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地看着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屏幕。
为什么她没有跟他解释？
他满脑子都在想他一句解释都没听到。
完全忽视傅笙说的来找他。
裴行末越想越委屈，握着手机的手手背青筋凸起。
片刻后，手机被狠狠砸到地上。
咚的一声响——
虽然没有四分五裂，但宋向恒看到屏幕碎了。
他没敢过去安慰人，和周景澄说悄悄话，“虽然我听不到小笙说了什么，但我觉得小笙是想解释的，被老裴拒绝了。这种行为就是纯纯的作死。”
周景澄也这么觉得。
而且他还觉得傅笙会过来找人。
“我得先走了，不能让小笙知道我跟裴少那么熟。”
周景澄喝完最后两口酒，把玻璃杯搁到桌子上，
“对了，宋先生千万别跟小笙提起我刚刚也在，拜托了。”
宋向恒：“？”
怎么？
他们俩认识在傅笙那里竟然是个秘密？
这又是为什么？
百思不得其解，宋向恒还是点了点头，“没问题。”
两人互相客气道别。
周景澄人都快走到门口了，又折返回来，往裴行末身侧一坐。
“傅诗晴的事情，你得处理好了，别小看她。”
周景澄压低声音，
“如果傅诗晴在小笙那暴了我和你的这层关系，小笙来找我对质，我可不撒谎，到时候你们之间必定会出现信任危机，她说不准会深挖你的过往。”
“还有，我还是觉得我的治疗数据不会出错，我觉得小笙不会因为裴衍之提离婚，但是，如果你藏的那些秘密被小笙挖到，她提离婚的概率是百分百。”
说完，周景澄拍了拍裴行末的肩膀，没再逗留。
他溜得飞快，生怕撞上傅笙。
经周景澄提醒，裴行末眼底的暗色一点一点加深。
他又给自己倒满酒，仰头一口闷掉。
让傅诗晴闭嘴其实很简单，死人是没办法开口说秘密的。
但是不能那样做。
而且……
如果离了婚，傅诗晴告密与否，都不重要了。
裴行末握着酒杯，怔怔看着地板上的手机。
手机屏幕没再亮过，是坏了，还是，傅笙放弃跟他解释了？
偷偷瞥了裴行末一眼，宋向恒把地址发给傅笙。
收到傅笙发来的谢谢，宋向恒好奇之下多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老裴跟我在一块？
傅笙问他要地址，他实在没想到。
车上，傅笙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阿末的至交好友不多，如果向恒哥没回国，他估计会一个人喝闷酒。
看到这个回复，宋向恒笑笑。
——你大概要多久才能到。
裴行末手里的酒杯已经换成了酒瓶，宋向恒怕傅笙来晚点，裴行末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
——40分钟左右。
——行。
放好手机，宋向恒尝试性地制止裴行末喝得太狠。
以失败告终。
他逐渐摆烂，也举起酒瓶子，陪他喝。
…
凌晨出行的唯一好处是不会堵车。
傅笙让沈易尽量开快。
沈易深知车速太快傅笙会不舒服，到了酒吧门口下车，他扶了她一把。
傅笙脸色很是苍白，要不是沈易及时伸手，她可能会晕乎乎的往前摔。
“笙姐，没事吧？”沈易担忧地拧眉。
“没事，我们进去。”傅笙摆了摆手。
根据宋向恒给的包厢号码，两人快步找到包厢门口。
沈易推门，傅笙气冲冲走进。
看到傅笙，宋向恒唰的一下站起来。
“小笙，这里交给你了。”
说完，宋向恒走的直线出的包厢。
一点都看不出来，桌子上有一半空酒瓶都是他的杰作。
突然听到‘小笙’这个称呼，闭着眼睛灌酒的裴行末手腕一抖。
酒水迎面浇下。
少部分酒水灌进了鼻子里，难受得他额头青筋凸起，咳到眼角泛出了泪花。
傅笙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近，轻拍他的后背。
缓过那阵难受劲了，裴行末拂开傅笙的手，又拿起一瓶酒。
傅笙看着他，抿唇摁住他的手，“别喝了，听我解释。”
裴行末低着头不看她，“笙笙，没必要。”
“难道你要告诉我，‘我们结婚吧’这句话不是你写的？”
傅笙被哽住。
她实诚地承认，“是我写的。”
裴行末浑身一僵。
傅笙的承认跟刀子似的，直捅他的心口。
他嘴角轻扯，勾起一抹冰冷讽刺的笑，“这就是笙笙找到我，想给我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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