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听后,一脸无辜。
“小韦,你怎么了?我就是冯清啊。”
“回答我,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赵公子的行踪?”
“小韦,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在李府门口看到的。”
“刚才那姓赵的说了,想必你也听到了,他和他爹半年才来一次炬都,我才认识你几个月,你就告诉我他们可疑,说明之前你早就对他和他爹有所观察。”
“我……”冯清慢慢把头低下。
韦诺见冯清不愿意交代,便道:“今晚赵公子已经跟我说了。”
冯清立刻抬眼,“不可能!赵逸之前根本没见过我!”
韦诺听此,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你知道他叫赵逸。”
冯清有些慌张,“我……”
韦诺把手从冯清肩上放下。
“小清,从你第一次找到我,我就觉得你怪怪的,你跟我说实话,也许我们还能做朋友。”
冯清垂着眼,缓缓开口:
“没错,我知道他叫赵逸,也知道他爹叫赵帆,是燎州的边守将军,斩南大将军。”
韦诺凝眉:“斩南大将军?”
“就是势必要拿下东唐国的幽南郡。”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
“我爹,曾是赵帆的部下。”
韦诺有些震惊,“后来呢?”
“后来,我爹得知赵帆和李航的密谋时,我爹想上报大王,却被赵帆提前拦下,加害而死。”
“所以,你来到炬都,进入校场,就是想在这里等待赵帆出现。”
冯清虽流着泪,却一脸不屈。
“我有尝试过进入赵帆的军队,想办法为我爹报仇,可是赵帆收兵,必须在每个士兵胸前烙一个军印,这样的话,我肯定会被发现,我只好放弃潜入赵帆的军队,来到了李航的军林校场。”
“胸前烙印,”韦诺不解,“赵帆为什么要这样做?”
“效忠。他要让那些士兵至死都不忘记,他们的主子是赵帆。赵帆也不准自己的士兵背叛,有了那些烙印,无论是被俘虏的士兵,还是逃跑的士兵都会很容易被找出来。要么被敌军轻易地发现而被杀,要么是被抓回而被杀。”
韦诺问道:“如此没有自由,那些士兵也愿意加入?”
“好处。一旦愿意在胸前烙印,而加入赵帆的军队之后,酒肉和女人,比做强盗还来得容易。”
韦诺想到了小时候的村子,不就是被强盗横扫了一遍又一遍,才变成如今这副破败样子吗。
韦诺气道:“那个赵帆拿什么来养活自己的士兵?”
“国家下发的俸禄根本不够他们塞牙缝,他们军匪勾结,强取豪夺,自然有人愿意卖命。”
“真是可恨!”
冯清看着韦诺,又道:
“所以,那日我在校场第一次看到你时,你敢当众揍李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畏强权,我跟着你,一定能爬到正式兵的位置,去跟着训练。我一定要加强自己的武力,日后杀掉赵帆,为我爹报仇。”
韦诺听此,终于明白了冯清的用意,“那这次赵帆来炬都找李航,会商议什么?”
“小韦,上次大王出宫,赵帆的军队其实已经准备前来炬都的。只是,上次大王正好要去燎州,赵帆才让军队返回,以免在路上就被大王的军队发现。”
韦诺想起上次左岳王出兵燎州,让弓箭队潜入幽南郡王府刺杀一事。
那一次,韦诺想趁机逃跑,却被俘虏。
韦诺眉头紧锁,“所以,这次左岳王已经出宫几个月,他们一定会借此机会,调兵前来。李航守卫炬都,只需为赵帆打开城门即可,而陈令守卫王宫……难怪李航想拉拢陈令!就是因为这个!”
韦诺分析着,突然懂了!
“小韦?你发现什么了?”
“小清,赵帆这次应该不会回燎州,我猜,他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
冯清听着韦诺的分析,咬牙道:“来了正好,我一定要亲手杀了赵帆!”
韦诺道:“我说既然你都知道他父子俩的身份了,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吗,还多此一举让我去他儿子那里套话。”
冯清低着头,“我,我这不是怕直接说了你反而不相信吗?”
韦诺叹了口气,“罢了,好在你我都没事,走吧,你回家吧,我得回宫把这件事告诉陈令。”
韦诺说完,带着冯清走出小巷,去到了大街上。
冯清边走边问:“小韦,你是怎么从赵逸那逃出来的?”
韦诺笑道:“我把他给扒光了,他出不了房门,肯定到现在都不敢去找李婧呢。”
“哈哈哈。”
两人笑着,忽听周围的人嘴里喊道:“那是什么?”
“哟,着火了!”
“怎么看着还挺大呀那火。”
韦诺和冯清听此,好奇地转过身。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座房子的三楼处正蔓着火焰。
韦诺感觉不妙,那房子,好像是锦亭楼。
“糟了!是花姐的店着火了。”韦诺看向冯清,“小清,你先回家,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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