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和玄序走在后面，猛不防瞧见三个女孩子暴打猛男的画面，“她们这是......”素尘一脸懵。
“不是......我......你们先听我说......哎哟......别打了......”张爷的声音断断续续。
素尘猛咳一声，三名少女立马站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素尘，独留张爷浑身青痕，顶着臃肿的脑袋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你们......在干嘛？”素尘试探着问。
“他骗我们。”
“他找不到总部。”
“他瞎带路。”
“看他不顺眼。”
三个女生你一言我一语，素尘总结道：“你们心情不好？”
“在这破地方谁能心情好？”禹雨冷哼，贤静拽了一下她，前者立马闭嘴。
玄序垂首看着素尘。其他人亦是，或希冀，或小心翼翼，或某人的意味深长。
“不是，怎么都看着我？”素尘摸不着头脑，上前几步，轻轻踹了张爷两脚，“你刚刚想带我们去哪？不是总部？”
张爷盯着素尘，似乎有怨气，但很快就怄气地撇开视线。
素尘冷呵，又踹了一脚，“说话！”
“带你们出去。”张爷闷闷道。
“然后呢？”
“编个理由送你们离开。”
“哦，这么好心？”
张爷抿唇不语，见素尘又要不耐烦，他嘟囔道：“脾气真差。”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素尘正要说什么，手上的链子被人用力一拽，他一时不防，整个人跌进身后玄序怀里，玄序揽着他的腰，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张爷，“你并不知道暗夜总部的路怎么走。”
“是。”面对玄序，张爷浑身哆嗦，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恐惧。
素尘仰头，只能看到玄序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被大庭广众宣示主权，怪让人难为情的。
他咽了咽口水，垂下脑袋，入眼却是玄序藏在衣内未露的锁骨，再往下，有些暗了，但能想象到里面的风光。
故意的吧！
素尘心里的小人狂吠，只觉鼻腔燥热，鼻底开始黏黏乎乎，两股暖流滑过唇瓣直直落在玄序脖颈。
他猛地把头埋起来，暗道：呜~好丢脸！
玄序眼底闪烁，不着痕迹地勾起唇角，刚刚一直瞧着素尘和张爷互动，他可醋了许久。
只是没想到，尘尘居然这么不禁诱惑。
虽然对素尘和玄序的关系早有猜测，但此刻亲眼看到，张爷还是有些接受无能，尤其是看见素尘像小娇妻一样把头埋起来的时候。
贤静三人默默转移视线。
迟早把那双咸猪手刮了！贤静恶狠狠想着，不对，是把玄序全刮了！
玄序还是第一次这么胆大妄为，见效果不错，心里的小算盘咔咔响。他轻声问素尘，“他没用了，要杀吗？”
“随你。”素尘悄悄用净尘术消去流出来的暖液，好半天才止住鼻血。
听到两人的对话，张爷虎躯一震，连忙道：“我知道怎么去暗夜总部。”
玄序顿了顿，“怎么去？”
“暗夜总部每年都会在分部挑选十位有潜质的因能者前往总部，具体做什么我们并不清楚，但是被选中的人之后都再未出现过。
有人说他们是被上头选中的实验品，也有人说他们幸运地官升，总之，除了去过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总部挑选这十个人做什么。”
张爷顿了片刻，“如果你们要去，那么请带上我。”
“你去作甚？”素尘抬起头，脸颊上红晕未消，淡淡的像一层薄纱，令人挪不开眼。
玄序把他的脸重新掰向自己，张爷垂下眸子，情绪变得低落，“我要去找一个人。”
“可以，但是你能给我们什么好处？”玄序替素尘传话道。
“我只有这条命，想要你们可以随时取走，但是在此之前，我想见见她，无论是死是活。”
“你的命不值钱。”
“也是。”
张爷闭了闭眼，似乎已经做好被杀的准备，然半天过去，只听到素尘不耐烦道：“你还要在地上躺多久？”
张爷睁开眼，素尘站在自己面前一步远，身后紧挨着守护神一样的玄序，他愣了一瞬，“你......不杀我？”
“不是我不杀，是我家序儿说暂时留你一命。”素尘语气认真，玄序耳尖悄然爬上一抹绯红，尘尘刚刚说“我家序儿”......兴奋到能原地起飞！
素尘又拽了拽拴住张爷的锁链，张爷这才爬起来，素尘问道：“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来？”
“谁？”
“暗夜总部的人。”
张爷反应过来，思忖道：“按时间，再过两三天就能见到他们了。”
素尘颔首，环视一眼了了无人际的地下工厂，微微蹙眉，早知道就不杀这么多了，怪冷清的。
以为他在担心被暗夜抓捕，张爷开口科普，“你放心，这一层只有张会的人，其他会的人在其他楼层，相互之间并不干涉，只有会长才有权利前往其他楼层。
而且楼层间的隔音很好，只要动静不是非常大，其他楼层的人不会意识到这里出现事故。”
五人了然，难怪这么久了都没人来抓他们。
嗷——
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兽吼声远远传来，回荡在整个地下工厂，素尘顺着声音的方向眺望，张爷解释，“那是暗夜专门培养的天虎兽，用来震慑成员的，它嗜血好杀，被关在笼子里，每一个楼层都有一只。”
“带我们去看看。”素尘道。
“它很危险......”话音未落，张爷便顶不住两双杀人的视线，改口道，“跟我来。”
素尘和玄序照旧走在后面，在后面的视野更广泛，无论是前面的敌人还是后面的敌人，都能被他们提前阻杀，能很好的保护三名女生。
最重要的一点，两人在后面不管做什么小动作，都不用刻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你打算什么时候认她？”玄序问。
素尘摇头，“不认。”
“为何？”
“我的记忆有问题，谁知道她是不是骗人的，或者说，她是好是坏。”素尘认真地看着玄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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