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特么愁眉苦脸的了，多大点事，瞧瞧大爷这是什么……”
我显摆着从裤兜里一沓一沓的往外掏着港币，特么的揣的裤兜有点挤，有点紧，手指一用力过猛，他娘的把新买的Prada 裤子干脱线了艹！剩的二叠港币从裤脚里漏了出来。
“看来钱多了也烦恼啊！裤兜都能干稀碎。这狗屁澳门就是不能无线支付，像内地搞个微信支付宝多方便啊！”
“你那是怪钱多啊，你咋不说这破裤子质量差呢！”
“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名牌？世界名牌！”
世界名牌就这质量啊！你这是假山羊放了一个绵阳屁，既洋气又骚气。
“言归正传啊老大，咱兄弟们在一块别说废话了，你这大早上的又下去干了100个，我呢！正好又赢了100多个，这窟窿呢！没道理你接了何友军的，然后不让我来填一下子，没这个道理……”
“就是，凭啥我垫进去100个，不接受胜哥的呢？”
“你看，军子都有意见了。”
“我能有鸡巴意见，这不顺你的话风来哄他嘛！艹，送钱还得哄。”
“对，真几把矫情，要不……”
我这一停顿，何友军立马心领神会，但是这孙子猴精，对暗示就是不接茬，死不开口：“胜哥，你说呀！说话别大喘气！”
“那个，你要是真不好意思吧，我呢跟军子商量了一下……”
“你说吧阿胜，是不是给你打个欠条，没事，我立马写，回家了我就能倒腾给……”
“滚你妈的蛋……”
“你闭嘴吧！听胜哥说完，胜哥你可别吞吞吐吐了，嘴巴里含几把啦？”
“主要是老大啊，这个，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呢！以后你呢见到我们俩就喊哥，那个我叫胜哥，他叫军哥……”
“……啥意思？”
“就是说咱不是从小拜把子兄弟嘛！这个你现在又不好意思的，干脆咱重新排个序，我呢老大，军子呢老二，当然这个呢我和军子的位置呢可以调换……”
“不是我有点迷糊，你们特么说的啥玩意？”
我往门口挪了点，何友军看我挪，他这次精明了，直接去了门口假装在冰箱里捣鼓着。我看好退路了。那不就一股脑说了。
“你管我们叫哥，我们喊你老三。”
“不是叫他老三，是叫三妮！”何友军插嘴道。
“军子，给我拿罐可乐，有点渴了！”张铁柱喊了何友军一声。
我立马往走廊里退，边退边说：“可乐是吧？我来拿，正好我也渴了。”
就听到耳旁一阵风袭来，妈的，衣领子被揪住了。倒底是慢了半拍，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一把给我掀沙发上，这特么蛮牛力气真大，直接给我摔个狗吃屎陷进沙发里。他扭头又去抓何友军，军子这傻蛋真以为他口渴要喝可乐呢！蹲在在小冰箱那里捣鼓，二手捧出几瓶饮料，抬头一看一片黑影，乌云遮日，直接吓懵了一动不动，任他老鹰抓小鸡似的提了过来也给摔沙发上。
“想做老大，啊？”
“老大，我不想当老大了。”
“想我喊你军哥？”
“我不是军子嘛！我永远是的好弟弟军子啊！”
“这位是胜哥？”
“啊胜啊胜，老大说笑呢！”
“这都多久没揍你俩啦？”
“你不舍得嘛！还不是心疼咱兄弟嘛！”
“忘记怎么疼的啦！”
“没有没有……”
“喊我啥？三妮？艹！”
“三哥，不是，大哥……”
……
我俩鼻青脸肿，张铁柱气喘吁吁，妈的，这大蛮牛不去黑社会当打手真可惜了，最后我跟何友军合伙干他楞是被他一打二，丝毫没讨到便宜。
打累了，何友军把饮料全拿过来摆在茶几上，不喝，就拿冷铁皮罐子的冰气敷脸。
“张铁柱，你个狗日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嗯？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老大，我错了。”
……
“我觉得，这钱，包括军子帮我填坑的100万，我还是不能要你们的。”
“妈的，又来，白费我俩这顿打了……”
“那个，老大，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要呢？要不你给我俩一人磕一个头算了。”
最后他硬是被我俩逼着收下了，他妈的贱人就是矫情，本来拿100个虽然说是赢来的，但是赢来的也心痛啊！还得哄着他收，双重心疼！
张铁柱还给立了个狗屁规矩。
“这澳门呢是不能来了，妈的来了输了块小四百万了。”
“哎呀你这个老大真是婆婆妈妈的，跟你说了都是赢来的钱，不是都没动本金嘛！”
“所以嘛！我输的不是你们过给我的钱嘛！一共四百多万我也没算错嘛！”
“你那160多万不是你赢来的嘛！怎么也往里算。”
“不纠结这些啦！总之，我输了不少。”
“是的，知道啦你输的不少，输的裤子都没了。以后叫你没穿内裤！”
“不过，老大有一说一啊！你这赌法是真不行，你这辈子不能碰赌了，太鸡巴上头了。”
“你还说老大，你比他差不了多少。”
“啊胜说的对，我确实冲动，你们比我控制的好！你们比我会赌。最后还得靠你们帮我平了窟窿。”
“又来！那你磕一个呗！”
“那意思我们比你会赌，以后我们俩还能来澳门？”
“能……呸，以后都别来了，出了关我们就掰断通行证，谁也不能来了。真的能倾家荡产的！这特么诱惑力太大了，吃黑巧克力都抗不住。”
“行，本来也就说好只来一次的！出关就断通行证。”
我们再次信誓旦旦的发起誓言来。
只是年轻的我们，虽然感受到了澳门的人生起伏，但是伤的不深不重，哪里会有张铁柱的感触，理解的深刻。
虽然心甘情愿的给张铁柱填上了坑。大家几十年的兄弟情，早已融入情亲友情，早已血浓于水。
只是不曾体会到张铁柱的失落之感，对澳门的幻想不会平白无故消失的。
但是这几场好几次赌到了崩溃边缘，此刻依然心有余悸，这让我们理所当然的都觉得不会再踏入澳门的土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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