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问一遍，鲁丽，你最好如实回答，你那天去了哪里？”
审讯室中，余波的表情十分严肃，对着面前的女人问道。
“我......我当天被宋勇叫去他家里了。”
鲁丽终于还是说出了事实。
“那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鲁丽低下头，沉默不语。
“那我问你，人是不是你杀的？”
鲁丽在听到问题时慌了神，赶忙摇头。
“不是我，我不知道他死了，真的不是我！”
审讯室的两人看着女人的表现和表情，已经基本确定女人并没有说谎。
“那我换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离开的宋勇家？”
鲁丽如获大赦，立马回答余波的问题。
“就一周前那天早晨，大概七点左右吧，当时他还没醒我就走了。”
“是没醒还是醒不过来了？”
“真的是没醒！当时他还在床上睡觉，手还在搂着我，我费了好大力才挣脱开。”
鲁丽再一次紧张起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倒霉的事件中。
“那你离开之后去干嘛了？”
鲁丽思索几秒，突然眼前一亮。
“我去小区门口超市买了瓶水，你们可以去问问超市的老板。”
余波将这一细节记录下来，与李岚对视一眼。
“行，你先在局里待一段时间，有什么需求可以和我们这的女警说。”
余波起身，和李岚准备离开审讯室。
“等等，不是能证明我没杀人了吗？为什么还不让我走？”
余波回头，注视了女人几秒。
“现在还不能证明你没杀人，另外，关于宋勇生前的行为我们也有必要问问你。”
余波和李岚就这样走出审讯室，随后进来的是两名更为年轻的警员，询问着关于宋勇的问题。
“师父，你说凶手会是这些女主播中的一个吗？”
余波有些纠结，但最终还是向李岚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岚此刻也在沉思，听到余波的话，转头看向他。
“其实我在想，我们一开始的方向会不会就错了？我总有种感觉这不是仇杀。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先入为主了？”
“不是仇杀？那尸体为什么会摆成那副样子？”
余波和李岚都在揣测着凶手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会将尸体的嘴中塞满键帽并且双手扎在键盘上。
带着思考两人上了车，驱车前往案发地点——平安佳苑小区。
李岚坐在副驾，这时手机响起，李岚拿起手机发现是法医组发来的消息，不出所料正是尸检报告。
李岚点开尸检报告，不自觉眉头皱起。
“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一刀毙命，死亡时间越为150个小时以上。”
李岚还贴心地给开车的余波也念了一遍尸检报告的内容。
“凶器是一把匕首，死后被凶手架着抬到了卧室的电脑前并摆成了那个样子。地上的字是凶手用海绵拖把写的，无论是现场门把手、键盘、水果刀、鼠标、手机甚至宋勇嘴里的每一个键帽都没检测到除宋勇外的指纹。”
尸检报告疑点多到两人怀疑人生。
“师父，这次的凶手不会是个职业杀手吧？做事这么谨慎，什么都没留下，甚至还把监控视频都给删了。”
李岚看完尸检报告也是高兴不起来，这次的尸检报告给到的信息几乎为0.
“总之还不能太早下结论，我们先证实女人说的话吧，也不能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车很快开到了小区门口，李岚和余波同时下车，推门走入了白义经营的超市里。
白义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余光看到门开了也没在意，只是向门口瞥了一眼。
当看到李岚的身影时白义起身打招呼。
“李叔，你怎么来了？”
余波听到白义对自己师父的称呼有些懵，下意识看向李岚。
“白义啊，昨天小区里发生了些事你在业主群看到了吗？”
“没有，我都没加业主群，我家是我爸在群里，不过他也很少看。”
两人就这样自然地聊着，白义似乎完全没有对于身为刑警的两人有什么本能的畏惧，而是像在聊家常。
李岚余光注意到余波有些迷惑的神情，恍然想起两人并没见过面。
“哦对了，这是我师父的养...呃儿子，叫白义。”
白义对余波微微点头示意，余波也同样如此。
“对了，说正事，你见过这个女人吗？”
李岚掏出手机，翻出鲁丽的照片放到白义面前。
白义接过手机，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
“好像有印象，应该是前几天的早晨吧，她进来就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大口才来结的账。”
“大概在什么时候？”
余波在李岚身后对白义问道。
“就在前几天吧，时间有些记不清了。”
白义似乎在努力回想着关于鲁丽的细节，还是有些为难地说道。
“白义，你确定她来过是吧，据她所述他在一周前的七点钟左右来的这里，时间对的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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