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
子弹不受影响。
眼看子弹就要击中小女孩的眉心。
千钧一发之际。
额头处突然睁开一只漆黑的眼睛。
将子弹吞没，化险为夷。
“【黑魔法之眼】！”
艾薇若拉看着正在闭合的漆黑之眼，瞬间知晓小女孩的身份，嘲讽道：“原来是地狱的原生恶魔，怪不得口气这么大，敢情本体在地狱，不怕死。”
小女孩没有搭理艾薇若拉，灰蒙蒙的大眼睛注视着手上的子弹，感受着子弹散发出的微弱魔力––“本质之源”。
俄尔。
小女孩抬起头，笑容更甚，然后拿起手中的子弹，问道：“艾薇若拉，这颗附魔子弹是谁给你的？”
“你猜啊。”艾薇若拉也露出笑容，讪讪的笑道：“猜对了，我再赏一颗，猜错了，我赏你两颗。”
“启神的使者。”小女孩说道。
“猜对了，这是你的奖励。”
说罢，艾薇若拉便又开了一枪。
“砰！”
这次小女孩有所防备，没有傻乎乎站在原地挨打，当个靶子，而是身形一闪，轻而易举躲开附魔子弹。
待附魔子弹击中树木，嵌入其中，小女孩特意闪过去把附魔子弹取了出来，随后闪到原来的位置，看着艾薇若拉，笑道：“艾薇若拉，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我是谁，你们跟我说说启神的使者。如何？”
“谁跟你这个地狱……”
艾薇若拉话说一半。
沉默许久的艾米莉亚突然插话道：“可以，不过我们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想要知道启神使者的信息拿你的血来换。”
“对。”
艾薇若拉立马附和道：“拿血来换。”
“我的血？”
小女孩想了想，笑着说道：“以前我给过你们，你们尝过之后，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发誓就算饿死也不会再喝，现在怎么又想要我的血了？难道你们已经克服死血的味道，习惯了？”
“是你！”
艾薇若拉顿时恍然。
艾米莉亚也想起来了。
“没错，是我。”小女孩继续笑道：“听说夏洛洛遭受子嗣的背叛，你们不想办法救她，怎么跑到这里来，当启神使者的打手？”
“我乐意。”艾薇若拉傲娇道：“你管得着吗？”
“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艾薇若拉，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启神的使者“滋润”你？导致性情大变，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泼辣？”
小女孩故意把“滋润”这个单词说得很重。
怕艾薇若拉听不懂。
然而艾薇若拉秒懂。
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今夜之所以一反常态，一是刚刚不久，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就在眼皮底下，还是她放走的，一肚子气呢。
二是她不喜欢小女孩身上的味道。
有股又酸又臭且浑浊的血腥气味。
现在。
她知晓了小女孩身份，更不会给好脸色看，当即鄙夷道：“我看是你缺少滋润才是。明明是不要脸，不爱惜身体的魅魔，却比精灵还要洁身自爱。”
“呵呵。”
小女孩笑了笑，也不生气。
按理说，身为魅魔的她，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纯洁无瑕，没受玷污，堪比教会的圣女，理应感到羞耻才对。
但小女孩没有。
甚至因为自身的纯洁感到庆幸，引以为荣。
“换，还是不换？”艾米莉亚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换啊。”
小女孩忙不迭同意，随后将右手摊平，下一秒，手心上方凭空出现一滴鲜红的血液，慢慢的，血滴越来越大，直至篮球大小，血团才停止膨胀。
“这么多够吗？”小女孩问道。
艾米莉亚没回应。
艾薇若拉扔过去一根透明的玻璃量管。
意思很明显，装满就够。
于是小女孩收起手上的红色篮球，拔出木塞，小手握紧成拳，拳轮对准管口，血液如自来水般流入量管。
很快，量管装满血液。
小女孩塞好木塞，将装得满满当当的量管扔回去。
艾薇若拉接住量管，闻了闻，确认血液里蕴含魅魔的魔力气味后，她抬眼看着小女孩，“看在以前你免费请我们吃各种“食物”的份上，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好。”
小女孩甜甜一笑，随后问出第一个疑惑：“启神使者真的从天而降，带来神迹––“神恩雨露”？”
“没错。”
“只要启神使者点头，任何生物都可加入启神国教？”
“是的。”
“跟启神使者一同被召唤的堕落天使，她的名字叫什么？”
“露西娅·晨星。”
听到这个名字，小女孩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笑得很开心，继续问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潇洒，惬意，乐不思蜀，毕竟启神的使者拥有启神的恩赐––“本质之源”。”
“这是第四个问题，想要知道答案，你得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命运魅魔––薇薇丝。”艾米莉亚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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