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疙瘩脑袋老宋表示，年轻人脑子确实是活络些的。
程也尝试捣鼓了两下，发现根本没办法筛选IP地址，面向群众也不可能说，你们不能买啊，或者买了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发货啊，总之就是有目的地宣传太难了。
程也托腮沉思，看来是不能走网络渠道了啊。
难不成抱着鸭子一家家卖啊，那不行，别说现在疫情很危险，到处跑也太不尊重防疫工作了，不是增加人家基层工作人员负担吗？另外还有个问题就是，效率也低啊，搞不好鸭子没卖完就已经坏了。
正在发愁的程也天天抱着手机看，发现不少人加他好友，他一开始点了通过，结果对面那人发了个笑脸，下一句就是“鸭王”，程也气的想拉黑他。结果人家再接下来居然是想买鸭子，程也只能气呼呼地跟他沟通。
“买几个！”
“十只。”那人坦诚，“之前在你直播间买过，觉得很好吃，本来打算再买的，发现你直播间不发货了，就找了熟人加你微信啦。”
熟人？加微信？直播间？
程也脑子里有什么迅速划过，摇曳着小尾巴一眨眼没了，他拼命伸手想加。
“对啊，听说因为疫情问题不发货了，但谁让我离你们不远，可以自己去拿，嘿嘿……”那人贱嗖嗖地发了个坏笑的表情。
小尾巴一下被抓住了，程也笑的龇牙咧嘴，心情都好起来。
对啊，他可以在朋友圈销售啊，能加朋友圈的肯定都是熟人，就近卖，到时候大家都是附近的，骑着个电动车什么的，一忽儿就到了，还能省了运费。
程也开心地发了几个飞吻给那头的人，给人家弄的晕乎乎的，还以为鸭王看上他了。
回头程也就开始火急火燎地行动起来，朋友圈不能搞直播啊，但是文字或者图片的话，人家可能转发起来比较麻烦，最好的就是拍摄视频，可以生动活泼地介绍鸭子，还能吃给他们看，馋死他们！最后在视频上附个二维码，简直不要太方便的好吗？
说干就干，程也赶紧“搔首弄姿”，拍了个视频，结尾还不忘努力营销，手舞足蹈大喝“买它买它”，拍完看了下发现号召力是有了，但不够生动，又剪辑了一些之前自己吃的倍儿香的画面进去，还一晃而过宋王跟他媳妇儿制作板鸭的过程。当然，他觉得血腥的画面肯定是一点都没放的，所有放的就一个目的，让人垂涎欲滴，让人食指大动，让人想立刻掏腰包去买！
事实上效果也确实不错，发给宋王后他看了半天，憨憨发出一句：“我都不知道，我家板鸭有这么好吃啊。”
“那是！”这人是不是谦虚过度啊，程也寻思。
秦由他们纷纷帮忙转发，看了视频一致摇头表示，不是宋王谦虚过度，确实是程也的视频剪辑地好啊，最主要的还是他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香。
村里女人诧异地私下嘀咕，一个长得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吃起东西来狼吞虎咽的，看着饿了八百年似的，真是稀奇。不过别说，这种吃态还真感染人。要不是他们家里买了好几只，也想再买一只回去吃吃了。
朋友圈里口耳相传，乡里乡亲的又热情，互相之间推销，很快就将制作好的板鸭销售一空了。
当年过节，五里八乡都弥漫着板鸭的香味儿，程也可真真是成了“鸭王”。
难得的，女神陈当当居然主动联系了程也，问他过年回不回去。程也激动地手一抖，挥舞着鸭腿跳舞：“啊，我女神回我啦，我女神回我啦。”
屏幕前的粉丝纷纷无语：那你倒是回她啊！
程也这才赶紧叼着鸭子上前，满嘴油光地在屏幕前笑的一脸痴迷：“不回去了，鸭子还没卖完呢。”
还有个原因是来回一趟到时候怕要隔离，这边的工作进行不下去，到时候就不好了。
陈当当头一次没有挑剔他，而是敲下了“不错”俩字，就在程也不可置信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时候，陈当当又敲了一行字。
“回来能带一包吗？”
“啊？啥？”
电话那头，陈当当颇有些尴尬：“板鸭。”
之前程也给同事送过一只，那同事吃不完，拿去孝敬了一只大腿给陈当当，陈当当本来还有些嫌弃，结果那味儿直接跟带着勾子似的进了她的五脏六腑，给她勾引地食指大动。
陈当当发誓，那应该是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鸭腿了！
程也镜头前坏笑，哦，女神喜欢吃鸭子啊。
那正好啊，他可是鸭王啊。
弹幕一堆粉红色爱心，程也差点没给砸晕。
这事儿当然是传到了台里，陈当当男朋友听到风声颇介意，小作一番，并不怡情，陈当当直接给人甩了，从此前男友巨恨程也无比，总觉得是这只到处开屏的男孔雀导致的。事实当然不是，但已经是他话了，程也现在倒是不知道的，不然估计死活待不下去了，铁定飞奔回去追女神。
节后偷偷抱了一只宋王家准备留种的母鸭子，宋旦旦追了他一路，总算是拯救了自家的鸭子妈妈。程也伏地痛哭，他答应女神给她留一只的啊。别介啊……
视频那头，粉丝都笑死了，一个个的差点把大腿拍断。
其中一个，一身干练职业装，长发披肩，脸蛋精致不比任何明星差，正坐在光鲜亮丽的直播间偷偷低头看着屏幕，时不时被那张年轻脸上的夸张表情逗的唇畔微醺，这个粉丝就是陈当当。
程也一直没死心，总是时不时偷人家鸭蛋，当然是不忘丢钱的，鸭妈妈总是莫名地看着那钱，反应过来之后直接琢上前去。程也抱着屁股大言不惭要自己孵出一只，可把宋王媳妇儿给逗的：“你现在不是什么鸭王，是鸭妈妈啦？”
鸭妈妈怎么了，鸭妈妈也有春天！
还是宋王媳妇儿瞧着程也实在舔狗，母性泛滥，特地给他从购买小鸭子的地儿买了只成年的，然后精心烹饪好送给程也，这才圆了他送女神的梦。
番鸭这事儿算是结了，但程也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另一个事儿又来了。
啥事儿？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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