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参加王爷。”
她规矩行礼，目光下垂。
楚锦烨正堂高座，落座在四方的皆是朝廷大臣。
他们看见汤昕雨，略微有些一愣。
却也不敢询问，在这如此重要的场合，为何要一个奴婢前来。
伺候？
“为各位大人倒酒。”
上方之人命令。
她在欣然接受。
“是，王爷。”
却在倒第一杯时就被为难。
“跪下，怎么？再花满楼没学过？”
楚锦烨的声音响起。
…
“花满楼？青楼女子啊。”
“王府里怎么会有青楼女子。”
“长的确实不错。”
“有没有觉得她像之前陛下为千岁爷选的侍妾？”
“真别说，是她，那怎么会在青楼？”
“…………”
耳边断断续续都是议论之声，汤昕雨抬眼看向高座上的人，卑躬屈膝，无比顺从。
“是~”
随后双腿挨地，毕恭毕敬一手提壶一手按盖，细水长流。
“千岁爷，那刚才所说之事…我们都觉得，您坐上那九龙椅最合适，这次他敢对你下手，难保下一次他还会。”
“嗯………”他闷声应答，目光却在汤昕雨身上流转。
那人见状，声音提拔。
“千岁爷要尽快下定决心，以免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
几米之处，汤昕雨刚倒完酒水准备起身下一个，一只肥厚臃态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笑容猥琐道。
“姑娘，这酒倒的可不满啊~”
“……大人，酒满了。”她欲抽出手。
可无济于事，那人死抓不放，眼神示意。
“不知姑娘在花满楼名讳是什么，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汤昕雨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只是她还没有做出行动，一颗飞过来的花生嗒的落在了男人手上，直接甩手。
“嗷！”
他惨叫一声，看向花生飞来的方向，原本嚣张的气焰却看到是谁时，顿时哑巴，泄气道。
“千岁爷~”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集在此处。
“本王的王府如今倒是什么杂碎都进的来了。”
“……千岁爷这只是误会误会，何况是她先勾引我的，这种烟花之地出来的女人，就是浪荡！”
却不知他此话一出，众人脸色苍白难看，曾经不少人见过佛安寺之行，赏菊宴上，他们的形影不离，甚至为其皇宫之内所举办的盛大婚礼…
这女人，曾经一步之遥就成为九王妃，哪里会是什么烟花之地的女人。
这人刚参与楚锦烨的阵营，刚冒头对这些事情自然不晓得。
“千岁爷息怒，他愚蠢。”刚才一直怂恿楚锦烨坐上皇位的人立马道。
只因这人是他一手提拔上来，刚刚胜任，若是连累到他才是得不偿失，这种蠢货！
“都滚！”楚锦烨一声令下，所有人马不停蹄离去。
只因，他踢翻了身前长案，噼里啪啦的声响，连着碎了一地的东西。
汤昕雨连着一惊，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
默默的拾起地上滚落到自己身旁的东西。
轻声道，“王爷息怒。”
“你就心甘情愿让人轻贱？”
在他身旁做九王妃不好？非要逃出去做青楼女子。
明明一开始，开口要嫁给自己的是她！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本王的妻！”
汤昕雨一愣，眼里星光黯淡，“王爷，你心里至始至终的位置不是我。”
而是曾经年少救下你的小姑娘。
我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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