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他们大部分人都是笑而不语就离开了。后来我缠着一个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医生，希望他告知原因，最后他经不起我的死缠烂打，偷偷地和我说‘陈敏蕊是国内心理科的权威，没有之一，我没有勇气和能力去挑战这个权威’。”小李把那名医生所说的话，活灵活现地复述了一遍。
这可听得张霏虹眉头都皱起来了，说道：“小李，你是警察，复述的时候不用把别人的神态表情也尽数表现出来，你是警察，不是演员。”
听到张霏虹的训斥，吓得小李立马就站得笔直，不敢再手舞足蹈了。
看着小李那无可挑剔的站姿，张霏虹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些医生还有说过其他的事吗？”张霏虹问道。
“没有了。”小李朗声喊道，显然是怕张霏虹要来揪她小辫子。
“没有就行，你出去叫下一个进来吧。”张霏虹挥了挥手示意道。
小李啪的一声，敬了一个警礼，转身就走了出去。一走出张霏虹办公室的大门，小李立刻就原形毕露，指着队伍最前头的那位同事说道：“下一位，对，没错，就是你，赶快进去被张队收拾吧。”
队伍最前头的同事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李猴子，就是欠收拾。”说罢，他就推门走进了张霏虹的办公室。
“老廖，是你啊。”张霏虹见到进来的同事，抢先打了个招呼。
“张队。”老廖一进张霏虹的办公室，就立马敬了个礼，然后才笑着继续说道：“呵呵，李猴子没气着你吧。”
“小李就是有些跳脱，管教一下就能成器。”张霏虹笑了笑，继续说道：“老廖，你应该是负责对那些涉案人员进行审讯的吧。现在的情况是怎样了？”
“大部分的涉案人员已经审讯完毕了。他们起初都是不肯承认罪行，但是我们拿出马芳提供的证据之后，大部分都认了。还有一些顽固分子，就算他们不认也无所谓。马芳提供的证据，足够入他们的罪行了。”老廖一本正经地汇报道。
张霏虹接过老廖递过来的报告，细细地翻着，然后皱着眉问道：“怎么还有一部分的涉案人员还没抓捕到案的？”
“昨天抓捕的涉案人员主要集中的是校园里面的，但是校外也有一部分的涉案人员。虽然我们已经是校内外同时行动，但是校外毕竟环境比较复杂，有一些涉案人员逃脱了。不过问题不大，我已经安排了后续的行动。相信他们也跑不了了。”老廖解释道。
“那就好，对了。”张霏虹忽然脸色冷峻地问道：“田黛案件那一堆的施暴者全部抓到了吗？”
老廖啪的敬了一个礼，然后回答道：“全部到案。”
张霏虹点了点头，说道：“全部到案就好。你抓紧一点，争取早日整理好材料，送去检察机关，走法律流程。”
“必须的，这样对田黛那个小姑娘而是一个交待。这群混蛋，特么性质太恶劣了。”
“嗯，那就交给你了。”张霏虹郑重地说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情需要汇报的？”
听到张霏虹这样说，老廖反而有点犹豫不决。
张霏虹抬头，看到老廖的状态，直接就说道：“老廖，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直接说就行了。”
“是这样的，张队。学院哪里有一些教授的助理牵涉其中，校方那边已经给压力我们，让我们小心办案。他们的潜台词就已经很明了了，意思就是责任到这些助理为止，就不要再纠结这些助理到底是谁派去帮马芳的。”说到这，老廖就没有开口说下去了。这样也好留有余地给张霏虹，让张霏虹决定是否继续追查。
张霏虹也沉默了，她在思考。不过，很快她就做出了决定。
“那就到此为止，至于让那些助理去帮马芳的幕后之人，我们很难掌握到决定性的证据。与其花大力度去查这些人，最终都会被他们脱罪，不如我们先把能干好的活先干好。”张霏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这些对于幕后之人也不代表着就此算了。老廖，你安排一下，保持着一些人手去查，保持着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额，对了，尽量安排一些新人去，他们有干劲，就算真出了一些岔子，我们也有一些回转的余地。”
老廖听完张霏虹的安排，不由得一脸诧异之色。他刚刚说的潜台词，他已经预判了张霏虹一定会暴跳如雷地要求去全力追查那些幕后之人。然而张霏虹却是如此冷静而且合理地去安排了工作。倒是让老廖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看着老廖呆滞的模样，张霏虹也没有愠怒，只是笑了笑问道：“怎么了？老廖，我的安排，难道你有意见？或者有什么建议？”
老廖一个激灵，马上就回过神来，说道：“没有，绝对没有。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霏虹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你先去安排人手吧。辛苦你了。”
老廖敬了个礼，转身就兴奋地离开了张霏虹的办公室。
“诶，老廖，叫下一个进来。”张霏虹摇着头，高声地向正准备离开的老廖吩咐道。
“好的。”说完这句，老廖整个身子就消失在张霏虹办公室的门外了。
走出了张霏虹办公室的大门，老廖不禁嘀咕道：“怎么张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还以为她一定会逼着我派出大量人手去紧咬着那些幕后之人呢。结果倒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样的安排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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