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不凡皱着眉，觉得她的话似乎有些道理。
而且他脑海中出现了顾江漓那张绝美的容颜，就连他也为那张容貌倾倒，皇帝也必然与他一样。
有了顾江漓那块璞玉在身旁，舒贵人寡淡的脸就显得十分没有滋味。
皇帝不再宠爱她，倒也说得过去。
可他想了想舒贵人面对他落难时候的冷落，心中还是过意不去。
“好，即便如你所说，你是为了保住你自己的荣华富贵，但是你也不该把我这个老情人当做弃子一样丢掉吧！好歹我曾经也帮过你不是吗？”
“我何时丢掉你了！？”舒贵人震惊道，但心虚又让她不敢直视他的脸。
“没有吗？那天晚上，你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你一定帮我得到顾江漓的，你说你会把皇帝留在你的宫里，让我安心与顾江漓快活。结果呢？你与皇帝转头就去了漪澜殿。”
“不不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舒贵人连忙解释，“你也知道陛下被顾江漓蛊惑得有多深了！他每天都想去见顾江漓，恨不得日日住在漪澜殿中，我努力拦他了！可我真的拦不住，我是真的想帮你的，不凡，你相信我好吗？”
柳不凡有些动摇。
不管怎么说，舒贵人与他也算是曾经有过美好的过往。
如今在他面前不顾形象的痛哭流涕，恐怕话里也是真心的。
毕竟他自己风华绝貌，比皇帝那个老男人帅气多了，眼前的女人也好，顾江漓也好，都爱慕上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一个爱慕他的女人，又怎么会存心害他呢？
况且，舒贵人一个嫔妃，拦不住皇帝也合情合理呀。
“好吧，那我便相信你。你现在也已经如愿的怀孕了，也算是得偿所愿。
“我会按照陛下要求的，在你承恩殿作法，保你的孩儿出生平安。”
说罢，柳不凡拿起自己的拂尘就要往殿门外走。
可他刚走两步，就被舒贵人拉住了手。
“不凡...”她双目含泪，“既然来了，就再帮帮我再走吧。”
柳不凡顿足，不解问道：“如今你怀了孕，也不再被禁足，等你生下孩子，恐怕也不会一直当一个贵人。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舒贵人沉默了半晌，屋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良久，她用手掀开了自己的裙衫，在柳不凡惊恐的目光下，取出了绑在肚子上的布团。
随着她动作的完成，原本隆起的腹部变得平坦万分。
“你...你没有怀孕？你疯了？”
柳不凡惊恐地问道。
舒贵人连忙扔了布团，紧紧拉着他的手臂。
“不凡，我刚刚已经说了，除了孩子，我根本不可能令陛下回头的。我曾受尽恩宠，受尽后宫妃嫔的尊崇，我不可以在冰冷的承恩殿中度过后半生的！
“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舒贵人心里发苦。
她本想着，只要自己有孕，陛下解除掉她的禁足后一定会再度宠爱她。
那么她便有机会弄假成真的。
可她每成想到，即便陛下知道她有了身孕，也还是日日去看那个顾江漓。
她根本连弄假成真的机会都找不到。
柳不凡讶异着开口：“我看你是真的疯了，你曾经小产，虽然那个孩子不是皇帝的，但你至少真的怀上了。可你现在肚子里空空荡荡，几个月后，漪澜殿响起了婴孩哭声，你怎么办？难道你还想故技重施？假装再滑胎一次？”
“不不不，”她连忙摇头，“不凡，这不是你来了吗？你来了，我不就有救了吗？”
说着说着，她把自己的身体贴在柳不凡的胸口处，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
“不凡，曾经的事，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会让孩子安然无恙地生下来。”
她的眼中含着期待与坚决，“不凡，让我们的孩子作为皇室出生。若是个男孩，我会让他坐太子，日后，整个大夏都是他的。不凡，到时候你就是皇帝的父亲啊。”
舒贵人看他眼中游离，长久的沉默以后，她又引诱道：
“不凡，帮帮我吧，也是帮了你自己啊。难道你不想当皇帝的父亲吗？普天之下最高的地位。”
柳不凡吞咽了一口唾沫，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可...可你能保证皇帝不发现这件事吗？今时不同往日，或许皇帝会对你格外关照的。”
舒贵人在他怀中阴冷一笑，“不会的，皇帝偏爱顾江漓，又怎么会顾得上我呢？放心吧，不凡，这一次不会出任何意外的。”
舒贵人望着他的脸，拖下了自己的外衫。
————
漪澜殿。
顾江漓望着门外，去蹲守柳不凡的宫女还没有回来，证明短时间内柳不凡没有离开承恩殿。
而他没有离开承恩殿的原因，她也猜到一二了。
舒贵人还是那样做了。
她能根据自己的安排上套，也不枉费她用尽心思让柳不凡回来。
接下来，就等一个时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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