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问你们，原先的三夫人和四夫人怎么了？”丁希睿问。
“她们早就死了。”红袄女子大喊，“一个不听话，一个瞎打听，都被扔到沟里了，哈哈哈哈哈！”
“究竟发生了什么？”安雨墨转向青袄女子。
“我去得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三混蛋有怪癖，那女人不堪欺辱，自尽了……”
一个厨娘点了点头。
“四夫人呢？”
“她……想逃跑，被手铳打死了。”厨娘哆嗦着道，“是二夫人说出来的。”她指了指红袄女子。
“都是活该，活该，让她们跟着我，她们不听，死了活该，都是活该！”红袄女子说着，眼睛似乎都红了。
“你是……大夫吗？”青袄女子轻声问，“我有身孕了吗？”
“贱人，你怎么会有身孕，有身孕的人是我！”红袄女子笑着，捆着的双手靠近肚子，“算命的说过，我有享福的命……等孩子生下来，二爷所有的钱都是我和孩子的……”
“你真是疯了。”安雨墨说完，摇摇头，继而看向丁希睿。怀没怀孕丁希睿根本就不知道，她只是揣测，那“二爷”娶了两个，除了好色，可能就是想要孩子。昨夜她为了逼迫“二爷”说出药品所在的地方，使了一个诈而已。
“大夫，我真的没身孕吧。”青袄女子说着，眼泪就要下来了。
丁希睿蹲下身给她松绑把脉，女子的脉搏微弱无力，稍稍按压才能感知到，可见气血虚，本就不易有孕。
“没事。”丁希睿说完，又捆上了绳子。
“太好了，太好了。”女子将头埋在臂弯里，又哭又笑。
“谁娶了你真是倒霉！”红袄女子昂着头，“喂，你来帮我看看。”
丁希睿瞥了她一眼，“你不是确认自己有身孕了吗？那就好好养着吧，嘴上积点德。”
“你……”
几个厨娘都看着她，眼神复杂。
丁希睿心里不是滋味，被带进山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厨娘是自愿的，因为能拿到比外面多出几倍的工钱，嫁给贼匪的女子，竟然还有洋洋得意的。哎！去了虎狼之地，成为虎狼是活下去的一种办法，她害了谁，杀了谁，让知县去定罪吧。只是可怜了先前的两个女子，没有等到衙门救援……也许是个解脱吧。她看了青袄女子一眼，她将来要如何生活呢？
“你家在哪里？”丁希睿问。
“我没有家。”她摇了摇头。
“你……是衙门的大夫？”一个大嫂问，“我……只是做饭，会坐牢吗？我家中还有孩儿，他才十岁。”
“抱歉，我只是一个大夫。”丁希睿不忍看她，拉着安雨墨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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