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工作牌。
楚彦淮捡起来看了之后疑惑出声：“急诊科主任徐睿泽？是‘母体实验计划’那个主任么？”
“应该是的，但是危载知偷存他的工作牌做什么？”
难道危载知其实就是主任么？比如他有双重人格以为他和徐睿泽是两个独立的个体，但其实他们是一个人？
苏言的猜测也并非是没有道理，因为这个医院太古怪了，否则无法解释主任让他参与“母体实验计划”的用意。
因为危载知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这么重要的计划主任却拉着他一起，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反常的事情。
再加上母体曾经向他求救过，希望危载知可以放她离开但是危载知拒绝了。
如果将危载知的身份代入到主任身上，那不就是母体在向这个计划的策划人求饶么？
更何况母体是主任的女朋友，这样母体向危载知求饶才更加合理。
【系统消息：获得支线线索“一体双魂”。】
【系统消息:获得剧情推进度7%，当前剧情推进度25%。】
【系统消息:剧情推进度达到25%，奖励500积分。】
【系统提示：当剧情推进度到达50%时，支线剧情将为您开放。】
“？？？”
“很喜欢观众的一句话：啊？”
“不是？这线索哪来的？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拿到线索了？啊？”
“他刚刚在发呆吧？还是他想到啥了？”
“牛，主播让我有点内个了。”
苏言并没有要和观众解释的意思，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他们是同一个人。”
楚彦淮也是个聪明人，因为他的智商也有92，苏言只需要这么一句话他就能想明白了。
由于他直播间的粉丝都嚷嚷着让他解释，作为一个披着绅士外皮的斯文败类，他自然会耐着性子解释一番。
这解释下来也收获了不少打赏。
他与苏言对直播间观众的态度不同，他有很严重的表演型人格，喜欢被注视的感觉，更注重与观众之间相互的体验。
苏言哪怕外表表现得很温柔和善，但骨子里是傲慢的，观众于他而言就是工具人，他需要的时候才会去维持一下，不需要时就丢在一旁。
虽然这样的做法的确很渣，但是观众都是一身反骨，苏言越是这样对它们爱搭不理的，它们越喜欢。
人性的劣性，哪怕死后也不曾改变分毫。
苏言已经摸清楚了，哪怕直播间的观众表现得再像人，但他们也绝对不可能是人。
伊甸园不需要人类作为观众，而它们最喜欢的血腥刺激场面也与人类不同。
甚至苏言有时候会看到一些很奇怪的言论。
比如“在直播间都吃饱了，谢谢主播”，“看得我精力充沛”。
当初苏言不会觉得这些言论有什么问题，看起来像是在吐槽玩家的下饭操作。
但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玩家和观众之间也是有一层隐形交易的。
观众负责出积分出观看时长让玩家获得积分，而玩家在副本中流露出来的各种情绪将会成为它们的食物。
玩家在副本中的精彩表现也能给予它们想要的观感，总而言之，玩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当做物品贩卖掉了。
他们所得到的每一分积分都是贩卖他们自身的东西得到的，所以苏言并不想去主动和观众打好关系。
观众哪怕再人性化也终究不是人。
“你在想什么？”
楚彦淮的话拉回了苏言的思绪，苏言知道自己这样的猜想已经很接近伊甸园运行的机制，但是这应该是不能说的。
因为连观众估计都是被伊甸园蒙骗的存在，在这场骗局之中他要装作沉沦。
清醒在他势单力薄时是一个大麻烦。
“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四楼看看了。”
苏言将危载知的工作牌别在胸前，戴上了危载知的工作牌。
与实习医生工作牌不同的是，危载知的员工证上有他的照片，也没有隶属组织这一栏。
看到苏言戴上了危载知的员工证，楚彦淮立刻明白了苏言的意图，只是问了一句：“徐睿泽的员工证怎么办？”
“他们都是一个人了肯定不会有两张员工证，你带着工作牌就好，我去应付。”
苏言在系统商店里找到了道具【画皮】，将自己变成了危载知的模样，随后又戴上了口罩。
因为他与楚彦淮极为相似的气质，看上去就像两个复制粘贴过来的人。
加上浑身上下弥漫着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与这个古怪的副本极为契合。
以至于他们出现在所有玩家面前时，都没有玩家发现他们的不对劲。
苏言仔细看过护士长的档案，护士长对危载知应该是不熟悉的，更不用说和徐睿泽了。
所以面对护士长时很从容，加上他目前了解到的信息足够他应付护士长了。
*
【毒蛇】的直播间：
“哇，这都可以骗过去，为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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