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阿巴巴巴”苏凡没有搭理他们，自顾自地抽风，嘴角流出了点白沫。
苏凡感受着地板的冰冷，顺带抖了几下，打了几个寒颤，给自己皮肤抖成了鸡皮肤。
“让我看看，我毕竟有点儿医学常识。”克莱姆直接放下手中的刀叉过来查看苏凡的情况。
克莱姆根本没有进行医学检定，而是装模作样的翻了下苏凡的眼皮，摸了摸苏凡的鸡皮肤，装作非常严肃地样子，扭头看向那边有些不安的盖茨。
“苏凡这是过敏了。他应该从来没吃过蔓越莓所以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但是他这是严重的过敏症状，最好扶他上楼休息一下，不要继续吃蔓越莓了。”
“啊……这……我这不是犯错了……”盖茨有些懊悔。
克莱姆摆了摆手，尝试把苏凡的手搭到自己肩上，扛他上楼。
因为苏凡是清醒的，所以悄悄稳定了下身体的重心，克莱姆看着吃力实际上并没有费多大劲儿。
“幸好我随身带了药物，我上楼稳定一下苏凡的情况，你们慢慢吃，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克莱姆面色严肃地说完，就搀扶着苏凡慢慢上楼去了。
谢尔盖和奈尔依然目光呆滞，看到苏凡和克莱姆上去了也没什么反应，继续一口一口地吃着面前的餐食。
“今天怎么回事儿，我之前甚至感觉我都不是我了。”克莱姆把苏凡搀扶进房间，关上门后苏凡直接恢复了正常，克莱姆也是心有余悸地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我也是。刚才要不是那个意志检定估计我还在浑浑噩噩。”苏凡也是有些后怕。虽然自己买了紧急脱离的权限，可以直接回归准备空间。但是如果自己没有意识了呢？
如果自己完全失去了作为“国运游戏选中者”的意识，而是作为“来到天堂镇旅游的游客”，那么自己的紧急脱离就形同虚设。
“谢尔盖和奈尔、安东尼奥他们三个到现在还没清醒，看来是检定没成功。希望他们还有机会……”克莱姆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这三个人刚才检定绝对是失败了，否则也应该趁机脱身的。
“你现在先不要下去，等他们吃完，收拾完你再装作处理好我这边的事情，看一下他们三个要往哪里走。我们能救还是得救他们一下。”苏凡想了想，暂时制定了下面的计划。
“咚……咚……咚……”从窗外传来了熟悉的钟声，看来维泽神父又开始敲他那个破钟来召集布道了。
“每天都有好多人去啊……”克莱姆打开窗户，看向街道上涌向教堂的人群，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嗯？谢尔盖和奈尔还有安东尼奥？”忽然克莱姆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影不知道何时夹杂在了人群中，跟着大部队一同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他们三个行动这么快？”苏凡听到这话也是赶紧凑了过来，看到目光呆滞的谢尔盖和奈尔，机械般前行着，和自己前两天看到的其他镇民似乎别无两样。
而安东尼奥则是眉飞色舞地和旁边的人说着话，一副熟络的样子，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肯定是被污染了。”苏凡看到这个情况也是大致有了推测。
“那安东尼奥是什么情况？”克莱姆连忙询问道。
“你和安东尼奥的症状是比我们三个高的。实际上从上个副本我已经得到灵感了。”苏凡想到了《致命游戏》里面的恐惧值。
“为什么我和安东尼奥的污染度会更重啊？我们不是一起行动的么？”克莱姆疑惑不解，大家同吃同住，怎么自己和安东尼奥会遭重？
“理智检定和失去理智。你们俩在看到尸体的时候是不是失去理智了？”苏凡虽然没看到他们的情况，但是结合他们的自述一下就能推断出来。
安东尼奥自不必多说，纯纯的新人选中者，会失去理智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克莱姆虽然参加过一个奖励本和上个副本，但是还没有到看到尸体或者渊海生物而没有事的程度。
“我确实在看到肯的尸体的时候失去过理智。那安东尼奥……啊，昨天那幅画……”克莱姆立刻反应过来了。
“是的，我猜也是。毕竟安东尼奥没什么免疫能力，看到一些东西难免会失去理智。这个副本我猜测除了正常手段的污染，失去理智也会导致污染加重。比如你现在想得起来晚上做梦的时候海水到哪儿么？”
苏凡虽然忘掉了昨晚的梦境，但是他自信自己还是挺注意保护的，污染程度应该是没有加重的。
“想不起来了……”克莱姆完全想不起来梦中的大海相关的情况。
“所以谢尔盖和奈尔的情况反而比你们俩好了不少。他们现在这么呆滞说明他们没有被完全污染，还保有部分的意识。你看安东尼奥，他已经完全接受了另一套设定。”
苏凡说到这里面色认真，安东尼奥这种情况都已经不是他自己，而是副本的一个npc了。
“还好……幸亏我运气好醒过来了……要不然估计我就得成维泽或者乔尼的小跟班了。”
克莱姆长出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还是得去教堂？”克莱姆询问苏凡的意见。
“肯定得去，维泽老登绝对就是幕后黑手了。你想想，前几天那些人本来目光呆滞，维泽老登一洗礼他们反而精神百倍了，起初我还以为他们是被冷水泼的，现在想想，其实维泽老登不就是在刻意的加重他们的污染么？”
苏凡一下就把维泽的行为理解透了。什么洗去污浊，胡说八道。
“带好武器，我们跟着去教堂。谁拦着我们就揍谁。”苏凡说完带着克莱姆前往其他三人的房间，收集武器。
教堂中，维泽神父站在圣洁的天使雕像下，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拿着那本厚重的圣经开始布道。
“谢尔盖进行困难意志检定，结果为22/80，检定成功。
奈尔进行困难意志检定，结果为53/50，检定失败。
安东尼奥进行极难意志检定，结果为35/50，普通成功，极难检定失败。”
本来安稳坐在长椅上的谢尔盖忽然目光从混沌变成了清澈，但是他继续默默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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