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智的判断。
花凌菲恢复了冷静，网上的信息太庞杂了，看多了反而会是种干扰，不如去现场看一下情况最好跟凶手直接沟通下。
两人驱车来到了展馆，从发生了泼墨事件以后，这两天都属于闭馆歇业状态，门口有重重警卫把守，展览的海报都已经撤了下来。
进入展馆之后，花凌菲看见，作品还在原位上放着，中间一片展览区域的作品都被蓝色的墨水和油漆的混合给破坏了，严重的几幅连作品原有的结构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受灾的作品是这次展览中最重要的几幅，这是展览的主旨所在，现在撤换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花凌菲也没有自己替补的作品。
现场创作更是不可能了，后续的展览安排恐怕都得取消。
前期宣传，场地租用，策展人等等的费用，加上后续联系拍卖行，后续场地的租金，等等，如果她起不来，不能通过作品变现，那么这一次的损失便是千万级的。
对王安玉和他的公司来说，这点损失不痛不痒，但是对于花凌菲来说，她等于痛失了一次超过周妍的机会，搞得不好还会身败名裂，以后再也难以翻身。
这是有人故意这么干的。
结合前几次那个敲诈她的电话，花凌菲大致得出了结论。
随后，保安带着那个凶手来到了他们面前。
那是一个小男孩，看上去很年轻，估计高三到大一的年纪。
被带过来的时候脸上还有些不服。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花凌菲板着脸，口吻严厉，小男孩一扭头也不吭声。
“呵呵，不说是吧，没关系，看你的样子应该也成年了，该是自己负担法律责任的时候了。”
言罢她冲着旁边的工作人员做了个手势。
“把刘律师叫来，我们准备走诉讼程序吧，这个男人给我们造成的损失也好好计算一下。”
接着她对安保挥了挥手，让他们把那个男孩放开。
“你随时可以走，回家之后等着接法院的传票吧。”
这时候助理匆匆拿着一张单子交给王安玉，他没有接而是直接怒了怒嘴，示意他交给花凌菲。
拿过报损单之后她冲着这个孩子摇了摇头。
“大概有700万，你准备赔偿吧，我知道你赔不起，我会通知你的家人。”
说完花凌菲转身准备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等一下，别走，我家里也赔不起。”
那个男生终于开口说话了，大概是他现在才感到害怕，眼神里闪过一缕不安的神情。
花凌菲停下了脚步。
“早这样不就行了吗？跟我来吧。”
她冲着男生招了招手，两人走到了长廊的拐角处。
王安玉则留在了大厅里，心里不自觉地感慨，花凌菲的手段是他见过所有女人里最厉害的。
“说说吧，你是哪个学校的，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是江都艺术大学的，师姐……”
“什么？你是江艺的？哪个专业的？”
“油画……大一。”
真是令人大跌眼镜，美术学院的学生为什么能做出毁坏别人作品这种事。
“你该不会也是王老师的学生吧？”
男孩子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果真如此，花凌菲感叹，这个时候知道羞耻了？做事情之前怎么不想想后果？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
“说！不然我就起诉你！”
“因为我们在寝室里打赌，玩行为艺术，我看了一个意大利的展览，有观众网上泼墨反而获得了赞扬，说这是了不起行为……”
“所以你就在国内如法炮制，想要体验一下出名是什么感觉？我说得对吗？”
“是……是的。”
“这个提议是谁先提出来的？”
花凌菲不太相信这是个巧合，如果要做行为艺术，同样在隔壁展览的周妍不也是上好的目标吗？而且周妍现在的名气比自己响，还有吴浩然这种艺术大师加持，要出名不是更容易吗？
为什么单单挑中了麻烦缠身的自己。
“我们一个室友提的，他说自己在网上看了一个挑战……”
“什么网站，什么挑战？”
男生立刻拿出手机把网址打开，可是网页现在已经变成了乱码，根本看不见内容。
男生不安地抓耳挠腮，生怕师姐以为这是自己编造的瞎话。
“怎么没了？打不开了？”
“奇怪了，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打不开了……”
男生急得满头大汗，不过这也侧面印证了花凌菲的想法，这个人明显就是针对自己的，挑拨不懂事的学生以行为艺术为借口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艺术学院的年轻学生大部分都是愤青，很容易就会被网上的一些歪理邪说带着跑。
但是这种事情的发生毕竟还是要靠概率的，背后的那个人肯定做了两手准备。
“好吧，留下你的信息，然后你就可以走了，另外你们那寝室的室友我也想见见，你负责安排一下。”
男生点了点头
“那你还起诉我吗？”
“看情况，如果事情做得好，我不但不起诉你，还会给你些金钱奖励。”
“好的，谢谢师姐，对不起师姐。”
男生深深地对她举了个躬，一溜烟跑出了展览馆。
不一会，他就把个人信息发了过来。
“杨松，江都艺术大学油画系，大一……”
花凌菲一边思考一边向外走，她开始反复分析之前的那个新闻，还有那件发生在意大利的事情。
“可以啊，即便是谈恋爱了，你的手段也没变得迟钝。”
王安玉忍不住夸赞了她两句。
“谢谢夸奖，给你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不好意思。”
“嚯，你还学会道歉了？没关系，媒体那边我已经安排人出处理了，明天网上那些不利于你的视频就会全部消失的。”
花凌菲什么也没说，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今天晚上要不是陪我去喝一杯？”
说话间王安玉的手就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但是花凌菲却往旁边躲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不了，我今天回家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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