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似乎总能给本王惊喜。”
距离太近，他呼吸过于灼热，司昭昭不适地撇头。
“可有受伤？”
她抬头，眉头微扬：“王爷是问那些人吗？”
墨玄渊捞起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之中，仔细查看一番，才说道：“打人也是会受伤的，你性子急躁，不会借力打力，这手再用力些就要见红了。”
女人白嫩的手心不禁让他心坎荡漾一阵，那一夜触碰肚腹的感觉仍未消散。
稍有回想，便能让他心猿意马。
未等他再留恋会儿，司昭昭已经抽出了手：“不是不会，惹我的人，自然要亲力亲为才能解气。”
“就像那会儿你迷晕本王，就为了踹两脚？”男人一语惊人。
司昭昭匪夷所思：“你没晕？”
“晕了，不过是在意识消散之前，正巧感受到了，想不到你还有那番勇气，给本王下药，就为踹回本王？”
后来发生种种事端，他也将此事忘却脑后，若是这回不提，他是不会想起来的。
他隐隐有些失落。
毕竟一开始他还以为，她是为了亲近自己才下的那种药。
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她想解气，故意折磨他的。
司昭昭微微垂眸，看不清楚神色：“呵，王爷那一脚才算狠，直接把我踹吐了血。”
墨玄渊脸色一变：“你那会儿吐了血？为何没有说过？”
“王爷，翻旧账就没意思了，以我们那会儿的关系，说了又如何呢？因为王爷识人不清，我受了多少罪，你不会在乎，你只在乎你的尊严，你的目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肯给我，好在，我对王爷还有些利用上的地方，不然现在怕早就成了水中冤魂。”
司昭昭神色恍惚，仿佛看到了原主在水中挣扎而终的狰狞面目。
“你心里，极为怨恨本王？这恨意，并不比宋朝雪少多少，是吗？这些日子，你抗拒本王，是因为你恨本王，哪怕是做戏，你也不愿。”男人哑声开口，唤回了她的清醒。
她虽然很想承认，但她不能将自己好不容易稳定的生活，亲手打回地狱。
至少在和离前，她不能。
于是便轻巧地笑道：“不是说了，那都是旧账，王爷现在也算改过自新，宋朝雪也被你驱逐出府，再也伤害不了我，王爷的诚意，我看得到，至于抗拒……王爷总要给我一些时日慢慢相处。”
墨玄渊神情稍稍缓和，可他看不到她的神色，伸手勾起她的下巴。
像是许下承诺般，眸色认真地说道：“你所受的罪，本王将来会补偿给你。”
司昭昭笑了笑。
无非是一些身外之物，这种补偿，又有什么用呢？
她没法忘记那一脚有多狠，一如她没法摒弃那些受过的苦难，对他产生心动之意。
于是没当回事的随口回了句：“那我拭目以待王爷的补偿。”
此刻，司昭昭还不知道，这个男人口中的补偿，与她想象的大相径庭。
甚至完全不是一回事。
每每回想起来，都会让她震惊痛心，以至于她觉得他是个疯子。
将她送到月华阁后，墨玄渊便离开了。
司昭昭按捺不住困意，等不及去看两个孩子，刚躺下来就睡着了。
同时，她怀里的项链玉石闪了闪……
睡梦之中，她再一次踏入上回的梦境之地，只是眼前出现的画面不再是前世种种。
而是这具身体所经历的三年前那个让她万劫不复的深夜。
她小心翼翼地敲门，想去答谢她的救命恩人，顺带请求他带自己回京城。
可她站在门外，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实在没忍住闯了进去，房内万籁俱寂，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得很清楚。
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却不见床榻上的人。
“公子不在吗？”她嘀咕一阵，转身想要离开，去外面寻寻。
却没想到这一转身，男人堪比野兽凶猛的眼神将她意识瞬间吞没。
再醒来后，她看到自己衣衫凌乱的样子，便知道自己失了身，胆小怯懦的她不敢声张，因她急着回京，所以也没敢让这位公子负责。
慌不择路地逃出了驿站。
画面一转，她恍恍惚惚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这声音此起彼伏，无比真切。
梦境中的司昭昭耳力极好，她依稀分辨出这是两个孩子的哭啼声。
可是原主不是只生了漫漫一个女儿吗？
正当她想再看个仔细时，耳边由远及近的孩子呜咽声将她的灵魂强扯出梦境——
“呜呜呜……”
司昭昭腾地睁开眼睛，感受到怀中的湿润，她惊愕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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