可恶！肖空居然拒绝了ABB的收购要约！”露茜恨恨地说。这是她负责亚太区业务拓展以来从未遭受过的失败。
“还有这种事！”确认了肖空拒绝收购的事，穆雄心里高兴，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肖空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吧！”
转而又宽慰露茜道：“你也别太拿肖空当回事。这种小城市出来的土包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目光短浅，根本不知道加入ABB对于他们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算是什么大挫折，另外再找好的交易就是了。”
“这不仅仅是一笔简简单单的收购交易，”露茜道，“它是对古德里安很重要，对ABB很重要。”
穆雄心下暗暗吃惊。他没有想到收购肖空和天纵的重要性已经上升到了公司的层面。他只记得自己在给古德里安的信里，从影视娱乐宣发的角度建议ABB收购天纵，并没有上升到整个公司的层面。
当然露茜也不会告诉穆雄这其中的奥妙。
两天后，肖空正在办公室里研究华主任和徐博文发过来的院线上映安排。
“肖哥，门口有个美女找你。”王虎敲敲办公室的门道。
“美女？找我？别开玩笑了，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肖空不相信。
“没骗你，你去看一眼吧。看穿着打扮还有点洋范儿。”王虎追加道，冲肖空挤了挤眼睛。
“会是谁呢？”肖空有些疑惑。
待走到门口，才发现竟然是ABB娱乐的露茜郭。
今天的露茜郭和那天在卓越投资办公室谈判时候的露茜郭，就如同变了个人。如果说那天一身职业套装的她是一名职场“白骨精”（白领、骨干、精英），那么今天一身礼服打扮的她就好像是盛装参加舞会的名媛。
肖空不得不惊讶于东亚三大邪术之一——中国化妆术的神奇。
“你……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肖空有些奇怪。
“那天你不是给我留了名片？我倒要看看，有勇气拒绝ABB的公司是个什么样子。这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好像是一个废旧的工厂，比ABB新加坡的大楼差远了。”露茜郭一边四处打量一边说，口气带着轻蔑。
“郭小姐可能对国内的文化创意产业不大了解。这个风格被称作后工业时代风，是……”
肖空刚要给露茜郭讲讲什么是后工业时代风，让她长长见识，就被她给打断了。
“我大老远跑上门来，你不请我进去，带我参观一下么？”露茜郭挑了一眼肖空，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哦，好吧。”肖空不知道她忽然跑来是几个意思，只好带她参观了一圈。在介绍乌瑾和徐希瑶时候，肖空能够感到她们和露茜之间尖锐的杀气。
参观完公司，肖空把她带到会议室坐下。
“我今天登门，其实是信使。”露茜清清嗓子开口道，“ABB亚太区总裁古德里安先生托我给肖先生带个话，他希望肖先生能慎重考虑我们的邀约。至于价格方面可以再谈，或者由肖先生开价也可以。”
肖空有些哭笑不得。他没想到露茜会追上门来和自己二度讨论收购公司的事。
“露茜小姐，您和ABB想要收购天纵的诚意我表示感谢，但是……公司现在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是大股东而已。不如我现在去把其他股东也请来一起聊聊？”肖空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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