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蛀空了。”南丁格尔放下手电筒，神情严肃，“zero，准备手术单，她需要截肢。”
“截肢？！”赤井秀一悚然一惊，不至于吧！
“咳咳，”降谷零干咳了两声，相处的这些天，他早就明白南丁格尔的某些话，“南丁格尔小姐的意思是需要拔牙。”
说着，降谷零还书写了手术单，故意在诊金那里填了一个比较大的数字，笑眯眯地递给赤井秀一：“请签字，记得门外左转缴费。”
南丁格尔虽然很想义诊，但是无论手术器材还是各种医疗耗材，都是需要成本的，所以他们还是会收取费用，只是不太高……针对除了赤井秀一以外的人。
“哦。”赤井秀一又冷静下来，果断在手术单上签下名字，至于降谷零为了报复这家伙故意拔高的诊金？没关系，比起茨木童子造成的破坏，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让茨木童子安分下来，花点钱算什么？
“呜呜呜呜呜！！”还张着嘴巴的茨木童子口齿不清的抗议，然而没人听她的。
一切准备就绪后，南丁格尔换上手术服，为自己戴上硅胶手套，面无表情地向茨木童子走过来，那双冷淡的淡红色眼睛，就像在考虑从哪处下刀，怎么把茨木童子肢解了一样。
美丽的护士长拿起了钳子。
“你需要治疗。老实一点。疼痛是生命活动的证明。”
“啊啊啊啊啊啊——”
茨木童子的惨叫响彻了云霄，连天空中飞过的海鸥都吓得逃跑了。
赤井秀一像是无法直视这样惨烈的场景，默默地……背过身去。
不看就好了。fbi的王牌很能给自己找补。
“手术非常成功。”南丁格尔把手中的凶器放下，同时落入银盘中的还有一颗龋坏的牙。
“吾的牙！”茨木童子被解除束缚后，第一时间发出惨叫。
茨木童子拿着镜子，哭丧着脸看着后牙槽那个明显的缺口：“呜呜呜呜，酒吞，吾的牙没了……吾是没牙的鬼……”
感觉大江山鬼的脸面都丢尽了。
“不牙痛了吧？”赤井秀一关心了一句。
“诶？吾不痛了呢！”茨木童子这才反应过来，刚想大笑，就看到手术盘里，属于自己的牙……
“都怪你！”茨木童子不敢看拔她牙的护士长，只能迁怒自家御主，“吾要吃了你，咬下你的肉，喝你的骨髓，把你一点不剩的吃掉！怎么，怕了吧！”
茨木童子得意洋洋。
“啊，我好怕。”赤井秀一面无表情，讲真，这种威胁，在茨木童子被召唤以来，没有千次也有八百了，刚开始他还有点忌惮，现在已经可以听着她威胁的声音，狠狠揍她屁股了。
“居然还有异食癖吗？”南丁格尔眸光一闪，“看来你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
“不不不不，吾开玩笑的！吾不吃人，吾只吃甜食！不信你问他！”茨木童子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解释。
南丁格尔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点点头，护士长这才遗憾的放弃。
“这次的治疗虽然结束，但是要从日常限制她的饮食，特别是甜食，不能无节制的食用……”南丁格尔向赤井秀一说了一长串的医嘱，赤井秀一连连点头，还拿出一个小本子来记。
他早就不想让茨木童子吃那么多甜食了，否则他不敢保证，这次来看的是蛀牙，下次没准就是糖尿病了。话说，英灵真的会得糖尿病吗……诶，蛀牙都会，糖尿病自然也……
赤井秀一想到这个可能就不寒而栗，赶紧对茨木童子说：“以后每天只能吃三个马卡龙，或者蛋糕，或者糖果。”
茨木童子大怒，一跳三尺高：“为吾献上贡品，是区区人类的荣幸！”
“胆敢克扣吾的贡品，吾就吃……”感觉到了护士长突然兴奋的视线，茨木童子连忙改口，“吾就吃这么点，够了哈哈哈哈哈。”
一阵尬笑。
茨木童子心想着，反正回去了还不是她说了算，料想区区人类也不敢反抗吾！嘻嘻，吾真是太聪明了！
赤井秀一一看就知道茨木童子打的什么鬼主意，毕竟她本身就是鬼：“要是甜食吃多了，又得蛀牙，你又要来拔牙。”
“到时候，你就真成没牙的鬼了。”
茨木童子暗自的得意的表情僵在了脸上，石化，破碎。
“欢迎下次再来！”降谷零笑眯眯的挥手送别了赤井秀一，哈哈，看着那家伙的脸色，他都可以多吃两碗饭。
当然这情绪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看着又有来求医的人，降谷零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作为医护人员，通常是不会脸上带笑的。
他亲切而不是温和的和来人交谈起来，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比起作为公安，作为这个国家的阴暗面，另一种拯救他人的方式，这或许也是对他过去作为卧底所做的的事情的一种赎罪吧。
如果可以，他希望一直这样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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