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那时候？不至于吧？又或者他读取了自己的意识？
瓦尔特没有再多想，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的确如此，内心的疑惑被一笔带过。
他微微蹙眉，看了凯文半晌，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如果你不是正站在我面前，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存在。”
凯文颔首，并没有卖什么关子，很是直接地提醒道。
“还记得刚刚差点把你吞了的黑色物质吗？”
瓦尔特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很清楚那东西里蕴含着浓厚的虚数法则，这种稳固的存在形式，让他想起了六相冰。
只不过黑色物质给他带来的威胁，远不是六相冰能够比较的，毕竟他之前差点被这玩意吞没了。
极强的侵蚀效果，可以干涉虚数侧的力量，而且其出现的情况像极了代价——获得力量必须要承担的代价。
回想着之前的凯文对他的那顿操作，瓦尔特看着他说道。
“难不成，你也……”
“没错。”
凯文站起身来，他已经将泡面解决完毕，只见他双手环胸点了点头，淡淡道。
“如你所想，我的提升过程中的确也经历了这种物质的侵蚀，它来自虚数之树本身，是获得力量所必须承受的代价，但我更愿意称之为——考验。”
“考验？”
瓦尔特有些疑惑，这玩意还能是考验？自己从中只感觉到“嗝屁”的气息，让自己的律者核心失效，鬼知道事后能不能“杨卧起坐”，估计大概率不能。
感觉到瓦尔特明显有一股怨气，不知是对黑色物质还是对自己，凯文并不在意，想要获得力量的提升，就必须付出代价。
瓦尔特在被侵蚀时完全可以自我放弃权能来规避这一现象，这是当初帮助他获得完整理之律者权能后特意给他补充的，这力量这方面，凯文并不强迫他，这是他给予瓦尔特应有的尊重。
而瓦尔特当时在得知自己要这么做时并没有反对和退回权能，说明他对力量还是有一些渴求的，虽然平时看不出来。
但这次，或许是为了构造更牛逼的机器人，也可能是他觉得自己可以“杨卧起坐”受不到那么大的影响，又或者是空之律者核心给他带来的河豚般的膨胀，反正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哭着也要走完。
只不过后面没料到，那黑色物质会致他于死地，所以他才会怒骂，只不过话还没说完凯文就赶了过来，还给他一顿嘲讽。
“在通过考验后我成功地获得了对于这黑色物质的掌控权，这是来自虚数的馈赠。”
凯文注视着瓦尔特，淡淡解释道。
“这也是我能抽走你身上那些黑色物质的原因，当然，因为将它融入自身的缘故，我可以完美地隐藏自身的存在，至于能瞒住什么级别的人，我不清楚。”
说着，凯文的意念一动，他的存在感又完美地恢复了平常。
瓦尔特虽有些惊讶，但弄明白后又没那么在意，最令他在意的还是凯文获得了多少战力提升。
刚准备开口问，凯文仿佛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满不在乎道。
“这种提升你也知道，不能以倍数来形容，而且未经实践，我不好给出确切答案，除非……”
凯文的语气停顿了片刻，诡异地扫视了瓦尔特一眼，挑眉说道。
“除非你愿意跟我测试几回，我会倾尽全力，向你展示我的力量，并以你为计算单位来对此记录，这样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瓦尔特一听，连忙摇头摆手，这是把他当做实验的小白鼠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随便想想的。”
瓦尔特拒绝道，即便他会“杨卧起坐”，但这种实验过程对自己造成的心理伤害可不会随着“复活”而恢复，虽然过去多年，可当初的画面至今还刻在自己的脑海，对自己的心理伤害仅次于那人。
“那行吧，你知道的，我不是一个喜欢妄下定论的人，之前所言也确是事实——我无法给出确切答案，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
凯文瞥了瓦尔特一眼，摆手淡淡道。
“在最低程度下，我可以兜底整个列车组——包括星穹列车。”
瓦尔特点了点头，听了凯文这话，心里有了个大概，他笃定自己在获得提升后可以与绝灭大君实打实地掰掰手腕，那么作为与终焉之茧等价的凯文，即便自己命途的加成比他大，凯文的实力也绝对在自己之上……
“别想那么多，我们该离开了。”
一旁的凯文见他又是这副思索的表情，忍不住催促道。
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全是零零散散的拟态神之键，其中最多的就是拟态伊甸之星，再接着就是一堆大机器人，结构还比之前见到的复杂了不少，瓦尔特之前的释放方式倒也符合自己对他的印象。
瞥了一眼已经回过神的瓦尔特，凯文淡淡道。
“空之律者的核心不用还了，你自己留着吧，虚数空间的坐标你自己搞清楚，最好整一个与现实的相对坐标，不然东西可不会跟着你走，不要问我方法，有核心，你自己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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