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照双眸紧闭，眉头皱起仿佛陷入沉睡一般。
不过这梦，很美就是了。
————
“子献小先生，您又来了。”
温柔的嗓音自耳边传来，姜晚照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但却感觉到了温暖。
他睁开眸子，眼前便是一个与自己哥哥很相似的童儿跟……与自己的兄长，几乎一模一样的人。
“姜姜！我听阿弥渡说你有了小宝宝所以来看看！”
“哈哈，是的哦～已经有一个多月了，是很听话的宝宝。”
只有这女子一条腿高的小孩儿疑惑的眨眨眼，好奇的盯着女子的小腹。
“看到了！有两个小宝宝诶！”孩子的声音很清脆，他的话让女子惊呼一声。
两个宝宝？这是她从未想过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们这位子献小先生的特别之处，似乎不难相信这话的真实性。
“姜姜不开心？我说错什么了？”
被称呼为子献小先生的童儿有着黑金色的眸子，眸子深处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不，只是太震惊了！我居然一下便拥有了两个宝宝！”
女子的眸子仿佛闪着精光，直到门外一俊朗男子走进来。
“坤怡、子献，你们这是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阿弥渡！”看到那男子的一瞬间，女子站起身扑进那人怀中。
“姜姜！宝宝们会被吓到了！”黑金色的眸子有一瞬间惊恐，忍不住用法力将人扶稳，在确定人没事才放心。
就连摸不到碰不着的姜晚照都忍不住揪心，下意识伸手。
倒是忽然被妻子扑了满怀的阿弥渡忽然听到小孩儿的声音，整个人都僵硬了一瞬。
等等这小孩儿说什么？宝宝们？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坤、坤怡，你没事吧！”
“不是吧？小阿怎么也跟子献小先生一样开始胡乱担心？”
被一高一矮两人小心翼翼的扶着，姜坤怡有些无奈的唇角抽了抽，坐在铺着兽皮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就……忽然变成易碎物品了你懂得吧？
“我没事，不用怕。不过子献小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您不回去休息吗？”
“好吧~_~姜姜也要休息，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没问题，小先生快些回去！”
将子献哄走，夫妻两个也回到床榻准备休息。
“子献小先生当真是纯善，这副样子瞧起来傻乎乎的。”
“小先生本就不是凡人，只是瞧起来呆呆傻傻罢。”
“如果我们家崽崽们也能跟小先生一样省心，那该多好？”
夫妻两个聊了很久，久到自己的妻子都睡着了，阿弥渡都在轻轻的诉说着自己的幻想。
姜晚照的眸子几乎是贪婪的落在阿弥渡身上，想将其刻印在脑子里。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是五个月。
近些时日常常困乏的女子慵懒的躺在皮草垫子上，长有茧子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有些弧度的小腹的同时心中盘算。
三、二、一。
“姜姜！我今天带了崇吾山的果子！”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一个小家伙冲进来便将怀里的几枚果子放下。
果子的模样恰似枸橘，味道闻起来也很是香甜。
“他们说，对宝宝有好处。”
姜坤怡挑挑眉，咔嚓咔嚓几口便将几枚果子吞入腹。
不管怎么说，这小家伙都不会害自己。
“子献小先生好像很喜欢孩子？”
“都喜欢。但，更喜欢姜姜。姜姜是金色的，可爱。”
无法准确表达自己思想的子献就跟嘴瓢一样，只能尽力来描述。
不过这样的话也让姜坤怡心情不由得变好了几分。
金色？就跟天上的太阳一样。
“子献，若是那天我不在了……这两个孩子能否拜托你？”
“为什么、会不在？”
“哈哈，人终究有死的那天不是？子献啊，你不同。若有那一日，只求你帮我照拂他二人几分。”
时间流逝，又是五个月过去。
在听到婴孩的啼哭时，子献的第一反应是害怕。
果不奇然，屋内传来大量血腥气。
瞧着几乎是僵在原地的子献，姜晚照几次想开口安慰但都闭了嘴。
他好像，没有母亲了。
十个月里会温柔的抚摸小腹，跟未出世的孩子聊天讲话的人，就这样死了。
少年真的很想哭出来，可他是鬼，没有资格哭泣。
“母亲...我好像没有母亲了。为什么，会心疼？”
姜晚照的意识逐渐陷入混沌，冰冷、窒息的感觉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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