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二十四 · 剧本算什么东西
“叶天帝？”
段德脸色大变，盗墓多年，再也清楚不过，什么是天帝！
叶凡的背后，一下就被冷汗打透了。毕业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年纪轻轻就攒下不扉身价。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前辈……到底想要什么？别耍我了……”
叶凡假笑着，心里已经警惕到了极致。死亡的气息如此清晰，他从未如此恐惧过。
或许亿万年后，也难以摆脱这个心理阴影。
秦幽看了看两人，又看了看天，有些失望，笑了笑，说道：
“你们两个不信？”
叶凡和段德对视一眼，不敢说话，汗如雨下，生怕这个奇怪的陌生人动手。
秦幽点点头，说道：
“那我先做点增加说服力的事。”
法天象地！
秦幽化作顶天立地的巨人，苍茫古拙，恍惚间，好像有上古的祭祀音响起。
秦幽望向荒古禁地的方向，嘴角一咧，凭空握出大戟，反手扎向叶凡。
又忽得停住。
余波引动飓风，暴虐肆意，直接将叶凡和段德砸进地下，像砸钉子似的。
秦幽解除法相，恢复常人模样，一抬手，隔空将两个“钉子”从地底拔出来。
看着两人体表的护体罡气，那是秦幽早就加上的，笑道：
“现在，有没有信一点？”
叶凡和段德都不是什么凡人，气魄、智计，都是万古难寻的上上之选。
因此两人，反倒冷静下来，也不害怕了。开始认真思索秦幽的用意。
叶凡笑了笑，冷汗也不出了，说道：
“你这么强，我俩也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地方。”
段德没有说话，他看出来了，自己只是个赠品。尽管憋屈，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叶凡好像完全放松了，甚至原地盘坐了下来，平静的说道：
“那我为什么要与你结盟？”
秦幽大笑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叶天帝，就是叶天帝，气魄世间难寻！”
说着，秦幽转头看向段德，段德露出牙齿，淡淡道：
“道友何必顾虑我，如今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你且说着。”
说完，段德也席地坐下了。
秦幽笑意更浓，说道：
“简言之，与我结盟，可以收获一个坚定的盟友。”
叶凡和段德皱起眉头，他们听出了言外之意，两人对视一眼，叶凡出面说道：
“那敌人，是谁？”
秦幽赞叹的点点头，说道：
“邪恶与黑暗。”
接着，秦幽也坐下，娓娓道来：
“修行之路，是无止境的。”
“但总有先行者，修行到前无古人的境界。”
叶凡皱起眉头，他听懂了言外之意，问道：
“你的意思是，第一个大罗境修士，出问题了？”
段德瞳孔紧缩，忍不住说道：
“大罗境，尽得诸有，已经是理论上修行的极限。屹立在道的顶点，永生不死，万劫不灭，时空不过玩物，一念间万界生灭，这已经不是可以理解的境界……”
叶凡接着说道：
“第一个大罗境出问题了，恐怕整个宇宙都会出问题。”
段德点点头，赞同道：
“上下四方为宇，往古来今为宙。宇宙，就是一切时空。大罗境修士确实有这个能力，影响宇宙。”
秦幽脸色平和了许多，阐述道：
“准确的说，是距今最近的那位大罗境修士，祂为了突破更高的境界，献祭了一切，但出了问题。”
秦幽顿了顿，继续道：
“祂把自己烧成灰，封印了，但封印因为时间太久松动了，祂的骨灰因此污染了一方世界，造就了黑暗的源头。”
无穷高处，屹立在混沌中的几道身影面面相觑，心生疑惑，还是静静看着秦幽。
秦幽心有所感，抬头望向高处，却什么也没看到，但他明白，自己的试探，起作用了。
叶凡的眉心，挤出悬针，说道：
“黑暗的源头？他们做了什么才被如此称呼？难道是毁灭世界？”
段德的手有些颤抖，说道：
“黑暗……动乱！”
秦幽面色淡漠，说道：
“黑暗的源头，可以被称作一个族群，祂们中的至强者，无限接近大罗境，也想突破境界，于是……”
秦幽顿了顿，继续道：
“祂们选择……献祭众生！”
“献祭诸天万界的众生，好像割韭菜一样，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召唤大罗境修士，窥探大罗境的秘密。”
秦幽神色晦暗，淡淡道：
“要知道，无尽岁月之前，我们这方世界，也算是仙界。”
这番话，如惊钟巨响，叶凡和段德震惊极了。
欲言又止，叶凡还是忍不住，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未来的我们，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可我如今，连道宫都没修完！”
秦幽点点头，说道：
“黑暗，是一种思想，是一种意志，也是……一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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