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间看着远处的阿斯玛，整个人愣了一下。
倒是斑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不趁我们交谈的时候离开，反而主动打断我们，说你是自信呢还是愚蠢呢。”
“大概是愚蠢吧。”阿斯玛一如既往的带着笑脸，说话间从怀中拿出一包烟，“我从不觉得聪明，以前因为太过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太聪明太天才，看不起老头子，最终却为此付出了代价。”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发现了，我自己就是一个蠢货，一个没有资本却又活在自己世界里，自大的蠢货罢了。”
“啪——”打火机的声音响起，火焰微微升腾，点燃阿斯玛口中的香烟。
阿斯玛大力吸了口气，随后吐出，伴着烟雾迷离眼前的视线，他松开捂住胸口的手：“比起历代火影大人，我大概什么都算不上，除了还算拿得出手的实力，似乎也不剩什么了。”
确实，对比柱间和斑而言，这种实力算不上强大，但也拿得出手，阿斯玛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精英上忍。
如果对手不是他们俩，或许阿斯玛也不会如此狼狈。
“保护村子的那颗心。”这句话是柱间说的，他面色认真的看着阿斯玛，语气说不出的严肃，“与实力无关，因为想要保护才会变得更强，就算实力微弱，也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
“你不是蠢货，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忍者。”柱间无比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就算实力不及他，就算面对他和斑这种层次的地方，没有逃走，没有后退，甚至连表情都不曾改变，阿斯玛是个值得尊敬的忍者，不是什么蠢货。
“初代大人的认可吗……稍微高兴啊。”阿斯玛笑着吐出一个烟圈，双手再次摆出战斗的架势，“嘛，其实在木叶上忍里面，我并不是一个出色的人，卡卡西那家伙比我要厉害的多。”
“无论是脑子、实力、战斗意识这些，他都在我之上，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让他去解决最棘手的那个敌人，因为我们相信他。”阿斯玛笑眯了眼，“也只有他，能做到。”
如果要选择第六代火影的话，阿斯玛毫无疑问会把票投给卡卡西，而且他相信，木叶大多数人都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相信同伴，支持朋友……”柱间轻声低语，“木叶有你这样的忍者，我真的很高兴。”
“所以，我不能逃。”阿斯玛紧握手中武器，“就算会死，我也要将你们拦下，就算付出生命，我也必须，让你们无法干扰卡卡西的战斗。”
“在这场战斗中，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阿斯玛笑着，笑的很普通，那副大叔一般的面孔并不算帅气，反而显得十分沧桑，可这份沧桑的笑容，却让眼前这两个绝世的忍者无法忽视。
柱间一时语塞，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木叶忍者’，一时间内心翻涌无法平息。
那种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最后只是化作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他握紧了拳头，那咒力已经在驱使他上前攻击，甚至杀死对方，但柱间却在此刻拼命的与其抵抗：“你这样优秀的忍者，绝不能被我杀死！”
“哼~”斑只是冷哼一声，带着奇怪的语调，却不知是何意思。
“斑！”柱间突然大叫出声，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他紧紧的盯着斑，“你要出手的话，就算拼着灵魂湮灭，我也会阻止你！”
斑皱眉，似乎有点不爽柱间这么跟自己说话。
但没等他开口，就听到远处传来阿斯玛的呼声：“初代目大人！”
柱间转头看去，却是那副依旧明媚的笑脸，阿斯玛紧握手中武器：“战斗还没结束呢。”
“你……”柱间再次语塞，谨慎下满脸的震撼看着他。
阿斯玛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吐出，笑着说道：“你已经逝去，新的木叶在新的火影带领下已经成长，五代目火影纲手大人，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火影，所以……您可以放心。”
感觉身体好轻……
“我或许会死，但木叶不会，就算没有您，我们也会不断的向着未来前行。”
这样的体验从未有过……
“请您相信我们，我会拦下你们，而卡卡西一定会胜利。”
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我不是孤身一人。”
庞大的查克拉气息从阿斯玛身体之中迸发，形成巨大的风暴向四周而去。
柱间愣愣的看着他，那眼神之中仿佛充斥着无尽的感动。
木叶……哪怕没有自己，也在不断的成长，哪怕没有扉间，也在不断的进步，或许经历过低迷，或许陷入过黑暗，但此刻展现在柱间面前的，是未来。
充满着希望，和幸福感动的未来。
“这样的木叶……不就是我们梦想中的村子吗……斑。”柱间带着感动的哭腔，眼角落下泪水。
斑闭上眼睛，语气已经不再冷漠：“那不过是一个村子固步自封的希望罢了，在这偌大的忍界里，只是一个村子，无法实现我们期望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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