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佣兵？”清洁工看着面前普普通通身材的方叶，摇头表示不信。
这胳膊和腿，说实话简直不可能。
不管是放十年前还是现在，不管是哪个国家，也不能培养出个没有肌肉的瘦猴出来吧。
“当然不是，一个小军火贩子，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方叶回应道。
“啊？！”清洁工对方叶产生了浓厚兴趣，来自东方的普通人，居然能做到这行来。
内心感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的同时，也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突出的就是一个整顿职场。
整到军火市场上来了可还行，打破常规，做的就是真实自己。
其实清洁工对此的感觉还好，他可是见过一个01的小伙子对50岁的富婆叫宝贝的，想想这个年龄去倒卖军火的难度和尝试过期海鲜的难度，还是后者更难。
清洁工摸了摸下巴，轻声道：“也是，雇佣兵在这个地方怎么会用到12.7毫米的子弹那种武器。”
“生意不好做啊，武器方不附带武器，太倒霉了，要从另外的渠道寻找配套的子弹才好卖出去。”方叶似吐槽说到。
谈到军火生意，清洁工笑了笑，缓缓说道：“其实你做的生意就是中介嘛，房地产中介，从房东手中收取房子，再将房子加价卖给租客。”
“还有贷款中介，与各种银行合作，大银行合作不了那就了解他们的利率，中小型银行谈更低的利率，更宽松的贷款条件进行合作。然后寻找客户，根据客户资产和征信，帮客户匹配需要的产品，赚服务费。”
“还有各种其他的中介，劳务中介，农产品批发中介等等。”
“当然中介只是形容没有自己军火来源的军火贩子，要是自己有生产线，那可就不得了了，可是市场局限在那，见不了光，难成大事，道路危险困难风险大不说，光是自身安全都得不到百分百的保障。”
方叶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好奇地问：“你懂的这么多？有何破局的办法？”
“好歹我也是个市场学的硕士，破局的办法其实古人早就研究出来了，一个字：势。”清洁工话语神秘兮兮地，停声等待方叶自己思考。
方叶低头反复呢喃几声，仿佛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不能完全明白，就像抓一只滑溜的蚯蚓一样。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势。
放在现代来说，形成自己的势力，扎根一方，让某一领域，某一人物，甚至整个地区都离不开你，那样就形成了自己的势。”
清洁工说道，随后接着补充。
“以我自身为例，我在我的队伍负责指挥，经验最丰富，带领人心，并且每个领域都有涉猎，突击，侦查，医疗，通信，更关键的是，我与每个人的关系都好，他们也服我。”
“我有自己的势，就算这时候来了个比我还全能的人，取代了我的职位，我成为副队长，你说我现在的队员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更别说来个更普通的人了。”
方叶忍不住从上到下又观察了次对方，没想到对方这么优秀，市场学的硕士，全能，还情商高。
这世界上真的是不缺优秀的人啊，可听着怎么总感觉对方是在自夸，更像是男生之间的日常吹牛。
可看对方的表情，又不像，讲的也十分有道理。
方叶忍不住内心暗想：“我的势？对啊，光卖军火，做个军火贩子或者军火商，做到最顶级又怎么样呢？甚至说情报也做到拉满又能如何呢？
触犯到别人的利益，比如说将要去美国搞事情一样，不管是现在的自己，还是以后的自己，始终要像老鼠一样隐藏自己，像一条狗一样被撵着跑。
就算是忠心的，为自己卖命的手下来个十个百个，一个国家像要制裁自己，挡的住吗？
金钱和军火挡不住！金钱？下发通知给银行，直接归零，就如前段时间两国冲突，就瑞士这个连号称世界银行，最中立的地方，也在美国的一声令下乖乖听话，直接封银行账户。
军火？能和一个国家相提并论吗？不谈自己那小到彩票的道理，再多的军火，一个暗杀，自身也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沉默，方叶沉默了，沉下心好好思考着自身的“势”。
清洁工没有说话打算方叶的思路，这个时候不能打扰方叶，也打扰不到对方。
每个人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对于这个的理解每人是不一样的。
清洁工内心忍不住自嘲：“我的势？小丑罢了！哈哈哈哈哈哈！局限于一个小队，比如一个有关系的人空降过来到我的职位，有办法吗！没有办法！任务指令要乖乖听话，只能在具体的任务中做自己。”
“更何况，要讨的债至今没有完成，佛祖保佑！再等等！马上就可以了！”
清洁工的眼神从自嘲到悲伤，最后逐渐坚定，并且忍不住离开方叶，到门口站岗的队友那借了根烟点着回来。
方叶对于清洁工离开和回来都没有发觉，太入迷了，眼神放空盯着面前角落的石墙头脑风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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