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想得倒是挺深奥！”
茂朔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但顷刻后，他又话锋一转。
“但你似乎并不明白忍者意味着什么？那我作为一个精英上忍，我想我有义务告诉你这个还没当上正式忍者的年轻人一些事情。”
茂朔竟然没有任何铺垫，就开始了他的教学。
“身为忍者，任务乃是第一，若是没有任务，便不会有忍者这个职业。”
“而作为忍者，在团队之中，之所以要顺从团队的命令，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忍者之所以有下忍、中忍、上忍这么严格的等级划分，为的就是不希望人们以下犯上，你必须认真听从你上级的命令，任务的效率才会得以提高。”
嗯，冠冕堂皇。
原本飞羽还有些期待茂朔的理由，但听完这段话，他却是冷笑摇了摇头。
打量了茂朔一番后，嘴里嗤之以鼻的嘲讽道：“木叶白牙？徒有其名罢了！我不想与你说太多。”
“如果你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我想你已经有了答案，我可以走了？”
说完飞羽就动身要走，但又留步继续补充了一句。
“如果你想打也可以，我走只是不想跟你计较，可不是怕了你。”
眼看飞羽就要潇洒离去，茂朔迟疑了。
“你等等，我有些话要问你。”
他隐隐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了解，还偏少。
而飞羽所展现出来的那些独特的闪光点，却令茂朔有些神往。
他问道：“你说我木叶白牙的称号不过如此？”
飞羽一愣。
他特意叫住自己就为问这个？
真是悲哀！
一代名人，竟如此在意他人的看法。
这一点或许跟日后他的下场有关，飞羽内心不断哀叹。
可惜木叶白牙不属于千手一族的人，不然飞羽一定会想办法拯救、留下他的。
飞羽并不想搭理他，也没有回应，仍然准备一走了之。
茂朔却是来了劲。
“既然我的问题留不住你，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你的下忍毕业考试的考核老师。三代火影大人猿飞日斩钦定的，无可改变。”
茂朔一字一句的说道，生怕漏了哪个字。
这个信息，倒是让飞羽有些满意。
虽说他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但他震惊在于，白牙居然愿意直接说出来。
这个行为，就代表着他，并不完全是三代和团藏的走狗。
这绝对是一件好事！
“那你试探我又有何用？三代为什么派你来打压我，这个原因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飞羽质问道。
茂朔没有回应。
沉吟片刻，他问道：“作为千手一族的后裔，你很优秀。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关于你刚才说的忍道……”
“既然你觉得我的忍道不对，那你认为，身为一名忍者，最重要的是什么？”
“同伴？”
飞羽疑惑皱眉。
这个随意的答案让茂朔脸黑了下去。
他没说话，只等待回答。
良久，飞羽大笑起来。
“哈哈哈！同伴？这是很可笑的词，毕竟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弱小的同伴不过是绊脚石罢了。”
这一刻，茂朔的眼神暗了下去，明显有些失望。
下一刻，飞羽又换了一种语气。
“不过啊！”
“虽说同伴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身为忍者，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目标和自己能力范围内能完成的事了！”
“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抛弃同伴、去丢掉自己的忍道，不分是非对错……那这样的人，我觉得不配有同伴。换句话说……”
飞羽说着，突然想起那些老俗套的戏码。
平时他有些嫌弃，但此刻，竟无比想要重申一次那种含义。
“或许为了同伴而放弃任务软弱得像是一个废物的选择，但我认为，如果连你眼前的同伴你都不珍惜的话，你岂不是连废物都不如？”
“强者的力量虽然不是因为同伴的支撑，但强者的信念靠的就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说到这里，飞羽的内心也微微激动起来。
他闷哼一声，道：“为了维护你自己木叶白牙的名声与在高层眼中高效率任务完成度形象的你！是没办法赢我这个肩膀上承担着千手一族复兴的重任的我的！”
这话，震耳欲聋！
茂朔良久无言！
“呵呵，很好。”
他转过身去，头也不回打算离开。
飞羽也心知自己是说服了他一些想法，便又加了几句。
“像你这样的人，倒是更应该有坚定的目标才对。如果没有坚定的目标，说不定最后会因为过于在乎别人的目光，而把自己逼上绝路呢。”
茂朔则是缓步离开，开口回应道：“我会记住你的忠告的。”
等他离开后，飞羽眯起双眼。
“木叶白牙，能说的我说了，希望你能靠自己改变自己的结局吧。”他喃喃感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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