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蛛丝马迹
若是妖人们只想生活在内陆这广袤大地上，他们完全可以随意找块儿地方休养生息。
毕竟内陆空旷地广人稀，万物茂盛资源众多；随便就能按喜好改造地貌生存。
这样的生存空间，妖人又何必兴风作浪，造出耸人听闻的大瘟疫来危害驱赶人族？
百思不得其解，众人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做？大家只得等待圣僧的指令安排。
鉴于病患都是从北方为中心的方向送过来，东北西北也一起进入重点监控方位。
圣僧让王小儿将神识定向扩散到东北方向，监视城内外的一切动向；
龙三姐则监视西北方向；二人交叉处交集在正北面。
老神仙神识强大，负责东南大部分地方；二甲则以西方为重点中心，兼顾西南方。
有任何动静都必须赶紧说出来，免得大家错过了重要讯息。
他和刘利光一起研究，又把前后送来的病患按智力分类，发现能分成六种类型。
完全丧失本能的痴呆、丧失本能但能听懂指令的痴呆、只懂按指令做事的痴呆、
能使用自带少部分技能的痴呆、能用部分意识交流的痴呆、看着像正常人的痴呆。
最后那个像正常人的病患，没有任何症状，完全是偶然发现的。
他被人追债扣在一间房内；还能和人对答如流，就是完全没有以前的记忆了。
追债人觉得他装傻，送医馆想等确认后，对他家人也开始行动，却证明出他是真傻。
怎么越分析越觉得，像是有人在试验自己的痴呆药？还不断地改进着？
刘利光花钱让人四处寻找，城内外一切擅自施洒药液、燃烧药草放烟气的可疑者。
没等找到恶意撒药人，再也没见有严重病患送来了；小城竟自动平息了混乱恐惧。
圣僧双眉紧锁却一筹莫展；自他诞生于本界以来，第一次遇到无从下手的问题。
不但找不到行凶者，眼见受害者越来越多，还一点儿眉目都没有。
现在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平时严重的老病号们，也开始完全健康起来。
这时的阳翟城内外，真的那么安逸起来了……。
刘利光也出现双眼痴呆肢体麻木的现象，吓了圣僧一跳；以为他也被传染上瘟疫。
再仔细诊断，只是脑力消耗过度造成的肌体疲乏，休息一下就缓解回来了。
随着病患的减少到断流，那些痴傻者居然开始有了反应；他们中有人恢复正常了。
圣僧用法眼观察那些恢复正常的人，发现作为人族的灵魂辉光黯然无踪；
却莫名其妙地呈现出另类多脚暗影；那另类生物是什么种族呢？
与他们引导性的聊天，发现除丢失了作为人的灵动和情绪，没有其它异常。
难道他们的灵魂被替换啦？还是在没有灵魂的躯体内又生长出了新灵魂？
看表象不是扩散的瘟疫，也没有肌体死亡。可若较起真来，就是扼杀灵魂于无形！
大家看起来都正常了，可病患里，究竟还有多少个肉体内，是原装的灵魂呢？
阳翟一个城市就出现了这凌乱问题，其它繁华都城内，是否也出现了同样状况？
王小儿们一无所获，可仍然坚持着事无巨细，全部活动被监控在神识范围之内。
霆甲发现在城外的西南方向，出现一个血红色袍服的人，到处窜访神出鬼没。
行动看不出巨大异常，但服饰上却超越当今人们的承受与认知。
想想看，就算德高望重的西山七老，也没有在袍服衣饰上出格显摆，恣意张扬。
红衣人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鹤发童颜；身边却没有随侍者，行动个性张扬跋扈。
圣僧对此人深入探看，也没查出其它异常之处；不小心还被他的神识所察觉。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随着病患都开始醒来，逐渐离开医馆回到自己家里。
城内外的所有医馆，平日里熙熙攘攘人声鼎沸，而今竟然寂静无声门可罗雀啦？
接着奇谈怪论层出不穷，一会儿传说神仙临凡救苦困来了，一会儿又说天机被泄露。
西山七老的私塾里，有书生开始退学离院；但并不是返回家园去，而是另投他人。
书生退走的七所学院，开始凋零溃散；人们不再讲道德伦理，开始世风日下了。
暗潮涌动中出现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拧巴劲儿，让人暗暗心生寒恶。
西山头儿被人力推平，听说要在此处建个巨大学院；城内很多商家都积极参与。
据说新来个博学多才神仙般的博士，要在那里开办大学院。
学院建设规模很宏大，房屋鳞次栉比仿若大都市；且速度快得仿佛只眨了眨眼。
那漫山遍野的桃李树被砍伐一空，以后人们再不会看到桃花开李花放的红白香云；
也再没有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积极向上的好学风，和欣欣向荣的景色。
书生们起先是三三两两，后来竟然一窝蜂般地涌入那个新建学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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