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几人却目瞪口呆，根本想不到江月有这技能。虽然总是听妹妹说月丫头多厉害多厉害，比宫廷的乐舞师厉害，只觉得是因为关系好，所以才无脑吹。
“星河，你这小媳妇好厉害呀，是不是领过兵，还是你教过，这气势，我看比有些带过兵的都厉害。你别说，她这样一敲鼓，一纠正，焕然一新，我看比起礼部的祭祀舞丝毫不差，看的人热血沸腾。”凌川打心底里是服气的。
沈晗又气恼又骄傲，气恼是江月一旦认真起来，完全忘记男女有别，忘记这些不该是贵妇人该做的事。骄傲是江月这些技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会的，拿着鼓槌敲起来就敲在你的心上，训起人来丝毫不留情面，但又让人不服不行，一下就抓住了错处。
“这些话这里说说就算了，要是我在外面听见了什么传言，这里有一个算一个，都等着挨我拳头。你跟郡主说说，再不要找她了，这些已经足够好了，就是冬至祭祀的时候跳此舞，也足够了。这丫头是个疯的，沉迷进去啥都不管了，到时商队的钱算不出来，等着皇上问，我就说你们兄妹俩不务正业。”沈晗威胁着众人。
大家一阵嘻嘻哈哈，但谁也不敢不当真，都有些后悔，过两天看成品不好吗？非要在这里受威胁。
“听说不易居的宝石首饰都卖空了，就连西宝易的宝石都卖掉了不少，这次西北商队应该能赚不少吧，你们运来的洋酒和红酒就不能多售卖一些，马上要过年了，你至少要给我留点。还要什么票，要什么配额发售，我倒是不差钱，可我没有买的资格，怎么你们还限售呢。”凌川又询问。
“你把你姐妹妻妾凡是在不易居或者那几个铺子买东西的凭证找出来，够多少银子就可以买酒了，或者酒买得多，也可以去不易居等几个铺子买高端首饰衣物礼品，只要有货就不限售了。”
“行，玩还是你们夫妻俩会玩，不易居一开始是什么贵宾卡，贵宾卡打折；然后是贵宾卡分级，好了，现在又搞这些。南城东城的店铺才在做贵宾卡，你们就已经搞新的了，薛家的几大商行商铺现在也在分等级。薛老三最佩服的就是你夫——，啊，佩服的是你，她夫人和小姐最佩服你夫人。”凌川打了个磕巴。
凌川给身边几个人使了眼色，几人借故离开。沈晗挑眉，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我听说，”凌川伸了两根指头，指了指上面，“有一次和钱家几个商行和商铺的老板说，你们学学人家不易居，一个小娘子赚的钱比你们这些掌柜的都多，就是这些形式你们都学不来吗？那薛家怎么学的那么快。晋商也是很厉害的，怎么斗不过小丫头，打不过可以挖人呀，缺什么可以给什么，怎么能让一家独大，那还赚什么钱。”
凌川犹豫了一下，这话你听听就行，别生气，“他还说，长的美，又会挣钱，头脑聪明，不会没有弱点吧，这样的美人——"
喀嚓，椅子扶手让沈晗给掰碎了一块。两人沉默了一会。
沈晗若无其事的端起茶喝了一口，“酒卖得好，存量有些不够，正准备在京城以南找个地方开酒坊，听说凌川兄有个庄子在河北昌黎，我在那买了块地，想种点葡萄，一打听旁边有你和郡主的地，要不要一起种点葡萄，酿点酒自己喝。”
凌川一愣，赶忙笑道，“那谢谢沈兄。我正没什么门路，挠心挠肺呢，以后这块地归沈兄了，给我些葡萄酒就行。”
“不用，我派庄子里的师傅和匠人去指导你的庄户，只要不外传，挣点小钱也无妨。莫要说出去，我怕要方子的人太多，良莠不齐的失了葡萄酒的品质就不好了。”
凌川对沈晗又刮目相看，这不算什么特别隐秘的消息，他原本想让妹妹提醒江月，又不便说外面男人的浑话。今天正好碰巧碰到，太子伴读前后又十数人，沈星河、霍涵宇、陆况是最早陪太子读书的，他们三个都是喜好武艺，不爱读书，所以一起没少闯祸，算是玩的不错的，虽然沈星河一直不太待见他，后来，沈晗早早就出去领兵了，回来之后就联系的少了，等到沈晗成了文臣，霍涵宇去了西北之后，几人就联系的更少了，但交情还在。
尤其是这次太子出事，沈星河挺身而出力挽狂澜，他和陆况、安王、周枫、陈辉同干着急使不上力，才觉得要避嫌当个纨绔简直就是废物，还是这个小时候就不声不响能抗事的沈星河厉害。
“要不我再叫几个兄弟凑凑钱，搞大一点，你看行不？我感觉兄弟几个除了你都挺缺钱的。”凌川厚着脸皮问道。
“你缺的是钱吗？你缺的是心眼。纨绔的身份又不惹眼，又缺钱又不缺钱，搞钱别人也不会多说什么，其他人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你就做个挡箭牌，废物利用一下不好吗？把他们扯进来干啥？”沈晗毒舌。
“嘶——”凌川气的蹬沈晗，想想也是，自己当这个出头鸟比较安全，又觉得自己担个废物的名声挺委屈。心里暗骂，“老婆奴，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沈晗轻瞥他一眼，“安心当好废物就是大功一件，其他的你想当还当不了，你又没这么厉害的媳妇。”
“沈星河，你够了啊，老婆奴。”凌川愤恨不已。这家伙不就是运气爆棚，早早遇到了小十六，自己也是有眼光的，可惜没有机会。
凌川又摸摸脖子，看了看椅子扶手，幸好自己及时止住了心思。这二皇子也算是触了沈星河的逆鳞了。从小厮到媳妇，又是欺负人家又是想方设法变身份，也算是情根深种。自己当时怎么就觉得这人是毫无感情，不近女色的冰山，还曾经因为隐疾的传言气得要死，后来看事情走向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才突然明白，这是绕了多大一圈才把这小丫头洗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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