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管都有些莫名其妙，他和那如豹说是认识其实也只是见过两次而已，他现在的态度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不是在求自己，而是在求公司。
“我......我命给你们，随时都可以拿走！”
“但是我只求你们一件事，那刀一定要还给他们，不然......”
他的话语无比坚定确信，在谈到自己的命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样子就像是随时可以丢弃的废纸，可是在说到为什么的时候又停住了。
看得出他很想说出来，但是憋了很久也才抬起头，泪流满面地开口，“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管儿，你......你信哥，一定要还回去，不然......”
“不然40年的那一场厄难还会卷土重来，比上一次还要彻底！”
“我被下了禁制，我说不出来啊！”他痛苦地捂住脑袋仰天痛嚎，语气里满是焦躁和急切。
“反正......反正就是那神社......”
“神社”这两个字才刚刚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像是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睛，然后浑身开始抽搐，血沫和白沫一同从口中喷涌出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但也仅此而已，他们更在意的是“神社”那两个字！
黑管也赶忙俯下身子，手指搭在他的脖颈上，眼神凝重，“气血紊乱，精神晃荡，确实是禁制。”
“但是......只是触摸到禁制，没有被破坏，说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说完站起身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如果是表演，那也太拙劣了，可如果是真的，他们很难想象“神社”都只能作为禁制边缘的秘密......
果然如黑管所说，不一会儿那如豹就已经重新醒了过来，只是身体还是不时地颤抖。
一直淌到胸口的血沫和白沫中间夹杂着一颗白色小药丸，柳老爷子手指一拨塞进了那如豹的嘴里，轻叹一声，“说吧，把能说的都说一下。”
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果能不死，他还是不想他死的......
那如豹又看了一眼苏铭手里的木盒，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柳老爷子是知道的，我那家满门忠烈，当年只逃出来一个我爹那个残废。”
“我爹出来的时候听说带了一些钱的，建国后随便找个地方都足够他安安稳稳一生了，可是他当少爷当惯了，一般的女子他看不上，最后被一个女人用三年骗了个精光，生下了我和我哥，这也导致了我凄惨的童年。”
“他总是他当年有多风光，如果不是对面小鬼子有异人家族怎么样怎么样的，但是结果就是拿祖籍和祖术换钱买酒喝，我哥和我有的只是吃不饱饭和穿不上衣服，在我五岁那年他终于耗光了身上最后一点钱，也放弃了振兴那家的春秋大梦，准备把我俩卖给煤老板。”
“我杀了他。”
他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很平静，似乎当年的苦难只是再合理再寻常的一件事，就连亲口说出杀了父亲这件事的时候也没有一点波澜。
“第二年我哥和我同时被人看中，说要带去练武，我哥去了，我没去。”
“我只想赚钱，然后找到让我那家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去报仇！”
“直到遇到了柳爷才有了转机。”他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柳古。
他能将吸古阁做到这么大就足以说明他不傻，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柳古在暗中的帮助呢？
看到柳古面色不改，只是随意地摆摆手，于是又苦笑了一声继续开口，“后来的也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柳爷帮我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直到我确确实实查到了当年杀害我全家的那个小鬼子家族！”
“我去了，那一次还邀请了柳爷，对吧柳爷？”
柳古点头，确实有这么一次，说是带公司高层去富士山团建，把他气得不轻，也是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刻意帮助过他。
“还好你没去啊，我去了，然后带的异人全死了，那个小家族......”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砰砰的心脏声比刚才他触碰到禁制时候还要剧烈，似乎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还想要继续说。
啪！
可是话还没有说完，苏铭的触手就直接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然后另一只触手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任凭他如何呜咽都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铭一脚踏在他的脸上，“你的命是老子的，你就这么死了就不算我杀的了，那朝我扔炮仗的仇怎么报？”
“昂？”说着又是一触手砸在他的脸上。
丝毫不管其他人焦急的眼神，身上的上百阴魂在一瞬间将他包裹，看那样子随时都有下杀手的可能。
柳古也是一阵头疼，对于苏铭的决定他已经不敢再有半点怀疑了，但是还是提醒了一句，“这是十佬的弟弟，这个仇非报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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