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锦缓缓地向聚华身上输送灵力。
“你身体这样怎么回去？”
聚华皱了皱眉，他内视了一番。
“殷锦，本尊出问题了。”
“嗯？”
聚华抬起手，想要召唤白玉拂尘。
可是什么都没有出来。
“本尊灵力被压制住了，现在什么灵力都用不出来。”
这确实是殷锦没有想到的。
他爬起来，将聚华扶起，靠在自己怀中。
手掌贴上了聚华的丹田。
用灵力探寻聚华的身体，可是那些灵力宛如泥牛入海，什么回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聚华又是一阵咳嗽。
“咳咳咳，本尊，本尊也不知道，许是因为无根之火大阵是女娲当年布置，本尊擅自动了女娲的大阵遭到了反噬。”
“那……”殷锦握住他的手，“还会恢复吗？”
他忽然有了私心。
若是聚华永远都这样，再也不恢复，多好。
他也许就能守着这个人，在碎星城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
只要躲着天界，不告诉旁人聚华的身份，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看到了聚华眼底的焦急，心忽然疼了一下。
聚华皱眉，摇摇头。
“不知道，本尊也不知道，怎么会，咳咳咳，怎么会这样，本尊……”
不等聚华继续说，殷锦就抬起他的下巴。
吻上了他的唇。
将他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良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聚华。
“别急，会有办法的，我会帮你，你放心。”
聚华眼角泛红，他下意识地将殷锦的手握的更紧。
“可是……”
“没有可是，你放心，”殷锦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要不我去通知一下天界，让司药上仙帮你瞧瞧？”
聚华摇头。
“先不要通知天界，本尊如今这般，通知了天界也只会让他们担心，先等等，女娲是造物之主，她悲天悯人，布下的大阵也不至于将本尊永远压制，本尊再试试。”
殷锦亲了他的耳垂。
“好，听你的，先不告诉天界，你就在我家好生养病，我陪着你。”
两人正耳鬓厮磨间，西厢房门被敲响了。
殷锦猜想是自己的父母，披上外袍，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果然见殷城主站在门口，他看到儿子，下意识地就想要朝屋里看。
可是殷锦高大异常，将屋里的光景都挡住了，殷城主什么都没瞧见。
“锦儿，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提前告诉我们？”
殷锦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聚华，走了出去。
“父亲，您就别问了，这次是出了点事情。”
殷城主看殷锦的脸色确实有些苍白，“什么事？是不是在天界惹祸了？我听门童说你今日带回了，了……”
殷锦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不是阿澈，是我在天界的仙尊，聚华仙尊。”
“什么！”殷城主后背一僵，“聚华仙尊！”
这是神话传说中才有的人物，如今殷锦居然将他带回了家中？
若是让外人知道，他们殷府该是怎么样的荣光！
殷锦点点头。
“是，不过这次仙尊遇到点麻烦，最近可能会在我们家住一阵子，爹，你一会儿和所有人都说一声，这件事不要外传，仙尊这阵子就住在我的院子里，不要让旁人知道。”
殷城主赶忙应了。
“好好好，可是，我听门童说，这仙尊和澈儿……”
殷锦也不好糊弄，只能点点头。
“是，他和阿澈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们是两个人，爹，你和娘他们说一声，一定不要说漏嘴，仙尊还不知道有阿澈这个人的存在。”
殷城主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担忧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锦儿，你接近这聚华仙尊，是不是因为他跟澈儿长相一般？”
殷锦眼神闪躲。
“爹，您就别问了，我们只是在这里暂住，等仙尊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会回天上去。”
殷城主叹了口气，他心中自是知道将自己最喜欢最亲近的人当成炉鼎是什么感受。
当年他这么做以后，也是懊悔愧疚了很多年。
两年前苏澈那事发生后，他见殷锦日日消瘦，也知道他很痛苦，所以后来殷锦日日想着为苏澈招魂，他也没有过多干涉。
只是他没想到殷锦居然能在天上地下找到一个和苏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还是天上的聚华仙尊。
“锦儿，爹知道你长大了，知道分寸，可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你是有妻室的人，梦芝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要辜负人家。”
听到柳梦芝的名字，殷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天上这些日子几乎将柳梦芝忘了个干净。
如今回到殷家，他最怕的就是聚华知道柳梦芝的存在。
“爹，能不能让梦芝这段日子先回娘家住，我担心……”
殷城主拍拍他的肩膀。
“你糊涂啊！她一个出了阁的姑娘，若是回去娘家住，会被人怎么说？既然你说聚华仙尊和苏澈是两个人，又何苦担心梦芝，你们各自安好便是。”
闻言，殷锦看了一眼东厢。
窗户洞开，柳梦芝的影子在窗前一闪而过。
“你们告诉她我回来了？”
殷城主点点头。
“是，你母亲和她说了，她很高兴，锦儿，能找到这样一个好女人不容易，你这段日子在家里住下，正好也给殷家留个后，也给梦芝留个念想。”
殷锦烦躁的搪塞。
“爹，这事后面再说吧，我们昨晚赶了一夜路，很累很饿，您让人给我们送点吃的来，行不行？”
殷城主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也知道殷锦和柳梦芝的关系并不亲近。
“行，我去让人送来，聚华仙尊……”
“他的事，你们不要过问。”殷锦打断殷城主，“母亲那里我一会儿过去，让她不用过来我这边。”
殷城主答应后，就离开了小院。
殷锦转身，就看到柳梦芝又在窗前探了出头，看到殷锦看自己，柳梦芝脸上浮红，羞怯的缩了回去。
可殷锦眼底心底都只是冷漠。
聚华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殷锦，你在吗？”
殷锦赶忙推门进去，就见聚华正拿着外袍，有些惆怅的坐在榻上。
“怎么了？”
聚华将外袍抖开给他看。
“都被无根之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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