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喜欢你呢？”
两人四目相对。
戚妩看着他的眼睛，愣了几秒后勾了勾唇，笑道：“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又不妨碍我现在喜欢你。”
“......”
云鸢想鼓掌喊妙。
戚妩这般女子真是太少见了。
没等骆寂回答，戚妩拿起开云剑，对骆寂说：“师兄，如若你喜欢我，今晚来我房间找我，如若不喜欢的话，今晚——”
她顿了顿，“爱去哪里去哪里。”
丢下一句，戚妩就潇洒离开，留下骆寂一人定在原地望着她的身影。
云鸢真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等缓过来时，她对戚妩说：“你这样子，是不是太孟浪了？”
“孟浪吗？”戚妩反问，云淡风轻道，“还有更孟浪的，你要听吗？”
云鸢：“......轻浮。”
戚妩：“谢谢。”
云鸢：“.....”不是夸你的。
安静了许久，云鸢又问道：“你看上了骆寂，准备和他双修，借他修行？”
“你认识骆寂？”戚妩挑眉，来了兴致。
“他在漠海身边待了多年，之前见过。”云鸢解释道。
“原来如此。”戚妩回她前面的问题，“你说错了，想和我双修的人是骆寂。”
云鸢：“不一样？”
戚妩：“不一样，骆寂喜欢我。”
戚妩的自信和傲骨是云鸢从未见过的，在这世间仿佛无人可入她眼里。
尤其是她说话时，眉眼翘起笑意像是在俯瞰蝼蚁，这般傲气不是常人可及的。
“你为什么会这么确信？”云鸢问。
戚妩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将剑放在木桌上。
“因为我是戚妩。”她的唇缓缓启动。
“你是戚妩，为什么他就要喜欢你？”
戚妩低笑了下，故作神秘对云鸢说：“你不懂。”
云鸢：“......”
师尊对她的感情其实从很早以前就变质了，只不过戚妩从来都视而不见。
之前，她只想和他保持师徒情谊，不想掺合其他复杂的情愫。
有一次，她问他，为什么要收她为徒，而不是别人。
他说：“因为你是戚妩。”
其实那时候戚妩并不太懂，后来她渐渐明白了。
因为她是戚妩，所以他想把她带回去私藏起来，不让世人惦记，也不让世人伤害她。
-
骆寂坐在后山，从热烈阳光一直到垂暮，余晖将远处叠嶂上的天空染成金灿灿的一片，他还未有离去的意。
戚妩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灼热着他的心智，将他变得焦躁不安。
他第一眼看见戚妩时，只觉得她眼熟，那时候想要吸引她的注意，于是他鬼使神差上前抢了她的灵丹。
他本来以为她会一直追着这件事情不放，但她却异常平静，仿佛她早就认识他，知晓他的一切，包括心思。
骆寂在看向她时，总觉得对于他，她早就胜券在握了。
究竟为什么会对她心生特殊之情，骆寂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两个人见面时，他的心总是会莫名被她牵引，不由自主的随着她而跳动。
她不是第一个说喜欢他的，却是第一个让他喜欢的人。
天空被墨水渲染开，只有细微星星闪烁，就像是他的心，一闪一动，平静又干燥难耐。
-
戚妩坐在房间里，和云鸢聊了一个下午。
她慵懒躺着，手撑着下巴，姿势有些性感惑人，眼尾翘起，笑意肆意洒脱。
云鸢突然道：“戚妩，骆寂还没有来，看来他不喜欢你。”
戚妩眉毛一挑，“急什么，天才刚刚黑，心急吃不了豆腐。”
“豆腐？”云鸢疑惑道。
“心急吃不了师兄。”
“......”
云鸢是个傲娇的人，但论起骚话一连篇，她根本比不过戚妩。
人一旦不害怕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就会所向披靡。
“听说你之前的主人和漠海师傅是老相好？”戚妩想起骆寂曾经说过的话，问道。
云鸢拔高音量道：“胡说，我主人清清白白！”
“哦？清清白白？”戚妩调笑道，“我听你的语气可不像是清清白白的。”
“我主人为拯救天下苍生献出了自己，此等伟大卓绝之人怎么能允许你等小辈随意玷污她的名节！”超级护主的云鸢愤怒道。
“小气。”
戚妩没有再持续这个话题，平躺而下没有多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和熟悉的声音。
“师妹，是我。”
戚妩立马欣喜起来，开门前还不忘记对云鸢说一句：“这不是来了吗？”
云鸢：“......”
轻浮。
戚妩穿上鞋，走到门口开门，果不其然看到了站得笔直的骆寂，月光洒在他身后，暗淡的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师兄。”戚妩对他说：“进来吧。”
骆寂没有动，他掀了掀眼皮，深邃的眼眸望着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嗓音低哑：“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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