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哪有女子会这样挽着她,原来是这般安心。
她对会雨新戒备不起来,前时偷看到天上的半月,花容月貌,眼中带着星辰,定就是夸赞自己身边的姑娘。
偷了月亮放在身边,哪怕白日轮回,几日来,她竟没有疏远,更是没有逃走。
安落琼总想着她也会疑问自己的身世,到如今,却依旧毫无半句。
好像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把安落琼当作外人,烂漫的微笑,认真地救治。
哪怕安落琼当时打晕过她,也能不计前嫌,甚至一句责怪都没有。
世上之人,安落琼以为自己已经看的透彻。
毕竟,自小吃苦,看尽人间百态。
但偏在这儿,会雨新能给她的,是无尽的希望。
告诉着她,世间也有光芒。
“今日还要喝药吗?”
安落琼问。
会雨新理所当然地回道:“要的。还有,晚上的被子可不要再盖给我了,你的肚子若是着凉,必然是对伤口不好。”
“会雨新。”
安落琼拧干麻布,跳坐到床榻上,一手托着脸,端详着她。
会雨新不晓得她要做什么,站着看她:“嗯?”
见她望着自己,一动不动,有些不自在,便前去搅拌案上的汤药。
床榻上的人被她逗到了,看她微微慌张的神色,笑着说出来:“想唤以后都你的大名,会雨新。”
非会姑娘,非会沉烟。
唤人之名,以亲近为定夺。
“安落琼,喝汤药了。”
会雨新端过来,以她的大名回应。
床边的人,无法掩盖的欢喜挂于面上。
两人对笑着,她在她身边坐下,亲手把汤药递到她手中。
“喝吧。”
安落琼还瞧着她,险些把汤药给撒了。
她真漂亮,不是世俗所言之的第一眼美女,但透出的气质却是绝然的。
这时的安落琼就恨自己书读的过少,脑中只能想出月亮,和出泥的莲花作喻。
过了好一会,她才张口喝药,中途会雨新劝了多次,就是移不开眼。
非是推脱药汤还烫,不好入口。
“你是在学如何吹笙?”
安落琼边喝还漫不经心问。
“随意玩玩,不过是兴趣。”
会雨新答。
药已经凉了,被一股脑被倒进口中,安落琼把药都给咽了下去。
又问了一句:“笛与笙互通,真不想好好学,还是假不想好好学?”
会雨新笑道:“咋啦,你是想当我的师父?”
“不必拜师,太过繁琐,教你,是我自愿。说好了,你可不能推辞。”
还没等会雨新回话,抢先被安落琼施了封口术。
任凭会雨新嘴巴说什么话,都没了声音,她悠然自得地洗脸。
她知道会雨新不会冲上来找她申讨。
姑娘喜欢把自己真正想要藏着,偶尔说说,担忧和羞涩全然是因为无人支持。
估摸知道自己能教她,更是小鹿乱撞。
会雨新语的不过是四个字,无声的口型。
不用麻烦。
实际上呢,平日里只要站在安落琼身后,看到她的马尾和窄袖的护腕,会雨新满眼都是羡慕。
能做到她的一半就好了,足够英气,足够有才能,足够为他人称道,我会沉烟是一个女修。
就好了。
但现在至少还碰到了她,知道她如何成为女修,知晓安落琼的武力,心中更是不再气馁。
现在没人看见没关系,无人在意也无事,她知道有可能,就足够了。
隔壁房,秦沫待莫涵煦回来,便回去了。
会以慕喝的酒,应当是被店家骗了。
关于酒品,会以慕说过,只有莫涵煦和妹妹两个人知道,连师父都从未告知。
除了碧香清多少壶都不醉,其他的酒,只要多过一壶就能醉翻。
不仅醉翻,还会发酒疹子。
头昏脑涨,脾气暴躁,都在醉酒后。
胡言乱语,撒泼打滚之后,便是沉沉熟睡,打雷都轰不醒。
莫涵煦都总结在心中,每次皆是如此。
奇怪也就奇怪在,醉了以后,会以慕第一个要找的人定是莫涵煦。
就算是他在很远的地方,也一定要找到莫涵煦才能好好休息。
不然一直撒泼,随意胡闹,更有甚者,自己走出去迷路在外头,就为了找师兄。
“师兄,涵煦好听,浓繁寓意也好。你说叫哪个好听?”
会以慕在房间里转悠,食指软绵绵地指向莫涵煦,“是叫名还是叫字。师兄,你想我怎么唤你,还是叫你莫公子?”
会以慕勾勾嘴角,踉踉跄跄走向莫涵煦,模样甚是不得体。
师兄想到自己前几日刚醉酒,怎的今日师弟就延续上了。
会以慕满脸通红,脖子上的红疹子,显的更是柔弱,他越走越近,越笑越媚。“以慕,小心走路!”
笑着的人并不理会,他依旧直冲冲向他怀里去。
“哎,小心!!会梓钦!!!”
莫涵煦似吼非吼的口气,师弟不满地嘟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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