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可笑你武功盖世，自诩天命不凡，也只不过是本帅眼中的可怜人罢了。”
“你什么意思？”张源清凝声问道。
“也罢，本帅就大发慈悲让你死的明白。你可知本帅是从何处捡到的你，而你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又为何那张道玄的人皮面具与你相貌如此相像，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
张源清原本以为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但如此一说，似乎还有隐情。
“三十年前，本帅夜观天象，察觉星盘中忽然多了一颗星，便起了一卦。卦象谶言扑朔迷离，但此星入命之人定是命格特异，非同小可。于是，你这个异数第一次出现在本帅眼中。”
“直到后来，天师府的二公子降生，本帅便已知晓，那个异数，出现了。”
话已至此，张源清只觉浑身冰冷异常。
张源清一时心潮起伏，看向袁天罡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不似人间真实的一个人。
人寿命不过百年，处心积虑，一步三算就已是佼佼者。
如今在他面前之人，过了三百年，心中谋划万分之一二就是将他三十年命运安排的明明白白。
算计之深，谋划之远，让人不寒而栗。
无奈，无力，愤怒，悔恨，当种种心潮退下，留下的只有深深的畏惧。
“那个天师府的二公子…其实，就是我？而我，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大哥？”
“不错。”
“噗——”
张源清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方寸大乱。
袁天罡移形换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到张源清身前，一掌印在他的胸口。
“砰——”
张源清身子倒飞而出，闷哼一声神色萎靡不振。
“呵呵呵呵，一代天师，通天道人…”
“本来这一切都可以深埋本帅心底，但今日为了让你死个明白，本帅只好做那杀人诛心之举。”
袁天罡缓缓走来，眼神透着漠然的冰冷。
“张源清，你该出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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