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啊啊！”
方寒的惨叫声响彻在整个天南城的上空。
此时的他只感觉灵魂和躯体都被切成了一块块，每一块都发出不同的声音，让他多大脑快要炸了。
不行！
这股力量，不属于我！
方寒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各项属性破亿，这已经不是单凭肉身能承受的力量了。
就现在这情况，不用杀阵发威，他的灵魂马上就会被恐怖的属性撕碎。
噗。
方寒面色痛苦地跪在半空中，七窍流出浮着一层金色的鲜血。
“鸿音姐姐，雪绒好痛！”
日月森林中，与方寒灵魂相连的雪绒躺在鸿音怀里，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鸿音情况同样也不好受，她和方寒签订的同样是灵魂契约。
她汗如雨下，咬牙忍耐着浑身的痛楚，用颤抖不停的手轻抚怀中的雪绒，安慰道：
“没事的雪绒，我们要坚强，主人一定会没事的。”
日月森林震颤不停，森林中的魔兽们都快哭了。
这安宁日子才没过几天啊，怎么又出事了？
没办法，谁叫他们的秘境之主动不动就玩命呢？
方寒的体表出现了金色裂纹，这也意味着不只是灵魂，就连他的身体此时也到了极限。
“不是吧？难道真的要栽这里了？”
就在绝境之时，方寒突然感觉自己身周的环境变了。
一转眼，他就来到了一处由白色大理石搭建起的宫殿内。
“嗯？我角呢？”
方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麒麟角没了。
不仅如此，前一秒还要死的他此时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能蹦能跳。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
“鸿音？雪绒？零？来个人回句话啊？”
方寒不断尝试沟通体内的三个妹子，结果没一个人回答自己。
“别白费力气了，这是一方不属于万界中任何一界的空间，现在的你只是一片残破的灵魂罢了。”
如神明一般的男性声音在方寒耳边响起。
方寒猛地扭头，只见一名身穿素白色长袍的俊美银发少年站在自己身后，用那双金色眼眸上下打量着自己。
半晌，少年面露玩味之色。
“你……取巧了？”
取巧？什么取巧？
方寒没听懂。
少年身形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坐在了宫殿的王座上。
“18岁，就突破了亿万属性点，尽管是用了技能，但已经足以自傲了，不愧是你。”
只是一眼，少年便将方寒的信息扒了个一干二净，甚至比当初星源扒得还干净。
方寒还是一头雾水。
这俊美少年一上来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语，搞得和自己很熟一样。
少年见方寒还没反应过来，显得有些失落。
“不对啊，零难道没和你说起我吗？”
零？她经常挂在嘴边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这个现主人，还有一个是她的前主人……
方寒眼睛猛地瞪大，惊呼道：
“你，你是不朽至尊？”
啪啪啪。
不朽至尊翘起二郎腿，轻笑着鼓掌说道：
“不错，总算反应过来了，也不算愚笨。”
方寒瞳孔剧震，不敢相信，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居然就这样站在了他面前。
“我就说，你果然没死，不朽至尊怎么会死呢。”
方寒有些亢奋地握紧拳头，终于印证了这些年以来自己的猜想。
人类的诸天史学家一直觉得不朽至尊之所以没留下行迹，是因为他已经在不知名的地方陨落了。
可方寒不这么认为。
若是这么容易陨落，又怎么配得上“不朽”二字？
“哈哈哈，其实你们人族的诸天史学家说得也没错，若是用你们人族的说法，我的确已经死了。”
不朽至尊听完方寒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起来。
“现在的我，肉身陨灭，灵魂消散，现在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一缕意念。”
不朽至尊来到方寒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方寒的眉心。
只是一缕意念？
方寒顿时想到了小说中描述的那些大能，在临时前都会将自己的神识打出去，等待时机夺舍复活。
想到这里，方寒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不朽至尊就像是会读心一样，一下就知道了方寒的想法，忍不住笑着道：
“放心，我并不是被别人击杀才变成这样的。”
“我变成今天这样，只是因为我自己想死而已。”
“我俩现在可以说是一体的，平时我都在睡觉，只有你属性点突破亿万的时候我才会将你的灵魂拉进来。”
不朽至尊拍了拍方寒的肩膀，满脸轻松。
自己想死的？
“至尊你不是万界中最强职业者之一吗？为什么……”
“诶，纠正一下，把‘之一’给我去了。”
方寒嘴角一抽。
这位至尊这么自恋啊。
方寒不知道，不朽至尊这不是自恋，他的说的都是事实。
“那至尊您能说说为什么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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