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斯燃则到一边和老太太打了个电话，打手机号码不知为什么没打通。
打语音通话才打通，老太太那边好像在打太极，地方很空旷还有鸟叫声，老太太的声音收音效果有点差。
权斯燃因而音量调得不算太低，他表示今天他来送温蝶就行。
倪青梧在电话那头诶唷一声，说他怎么不早说，她的人刚出去。
权斯燃声音淡淡，“那不是正好么奶奶，他们还没走远。”
温蝶听得有些被逗笑——这男人，真的有一种能云淡风轻地把人气到的能力。
还偏偏的，他一开口，总是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温习完一遍，时间差不多了，温蝶麻利将笔记本和收拾到包里，站起来。
刚才刘妈备完早餐后离开时是走的侧门，大门是没开的。
注意到温蝶打算出发，权斯燃又说了两句很快结束了通话，上前去开正厅大门。
一拉开，灌进凉风。
有点冻人。
帝都的空气干燥，风就像刀子似的割肉。
温蝶默默拢了拢身上软乎乎有些绒的针织衫，将手指缩进衣袖里。
权斯燃看她一眼，温蝶甜甜笑着，一副乖巧。
他忽然从西服内袋里取出个东西递给她。
温蝶略疑惑，接过，发现是权斯燃常用的那个德国牌子出的护手霜。
小小一支，便携装，设计很可爱，盖子是个小猫爪，粉色。
好吧，她得承认。
这男人对她，真的远比她想的那样对她好。
细心，周到，还，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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