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芊宸看着低下头不说话的那人，眼神更加犀利，随后突然大吼一声。
“青鳐，不打算解释一下吗？”慕芊宸朝那低着头的女子喊道。
名叫“青鳐”的女子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她知道妖帝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才会将他们四人都叫来。
“青鳐，你别不说话呀！不是你做的你就要和陛下说清楚，不然到时候问罪起来，这可不是小罪！”青鳐身旁的另一个女子说道。
“陛下，我……”青鳐瑟瑟发抖。
慕芊宸看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听听看她究竟想要说什么。
“陛下，我，我是受了二殿下的指使才做出这等事，还请陛下恕罪啊！”青鳐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甚是惶恐。
“放肆，你竟敢当着我的面污蔑我！我怎么指使你了！”
慕瑾晖脸色不善，看向青鳐的时候，眼神中暗含警告，青鳐抖了抖，但是慕芊宸在这，她没有理由为了保慕瑾晖而欺君。
“哦？你说是受了瑾晖指使，那他具体都指使你做些什么？你细细道来。”慕霖曦见慕芊宸不想多说，立刻当起慕芊宸的嘴替。
“回禀魔帝陛下，二殿下指使我，让我将那些被他残害的下人都从我的名录上抹去，并且威胁我，若是不从，就要杀了我，还会杀了我全家，我只是一个小小侍女，自然不敢不从，所以就听了他的话，将那些在名录上的人都抹去了存在。”
“我也想过要禀报，但那时候二殿下还是宫中能与大殿下争上一争的人，势力正盛，我也不敢……”青鳐讪讪一笑，知道自己所言未必成立，但只要能让自己逃过一死，便什么都好。
“老二，她所言属实？”慕霖曦知道青鳐说的自然不是假的，但他倒想听听慕瑾晖要如何辩解。
“父帝，她在泼我脏水，我哪有指使他做这些事情！”
“再说了，她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指使她的。”
不出所料，慕瑾晖一口咬死自己绝对没有指使青鳐，而青鳐当时对他十分信任，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些人你都是从哪里来的，既然灵儿能辨认出这些都是你宫中的下人，那你要死不认又有何用？”
魔帝似笑非笑地询问慕瑾晖，慕瑾晖一怔，自己方才想要说谎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药人血祭阵，妖魔界的二殿下还当真是下得去手啊。”山姜带着南华、车萤还有合黎前来。
“洛熙你明明知道为何不说破。”山姜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洛熙。
“这是妖魔界的家务事，我出声，怕是不妥吧。”
洛熙真人瘪了瘪嘴，冲着山姜解释。
山姜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继续追问。
“这法阵可是血腥至极，用别人的血和精气来供养自己想要供养的人，我猜，你想要供养的人，应该是白蔓君吧？”
车萤看向慕瑾晖，丝毫不打算留余地，直接将白蔓君的名字说了出来。
慕瑾晖闻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这药人血祭阵他就是为了白蔓君和自己设置的，只是车萤又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设置这阵法是为了我自己，跟白蔓君有何关系？”慕瑾晖咬牙切齿反问。
“二殿下学艺不精原来是真的啊？但凡多看看书也该知道，若是只为自己，那这阵中应该只有女子，但我和师父在尸骨中还发现了不少男子的身影，难道二殿下男女通吃吗？”
车萤佯装惊讶地捂住嘴，可仔细看去，她却笑得眉眼弯弯。
慕瑾晖顿时烧了个大红脸，他自己确实不知道药人血祭阵是因为这个才需要男女，他当时做的时候也只是白蔓君的一句话，他便将这些下人的命当做玩物。
慕琅昭站在一旁，看向慕瑾晖，他也没想到慕瑾晖居然为了白蔓君已经能做到这个程度了，若是自己，涉及旁人性命的事情，自己还是会掂量掂量的。
慕琅昭以为此次妖帝和魔帝要算账的只有自己的二哥，于是一直保持着沉默，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二殿下确实不知道药人血祭阵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会用，必然是有人教你的吧？”倾柔继续追问。
“怎么可能，就算本王不学无术，也不至于连这个阵法如何使用都不知道！”
正当慕瑾晖继续嘴硬的时候，灵儿从一旁走了出来。
慕瑾晖瞬间傻了眼，没想到他们真的找到了灵儿此人！自己此前回到妖魔界，除了救白君，就是为了杀这灵儿，可是自己回来后却怎么也找不到灵儿的踪迹！
慕瑾晖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自己定是百口莫辩，若是真闹得这么难看，没准现在自己先行认错，还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母帝，父帝，儿臣知错了，儿臣当时也是被白蔓君迷惑，才会一时糊涂帮她开了这药人血祭阵，还请母帝父帝责罚。”
慕瑾晖重重叩拜在地，一副十分恭敬又诚恳的样子。
慕芊宸和慕霖曦并未说话，慕瑾晖却听到一声嗤笑，是望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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