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匆匆扯开话题：“你那什么北城那边怎么样啊？”
姜笙答：“还行，挺顺利的，老师也回来了。”
“行行行，那就好，先不说了，我正忙着下棋呢。”
然后不等姜笙再次说话便挂了。
或许是信号延迟，姜笙似乎听到了爷爷小声嘀咕着什么“怎么会这样”“下雨”“回去”之类的字眼。
姜笙觉得有点古怪。
但爷爷也不是第一天古怪了，她抱着怀疑暂暂放下心。
她看向前方，车灯自窄至宽照亮了略暗的道路，雨刮器在孜孜不倦的的工作。
司机打着方向盘缓慢行驶，轮胎滚过积水：“放心好了，这鬼天气，除了我们这好像没有别的地方。”
姜笙应：“是新闻报了吗？”
“没，营销号讲的，说来也奇怪，好好的怎么下起雨来了呢。”司机念叨，“风跟妖风似的，那雷打得活像有人违背了毒誓。”
“你也是幸好遇到了我，刚刚那么大一阵雨，别的出租都回家去了，你看这一路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姜笙打开手机，正想上论坛看看有没有人在讨论今日的奇怪天象。
突然车子毫无预兆一个急刹，她猛然扑到了前面靠背上，又抓着安全带重新靠回去。
“怎么了？”
司机指着挡风玻璃，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远光灯覆盖的地方，有个黑色身影侧躺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司机脸色惨白，欲哭无泪：“人……人影？”
“这是人影还是鬼影啊？！”
呸呸呸，他就知道黑天瞎火的不能乱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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