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零零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一双小短腿着不了地就悬在半空晃悠着。
她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向景宏的办公室。
他的装修风格不比华回舟的简洁，各处的小摆件给人一种温暖温馨的感觉，尤其是他桌面上摆放的全家福。
“向叔叔，桌子上的小姐姐是你的孩子吗？”。
向景宏从忙碌中抬起头，愣了一下寻思着零零的话，随后他看向照片时眼光柔和，“对，是我的女儿，今年12岁了，上小学”。
零零哦了一声笑道：“小姐姐真好看，好想和她做朋友呀”。
“她性格很好，很招小朋友喜欢，从小就有很多小朋友围着她玩儿”，说着，向景宏笑着摇了摇头，“不过从上了小学就开始忙碌，玩儿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零零撑着自己的小下巴唔了一声，心想着她家三个哥哥都在上小学，没见他们有多忙啊。
难道上学还有差别？
“零零，你几岁了？”，向景宏突然问道。
“三岁半啦，爸爸妈妈说下半年就要上幼儿园了”。
零零提到幼儿园眼睛里还有期待，她看过视频，在幼儿园可以和好多小朋友一块玩儿，挺快乐的。
所以她觉得上幼儿园应该不错。
向景宏看着零零的模样就笑了出来，他又想到了女儿。
刚上幼儿园时也是可期待了，但上了几天就哭着喊着不想去，一直闹着让他陪。
每天进幼儿园的大门就跟生离死别似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哭一场再说，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中班才好。
不过他倒觉得，小朋友这就是认命了。
毕竟这学你不想上也得上，没办法改变的。
“向叔叔，幼儿园好玩儿吗？”，零零真心提问。
向景宏点点头，看着零零期待的小模样没忍心打击她，“好玩啊，有好多小朋友还有玩具，每天老师还带着做游戏，可好玩了”。
零零懵懂的哦哦两声，那就好，她放心啦！
又说了一会儿话，零零自觉地不打扰向景宏工作，只是大眼睛又不闲着。
这次她看到了向景宏办公桌上的一只毛笔。
零零歪了歪小脑袋，奇怪，做设计师还要用到毛笔？
“叩叩叩——”，门板被敲响。
“进”，向景宏喊了一声。
“向设计师，总经理请您去会议室”。
向景宏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看向零零。
零零立马了解，“向叔叔你去吧，我就在这里乖乖待着，不会乱跑”。
向景宏点头，“那我快去快回，一会儿我让人送点儿点心进来，饿了就吃”。
“好哒好哒”。
零零目送着向景宏离开，一关门她便跳下沙发走向办公桌，拿起毛笔看了起来。
很普通的一支毛笔。
零零用手揪了揪笔尖，呀，掉毛。
零零吐吐舌头，小心谨慎的把毛笔放回原位，下意识的闻了闻手指。
诶？
零零突然顿住，又闻了下手指，“味道好熟悉呀，好像在哪里闻过”。
哪里呢？
“哦！想起来了，是四伯给我看的那张设计稿上”。
零零捏着小下巴自说自话，当时她就觉得这味道很好闻，很熟悉，好像她闻到过一样。
但是，她不记得了。
零零的小脑袋瓜飞速旋转，鼻尖的香味渐渐淡了，呼之欲出的感觉也没了。
她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往外面看了看，确定暂时安全就跑回去重新拿起毛笔，放在鼻子底下闻。
零零皱着小眉头，闻着上面熟悉的香味，一些被埋藏的记忆马上就要记起来了。
“吱——”。
“砰！”。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零零吓了一跳，毛笔落地。
她转过头就见向景宏握着门把手，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地上的毛笔。
“向叔叔，对不起……”，零零急忙道歉想要弯腰把毛笔捡起来。
但是——
“别动！”，向景宏一声怒吼，零零吓了个激灵，手脚拘谨的看着他。
向景宏大迈步的走过去，粗鲁的推开零零，宝贝似的捡起毛笔。
而零零一个踉跄被推倒在沙发上，后脑勺撞到沙发的木质扶手，发出“砰”的一声。
“嘶——”，零零捂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
向景宏看到毛笔上磕掉了一块，气的大怒发火，对着零零就是一声声怒骂，“有没有家教，你父母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不能动吗！”。
零零躺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发火的向景宏。
她倒不是害怕，而是感觉向景宏的眼神变了。
之前和她对话的向景宏，眼神很温暖很柔和，而现在向景宏的眼神却是犀利的暴怒的。
完全就像两个人。
“向，叔叔……对不起，我不该没有你的允许动你的东西，我错了”，零零糯糯的道歉。
“一句你错了就能了事？”，向景宏怒目圆睁，指着零零的鼻子喊道：“这根毛笔是我最珍惜最珍贵的东西，现在它坏了，没有地方能修，你觉得你道歉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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