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庸，可悲，自悯，嫉妒，无趣。”
林选的话，一个词一个词的，就像是利剑般，插入了观看热闹的学生之中。
众人面色一僵，被骂到脸上了！
痛！太痛了！
这种话简直就是挑他们最脆弱的地方猛攻。
然而他们却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生怕林选的目光扫视到自己。
还有几个不多的学生，猛然惊醒，握紧拳头，“肚子疼，我先走了。”
莫老神色一变，看着林选的眼神出现了些许欣赏异彩。
如果说林选之前给他的感觉，是一个狂妄之徒，那么现在，倒真有点强者意味了。
“至于我指挥不指挥空间系强者，”林选面色如常，仿佛刚才痛骂众人的不是他一样，“如果他不愿意，大可把自己从商品的属性中摘出去，有了欲望，就要接受欲望的掌控。”
“有了欲望，就要接受欲望的掌控.....”
莫老轻声重复一遍，然后抬起头：“说的不错，他既然挂在上面，就要按照规矩，拿钱办事，但，不是我老头子瞧不起你，你有吗？”
说到最后，他亮出了獠牙，讥讽的样子让人看一眼都想欺他老无力。
后面王岳山悄悄摸摸走上来，含笑问道：“哟，这不是林选吗？想要空间系强者的帮助啊？你年纪不大，胃口不小啊，罢了，看在都是校友的份上，我帮你圆梦！就借给你五十点学分，不用谢！”
他说完，就像是打发乞丐似得，发出畅快笑声。
王艳秋直接推搡他一把，骂道：“留着给你买棺材去吧！”
被骂的王岳山也不生气，一面后退，一面指着林选，嘻嘻道：“他急了，他急了！他拿不出来学分，又放不下面子离开，急死了！”
林选轻轻摇摇头。
这就是区别，有人发现了自身的不足，弥补不足，而有些人却总想要在别人身上寻找不足，来填充自己的不足，何其的可笑。
他扬面正色道：“够与不够，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也不算，刷卡。”
一张天蓝色学生卡，出现在林选手中。
莫老神情怪异接过，“你确定？”
到现在还能给自己找借口，全身而退。
可如果真要刷出来余额不足，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丢人可就丢大了！
丢人丢不到他头上，可天知道这群心灵脆弱的大学生，会不会因为这一次就被摧毁了心智，一蹶不起呢？
到时候小蔡非要找他拼命不行。
于是，莫老收回了揶揄嘲弄的全部神情，脸上写着严肃认真道：“空间系强者莫不东在洞渊，你买下他的一次帮助，还需要等待两天他才能回来，如果你等不及.....”
这么赤裸裸的偏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就差明牌说“学生卡收回去，下次丢人选个人少的时候”来帮助林选了。
然而他等到的回答却是差强人意。
“刷卡。”
林选淡漠的话语传到莫老耳朵里。
他内心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自找的，我也没办法。”
在其位谋其职。
这是他也改变不了的事情。
这时，在场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莫老手上的动作。
明明就三秒钟的时间，给他们的感觉却好像一万年那么漫长。
王岳山更是嘴角疯狂上扬，露出像恶魔般的笑容。
他已经迫不及待，看到林选身败名裂了。
林选身旁的三位师姐，同样紧张无比，劝阻已经来不及了，她们祈祷....不，没有奇迹！只能希望等下不会落得太难看的下场。
莫老戴上厚厚的老花镜，拿出一台老式pos机，看起来破旧，但一切十万学分以上交易，都非要通过它来不可。
战大一直有个不被证实的留言，你可以得罪校长，但千万别得罪兑换中心的小老头。
这句话虽有失偏颇，但也能够体现这个职位的重要性，相当于掌管整个校园的资金。
他在上面小屏幕翻了很久，慢吞吞地点击，然后在pos机上面输入金额。
不多不少，一百万学分。
战大的学分在黑市，通常是一比一百金元，有价无市。
也就是说，你可以拿一百万学分兑换一次超级强者的帮助，但你拿一亿金元，连投石问路的机会都没有。
莫老抬眼，额头皱纹堆积，透过老花镜，看了一眼林选。
如果这个时候林选说算了，他也会做个顺水推舟，收回pos机。
但很可惜，林选平静的像一汪没有涟漪的水。
他努了努下嘴唇，心中暗道可惜了，手上拿着学生卡刷了上去。
“滴！”
清脆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大厅格外明显，这是证明卡和pos机都没问题的响声。
“啊！”王岳山感觉自己大脑兴奋神经仿佛冲破了云霄，爽！太爽了！
他闭上双眼，心中大喊，
让我听到刷卡失败的嘟嘟！
余额不足的警告！
众多学生更是满脸兴奋，伸头探脑，想要看清楚窗口内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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