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也紧接着求情,见朝臣面面相觑犹豫,他咬牙说道,“诸位大人,是非公断自在人心,本宫与兄长都是憎恶黑白不分之人,本王相信,兄长不是这样的人。”
赵英话音落,朝堂上的所有臣子都跪下,请皇帝收回成命。
能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人精,朝堂之上,是非黑白不重要,帝王之心才重要。
太子明显已经失宠于皇上,以后能不能爬出天牢还要另说,他们自然不会冒险。
可一旦赵英站在太子这一边,就难说了,若太子倒台,作为嫡次子,英王毫无疑问是新任太子,更别说现在太子还是太子。
朝臣得罪不起皇帝,可也得罪不起未来皇帝,无论是太子还是英王。
毕竟英王已经威胁了,憎恶黑白不分之人。
“英王,你也跟朕作对?”皇帝不可置信。
他欣慰赵英的成长,懂得轻而易举就让朝臣与他站在同一阵线,可前提赵英要对抗的人不是他。
赵祈明好样的,蛊惑朕的孩儿。
“请父皇收回成命,还兄长一个清白。”
“朕意已决,太子是否被冤枉,待刑部查清楚再说。”
全副武装的禁卫走进来,赵祈明看着赵英上来阻挡,然后被拉开,冰冷的眸中多了一丝动容,冷声道,“放开他。”
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眸子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禁卫吓得再不敢行动半分。
岂有此理,皇帝想要呵斥赵祈明放肆,却被赵祈明的一声冷笑打断,紧接着迎接他的是赵祈明淬了冰霜的目光。
“陛下,我们走到父子相疑这个局面是一开始就注定了。”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太子这是疯了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天家哪里有父子相疑,就算有,也不可能有的,更不能说出来。
苏黎嘲讽一笑,又一个情敌倒台。
景沐风急了,“殿下,你别说了,你清醒一点。”
“国舅爷,我很清醒,陛下,其实一开始儿臣并不想瞒你,想告诉你和娘娘,儿臣不是你后来整日斥骂的草包废物,”赵祈明摇摇头,“可你太让儿臣失望。”
这句话让皇帝的心仿佛被针扎一样,他脑海中浮现景皇后哀伤的面容,凭什么让朕包容他,他以什么身份让朕包容他,朕的儿子因为他死了,死了。
皇帝粗着脖子怒吼,“放肆,来人,将他拉下去,打,给朕狠狠的打。”
以此掩盖自己的慌乱,失措等其他说不明的情绪。
禁卫军压着赵祈明,使出吃奶的力气,却无法挪动半步。
赵祈明冰冷的脸上流露出哀伤:“欺瞒与猜疑注定结不出好果子,臣认了,可臣却没想到,陛下如此厌恶臣,竟然要置臣于死地?”
赵祈明一字一顿的声音如铁锤一样敲击着皇帝的脑海 ,几乎脱口而出,“朕没有。”
皇帝尖声反驳令赵祈明瞳孔地震,哦豁,他好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了。
幸好他此时是低垂着头,不然就露馅了。
赵祈明步步紧逼,“没有?所谓物证真伪未辨,父皇仅凭一张纸条就要儿臣的命,让儿臣遗臭万年?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今天?”
反击开始,赵祈明眼中的锋芒锐利到极致,皇帝意识到自己被赵祈明玩弄,刚才那一丝怜悯之心顷刻化为恼怒,“你到如今还巧舌如簧,刑部已经鉴定,字迹就是你的,小郑子,给他看看,免得又说朕冤枉他。”
赵祈明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这一手字熟悉呀,这可是太傅提着手板子监督,臣学了三年,才得太傅一个点头。太傅年轻时是状元,先帝曾说太傅写得一手刚柔并济,清朗秀劲的字。而太傅总说臣的字过刚,藏锋拙劣,总会露马腿,也算独树一帜,莫说太傅来了,就算今日在场诸位,那怕刚回朝廷不久的国舅爷,只一眼,也会以为是臣写的。”
景沐风从一开始的担心到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看向于淮,“太子学了三年才练成的字迹,居然出现在一张据说来自四年前的纸条上,于淮,解释一下吧。”
“太子你如何证明你现在的字迹和四年前不一样,”皇帝心想,反正西境王府在西州,若是要取证,一来一回,时间足够他先杀了赵祈明。
“父皇,儿臣记得,夏州盟约之后,父皇龙心大悦,要封兄长为宣武将军,还要宣召兄长进京面圣,兄长当时上了一封奏折,说明兄长母亲相继离世,悲伤欲绝,不能担任将军之位和入京的请罪折子,父皇当时还指着兄长的折子感慨,小将军字如其人,笔法肆意畅快,锋芒毕露却又见圆融,定是个得君心的能臣,而这张纸条上的字,绝不可能是那时候的兄长能写出来的。”
末了赵英幽幽补了一句,“苏大人不是污蔑兄长胡编乱造吗?那封折子可以证明兄长所言非虚。”
连续被小儿子拆台的皇帝眼前一黑:逆子,朕好像看到太奶奶了。
皇帝尽力缓解心中的窒息,强颜欢笑,“朕有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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