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蔗姑的话，牧云咧嘴一笑，没有说话。
一旁的秋生急忙跑过来就说：“哎，你怎么还撬人家墙角呀？我都跟你说了，这是我师父新收的徒弟，你怎么还想着让他拜你为师啊？”
蔗姑不信：“这不是还没拜他为师的吗？磕过头，喝过茶的才算拜师，你说可不算。”
牧云知道蔗姑就是这个牛脾气，她什么都要跟九叔比，就因为九叔不太看得上她，心里就只想他那个莲妹。
秋生还要说话，突然就听到里面院子里又有了动静。
刚才那个女孩儿本来已经安静下来了，却突然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而且不慌不忙，一下一下在砧板上剁纸人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包括牧云在内，三人都愣了一下，这怎么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发作了？
牧云和秋生两人同时看向蔗姑。
蔗姑搓搓手说：“哎呀，这鬼还真是厉害呀！”
秋生问：“你不是把他捉住了吗？”
蔗姑白他一眼说：“你还不相信我吗？”
秋生摇了摇头说：“相信你才有鬼啊，你看看里面的东西不是还在吗？你捉了个什么东西？”
蔗姑不服气说：“别胡说八道，我真的收了一个邪祟的，谁知道她这是犯的什么病。”
牧云说：“难道还有一只？”
蔗姑一听牧云在替她说话，顿时就来了底气说：“对啊，一定还有另一只，还是你相信我，不像这个没良心的，就跟你师父一样。”
“有没有看看就知道了。”秋生说着神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在牧云和蔗姑面前摇了摇。
“这是什么？”牧云问
“当然是好东西啊。”秋生举着小瓶子一脸的说：“不信你试试就知道。”
“好东西，你能有什么好东西？”蔗姑明显是不相信秋生。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停尸房死人头前油灯里的灯油。”
“灯油？”牧云一愣，他已经知道秋生要干什么了，顿时就来了兴趣。
他以前听师傅说起过，要想见鬼的话，就拿死人头前的油灯里的灯油抹的眼睛上，就能看到鬼了。
牧云和捞尸的大师兄不信这个邪，一天，两人趁师傅不在偷偷的拿死人头前的灯油，那是一个从江里捞起来，还没来得及被领回的尸体。
两人就想看看这是不是真的，到底能不能见到鬼。
两人可能是因为紧张，不小心就把油灯打翻了，灯也给弄灭了，两人吓得不轻。
还被刚好回来的师傅揍了一顿。
从那以后暂时就不敢有这个念头了。
“秋生师兄，你说眼睛上擦灯油真的能见鬼吗？”牧云问。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鬼，特别是师傅死了之后，自己见的鬼也不少了。
但鬼也是分等级的，平时能看到的也就是一般的鬼，那些凶鬼厉鬼，没有一定的道行和功底是看不见的。
秋生说：“我师傅是这么说的，能不能看到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正说着，蔗姑抬手在他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说：“你还敢胡闹，这也是你能做的吗？你要是看不见他，他还可能饶了你，人鬼互不相干。你要是看得见他，那他可不会跟你客气，你知不知道鬼缠身有多惨啊？”
秋生当然不信这个邪，他这么多年跟着师傅也不是混的，该学的也学了。他满不在乎的说：“我才不信，我跟师父学这么多年，不就一个鬼吗？那我还会怕他？”
秋生拿着瓶子对牧云说：“你敢不敢试试？”
牧云正兴奋呢，说：“试试就试试。”
“你先来。”
牧云伸手就去拿瓶子。
“哎，你们两个臭小子，是把我的话当放屁了是吗？”蔗姑生气的就要来拎秋生的耳朵。
还没碰到秋生，屋里的那个女人就跑了出来，边喊着：“蔗姑，蔗姑，你不能走啊……”
话到，女人就冲了出来，她生怕蔗姑跑了似的，一把抓住蔗姑的手说：“你先别走啊，你不是捉了鬼的吗？我女儿她又犯病了。”
“嘿嘿嘿。”蔗姑尴尬的说：“我确实捉了鬼了，你不也看见了吗？”
“那，那怎么我女儿又那样了呢？”女人就紧紧的抓着蔗姑不放。
两块大洋抓个鬼，还没有三分钟就恢复了原样了，这搁谁身上也上火。
“你先进去，我准备一下，我马上再去捉。你放心吧，交给我。”
女人将信将疑，刚才对这蔗姑的信任已经被她自己挥霍掉一大半了。
可她自己刚才明明也看到了，蔗姑确实把女儿身上的鬼给抓住了，难道家里会有那么多鬼？
看女人犹豫，蔗姑又说：“你先进去吧，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准备一点所需的东西就来。”
那女人只好转身进去了，还关上了大门。
看那女人进去了，蔗姑一把抢过秋生手里的小白瓷瓶倒出灯油就往眼睛上抹。
“我也试试你这东西到底灵不灵？”
牧云：“……”
秋生：“……”
蔗姑往眼睛上抹了灯油，就推开了门。
牧云和秋生早在刚才蔗姑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将灯油抹在自己的眼睛上。
牧云和秋生也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站在蔗姑的左右，三人站在大门外往里面看。
只见那个女孩坐在院子里的那棵树后，手里拿着菜刀一下一下的往面前的砧砧板上砍，嘴里一样呜呜的哭着。
牧云看到女孩比刚才穿的更加的清凉，刚才她身上还穿一件白色的纱衣，现在干脆连那件纱衣都没有了。
直接就剩一件肚兜。
秋生都看的嘴都合不拢，眼神迷离的说：“哇……”
没等他说出话来，牧云就来了一句：“来了，你看见了吗？”
“啊？”
牧云看到一只青黑的手从那女孩的肩膀后直伸过来！慢慢的伸向了她的前胸。
眼看那只青黑的手就捏上她那两个馒头，牧云的眼睛却被蔗姑一把给蒙上。
“不能看，你一个小孩子看了是要长针眼的。”
牧云心里正惊叹擦了灯油这真还能见到鬼，原来这女孩子身上真的有鬼，难怪她穿那么清凉，这他么就是个色鬼。
蔗姑在蒙住牧云眼睛的时候，趁机一把擦掉了他眼睛上的灯油。
然后一巴掌拍在秋生的后脑勺上说：“你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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