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爷爷！这个后门您可别给我开。”李平立即按住。
“为什么？”
老头生气了，“这个后门我非得就给你开，你是不是想偷懒，不参加训练和比赛啊？”
“不是不是，”李平连忙解释，“爷爷，我已经取得了我们市里的省队选拔资格，我的目标是拿全运冠军，嘿嘿——好好的黑一把当下的国手！”
“哟，我说你这牛吹的有点大吧？”倪震生像看着一块璞玉似的看李平，“你的意思是，技术上也可以了？”
“还行。”
“那，我要找人验验你！”
瞎溜达着看这间小屋子的时候，豁然间看到了年轻的李建国抱着一个四五岁男孩的发黄了的照片！
“哎？爷爷，这个不是我吗？”
李平确信，他都没见过这张照片！
“那是你爸在十八年前带你来的时候，我亲手拍的，怎么样，水平还行吧？”老爷子把烟灰顿了顿，正准备说话，发黄的老电话响了。
几句话，挂掉。
“成了，一会儿他们来车接你。你给小翔子治治，治不治的成呢都无所谓，我呢，给你找个对手，嘿嘿，试试你是半斤还是八两。”
老头捏完了李平的筋骨，瞬间就不再好奇这小子的什么治疗方法，大概率这家伙是想找牛翔要个签名什么的，或者是见见面合个影，也不戳穿他，反正小孩子没啥定性，这家伙不打比赛真的可惜了。
于是还是找到了李勇博的电话，拨了过去，几句话之后，笑呵呵的挂掉。
“高欢，知道不？一会儿小李子派他过来。”
高欢，国家一线队的主力队员。辽省人，大学生运动会羽球冠军，此时应该是国手单打三号选手，是这两年位于林丹、谌龙身边的第三人！
“爷爷，你这太看得起我了吧，国手啊那是，这哪是检验，这是要虐我！”
“当然是国手，你能得到5分，就还有希望，我主要想看看你的状态，你以为你还能赢球啊。呵呵。”倪震生笑道，“中午，你爷爷我请你吃上海菜还是AH菜？”
“上海菜吧，多点几道！”
“和你妈一样，哈哈。”
两人说笑着，走出来小红楼的宿舍，在市馆这个角落溜达。
李平前生也到过这里，却没有大着胆子找老爷子说事儿，那时把脸面看到的啥都重，甚至都不知道，原来老爷子竟然还藏着一张连李建国同志都没有的照片吧。
有时，人就是因为这张破脸而错过太多，当年初来这魔都，大概求老爷子帮着找个助教的活也不难吧，总比后来四处去各大俱乐部、体馆碰一鼻子灰强的多。
溜达了一圈多的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进来。
车上坐着的豁然正是这次李平攻略的那个人——牛翔。这个为国家突破了田径大类奥运无金牌的男人，这个用黄种人的身体破了黑种人基因优势的男人，这个因两次退赛而被国人骂上热搜几度抑郁的男人。
这年，他多大？李平记不清。2012奥运刚过去不到半年的时光，感觉牛翔的状态大不如前，甚至有些颓废。
“倪老好。”孙教练先下了车，问好。
“小孙。”点了下头，看牛翔，然后摇头，“挨骂怕什么！支梭起来，我们搞体育的哪个不是带着一身伤病最终告别那个舞台，你已经完成了任务，伤病在所难免，别管那些网上的人怎么讲，振做起来。就算以后不能做运动员，做教练员不是也一样为国做贡献？”
“是！倪爷爷，我会努力调整。”牛翔看了几眼比自己年轻十来岁的男孩，感觉也是个运动员，身材和特点来看，应该是打羽球的。
李平怎么能等他先打招呼，而且这才是今天见面最最重要的一个正主，于是微笑着过去，“翔哥，我叫李平。也是个运动员，打羽球的，算是倪爷的徒孙，呵呵。”
“啊，你好。”牛翔伸手过来，两人握了下。
“哦，对了，就是他说有祖传秘方，说是能帮你恢复，嗯——”转过身来，“你们俩折腾吧，我和小孙溜达一会儿去。”
“好！”牛翔连忙鞠躬示意，“谢谢倪爷爷。”
孙平教练看了眼李平，没说什么，然后点了下头，和倪老一起去转圈，剩下两个年轻人。
李平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的站在牛翔身边，发现他身上半点儿明星的架子也没有，很爱笑的一个家伙。
“嗨，李平，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绝对真。”
看了眼两个远去的老人和教练，过来扶上牛翔，“走，我们进屋，让我来给你看看。”
牛翔半信半疑，看着突然神神秘秘起来的这年轻消防，笑道，“你要真的能让我恢复如初——”
突然，他发现这个价不好出口了。
如果骗小孩呢，说多少都行。
可如果是真的，还是倪老介绍的——孙叔可是说过，倪老几乎从来不做这些介绍的事儿，既然他介绍了那就值得一试。
问题是，万一能真的恢复如初，那给多少钱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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