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卫长风，对方依然坐在房梁上，居高临下。
“我腿脚不便，走得越远就越容易被人看见。”卫长风淡笑如故，毫无身陷敌营的紧张感。
“还不如赌一赌灯下黑。”
“也是。”
李恩威不再废话，将卢虬写给王鹰的命令复述一遍，并附上其他无关通信，作为旁证。
“果然是那狗贼干的！”
“亏他在本地以大方豪爽闻名，背地里却是个贪婪奸诈的小人！”
提及卢虬，卫长风笑意转狞。
“对了卫先生，方才与王鹰冲突间，我听他提及一事……”
关于黄级混元瓶的真正所在。
他先前猜测富卫镖局这边押运的是诱饵，声东击西。
但王鹰却认为卫长风是在声东击东。
“原来王矮子是这么想的么？就是不知姓卢是不是一样想法，嘿嘿……”
卫长风既未否认，也不肯定，只是一直低笑，让人猜不透他真正态度。
李恩威懒得计较，等对方消化得差不多了，开声提醒道：“卫先生，之前说好的报酬……”
“放心，卫某说话算话，可不学那姓卢的明一套暗一套！”
说到这里，卫长风将一个小瓷瓶丢了下来。
李恩威稳稳接住，感觉瓶身极轻，仿佛里面是空的。
但凝神一探，又分明感受到一股熟悉的，邪恶混沌的气息。
混沌真元！
“卫某身上别无长物，除了毒血，就数这一点混元液价值最高。”
“想必足下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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