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反应过来，立刻禀报道：“是太子爷派来的人，他怕你出事，特地派他们来保护你。”
“这次，就算有只苍蝇飞出去，也会被发现。”
“你明天要考试，他怕打扰你，就没有提前告诉你。”
程泱这才放松下来，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心情完全平复下来。
真的，有容与，她就满足了。
“嗯。”她应了声音，声音很温柔：“你告诉他，内鬼已经揪出来了，这里是很安全，我不会有事的。”
“好，我这就给太子爷打电话。”
挂了电话，江九恒就拨通了太子爷的电话，把她如何炸出内的鬼事，都跟他说了。
“太子爷，您不知道，程小姐有多可怕，陆昆知道后，差点当场吐血，程老爷子他们，都惊呆了。”
电话那头，容与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他能够想象得到，程泱当时的从容自信。
她本来就不是普通人，但现在仍然是越接触，就越被惊艳到。
“外面安排的这些人，我还没跟她说，就被她发现了，她这么警觉，真有必要吗？”
他们来保护她的人，都还没她厉害。
“二十四小时轮流看好她，不能让她出任何意外。”
“知道了，太子爷。”
逮出内鬼，又有容与的人在老宅周围轮流值守，这一夜，程泱睡得很好，被绑架造成的身体亏损，也补回来了五六分。
第二天的考试，她精神不错，发挥也非常好，做完试卷，她又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才提交。
考完试，江九恒去考场接她。
她上了车，车子开出考场百米。
江九恒开口说道：“程小姐，警方今天下午在江里打捞到了一具尸体，说是陆昆的，已经通知老爷子去认人领了。”
程泱正抓着书包，猛地一怔。
死了——
“去看看。”
“好。”
车子开着，往警局去。
程泱拿出手机，联系了周睿，让她给自己安排个技术员，查查陆昆自昨夜离开老宅后的行踪。
车子开到警局外，已经是下午六点多，夕阳没入地平线，天边残阳如血。
程泱推门下车，就看到盛天骄扶着老爷子从警局里出来。
她皱了下眉头，迎了上去。
老爷子眼睛通红，还有泪花，身形佝偻，身体颤颤巍巍，要不是被扶着，根本站不稳。
扶着他的盛天骄，眼睛也是红的，哭过了。
“爷爷，怎么了？”
盛天骄看着她，一脸警防，但很快就敛了起来，见老爷子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自己开口解释。
“陆管家去世了，他是你爷爷以前部队里仅剩下的一位旧友，他怎么能不伤心啊。”
说着，盛天骄伸手摸了下眼角溢出来的泪，感同深受。
她能有几分真心？
程泱克制着心里的厌恶，问道：“怎么死的？”
“据法医鉴定，是自杀。”
“自杀？”这个结果，在她的预料之中。
可法医鉴定，真的能什么都发现不了吗？
还是，连法医这里，也有蹊跷？
“可昨天晚上，他从老宅离开，一点都不像会自杀的人。”
陆昆惜命得很，否则，也不会对背后主谋一个字都不肯透露。
她非常确定，是他杀。
盛天骄眼底闪过一抹冷光：“这是法医的鉴定结果，你有什么疑问，去找他们。”
她说得理直气壮，肆无忌惮。
程泱心下一顿，看起来，陆管家的死，好像跟她无关。
老爷子这时已经平复了些心情：“他留有遗书。”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程泱接过，上面还有被水浸泡过的痕迹，字迹凌乱，但整体，还是能看清楚的。
从头到尾，他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子恶世，还提到他被诊断患有战后心理综合症。
最后，他叮嘱，要将遗体器官捐献。
从遗书上来看，他的确是自杀的，再加上法医的鉴定结果，没有任何破绽。
程泱心头一凉，将遗书递还给老爷子。
陆管家没有家人，最亲近的人，就是他，现在人都死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就为他操办后事。
这是大人的事，程泱没有插手。
老爷子要回老宅，她虽然有很多事情等着处理，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回去。
盛天骄也一起。
要操办陆昆的后事，老爷子年纪大了，集团事又忙，最近连番受到打击，他身体疲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主动帮忙，老爷子也没有拒绝。
丧事当然不会大肆操办，安排低调办理，将他安葬在云城上等的墓园，让他安息。
至于程星烁，她早安排了人，直接将她从考场接走，说是要准备拍摄代言的工作。
实则，是为了减少她跟程家人的接触。
到了老宅，天还没黑，她就收到了周睿发来的信息。
昨夜，陆昆离开老宅之后，就去了盛和医院，几乎天快亮了，才离开，然后下午两点，尸体被在江里发现。
她已经提醒过他，没想到，他还是去了。
也不难理解，他本就利益熏心，必然会去索要报酬。
对方敢在这个时候动手，足见其心狠手辣，无所顾忌，更不把老宅、老爷子放在眼里。
程泱眸光一转，向江九恒：“去医院。”
“好，我去开车。”
他开着车，送她去医院。
她刚考完事，老爷子巴不得她去放松，加上自己又忙，就没有管她。
王弗啻失踪，盛天骄和冯华棣已经处理好了绑架案的后事，放松了对她的监视。
现在又要能陆管家办丧事，更没有精力管她。
她现在很自由。
到了大泱医院总部，沈立行已经在等她。
“法医那边，我去打听过了，鉴定结果没问题。”
“我怀疑，陆昆是受了药物控制，才投入江中的，而控制他的药物，估计在人体内，很快就会消失，不会被检测到。”
“就跟你……上次被绑架时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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