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cm的男人背影，两个甚至以上坐过迈巴赫副驾驶的女人，这些看似毫无关系的人物，会不会在进一步梳理过程中，理出头绪？
“清洁工人并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大力屁股还没坐下，就急着说出口。
“这不奇怪，法医初步认定死亡时间在昨晚10点，早上7点凶手还在现场，怎么也说不通。”
“小泽这边有什么收获？”见小泽坐在后座，大力好奇地打听。
“先说你的呗，收获依然是有的，不过想先听你的。”小泽和蔡队几个微微一笑，大家都是这个意思。
“我这边早前来现场时，我已经问过清洁工现场的情况了，这次主要是打听了一些和死者有关的人。
还别说据她回忆，张培龙经常带着不同的女人回家，因为出入都开跑车所以印象比较深刻。不过刚搬来一个月就搞三搞四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滥情，于是我怀疑她口中提到的女人从事色情交易。”
死者与多名女性往来，这点倒是和小泽调查的邻居口中的内容不谋而合，但是色情交易的确之前大家都没想到这个点。
“不过，清洁工人很快就否定了我的结论，他们在一起时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大都是工作上的，具体什么内容自己也没大听懂。但是很显然与小姐只谈钱的模式大相径庭。而且他们的举止没有那么亲密，就和走在大街上的两个朋友差不多。
既然是工作，那么大概率是药厂的员工了，我想我们去药厂调查一圈，应该会有收获。”
都已经有信息指向药厂了，那么眼下就真得去药厂走一圈儿了，不过不是现在。
“回队里，我让食堂做了几个菜，咱们好好吃饱，然后才有力气查案。”
队长平时也总是体恤下属，只是工作性质摆在这，很多时候大家还是不能按时吃饭，饥一顿饱一顿的，挨饿的滋味儿只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才能体会。虽然只是一顿饱饭，但对于大伙儿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了。
很快，大家填饱了肚子，张罗去药厂。蔡队却并不着急的样子，让人很不理解。
“我觉得大家口中的女人，未必是凶手，而且我们去药厂贸然询问，也不一定有结果。”
大家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等着听队长怎么解释。
“首先，清洁工提过，和张培龙进出的女人很像熟识的朋友，搬家一个月就到家里，彼此关系一定很不错。这么大张旗鼓的出现在死者的小区，倘若真是凶手，很容易第一个被查到的。没必要以身犯险。
我之所以说到药厂未必能查出结果，是因为感觉他们即使只是关系好，跟着回家也有男女关系之嫌，而药厂和家，是两个全无关系的圈子，没有人会主动公开这段关系，惹人闲话，现在人死了，还惹祸上身，正常人应该首选隐瞒吧。”
仔细听来，蔡队的顾忌的确不无道理。
“那我们还去药厂吗？”
“去当然要去，我们之前根据毒杀猜测的案件性质是因仇杀人。而同在药厂工作的死者同事，是嫌疑人呼声最高的。再加上死者一辈子未婚，又不缺女性朋友，这又使得案件变得扑朔迷离。
但无论如何，药厂都是症结所在，我们一定要查，还要深入的查。既不能打草惊蛇，又不能暴露我们的调查细节，方法就显得至关重要。”
大家明白蔡队的意思，也能理解为什么蔡队对此次调查如此谨慎，这都源于案子的特殊性。眼下没有一眼就值得怀疑的嫌疑人，死者社会关系本就复杂多样，几个女人都只是证人口中所言，连具体人都没摸到。
案发现场的证据又是少的可怜，希望花小雨做解剖时，能对毒物做出具体分析，最好可以抓住什么特点，可以排除掉干扰，给案子指明方向。
“药厂死了人，这么大事儿咱们警方去单位调查再正常不过，我们暂且不提死因，先看看单位人都怎么说，能不能问出点儿矛盾点啥的。
实在没收获也不怕，最起码对他周围人有个大致的了解，知道谁和死者关系走的比较近，慢慢来，怎么也能越来越深入，就不信查不出谁有杀人之心。”
最后蔡队不忘补上一句：“千万不要过多透露案子细节，以查人物关系为主，矛盾点是关键，至于感情瓜葛能查到更好，查不到也不用过于纠结。别忘了，凶手未必和药厂有关，我们不能一棵树上吊死。”
做好交待以后，外围的事儿让赵军和大力去跑，王进也跟着去，毕竟那么大个厂，很多方向要跟进，多个人，多个出发点，也可以提高效率。
到了药厂，门禁卡得很严，几人拿了警官证，大爷才放行。
蔡队还是有很强预见性的，王进看着大爷有眼缘，干脆坐下来，给赵军他俩一个眼神儿，自己顺势和大爷唠唠嗑。
“大爷，这张培龙死了，厂里都知道了吧？”王进开门见山，他看大爷也是个健谈的老头。
“这早就传开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厂里接到电话没一会儿功夫就人尽皆知。”
“是嘛，大家都什么反应？张培龙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爷犹豫再三，满脸写着顾虑。
“奥，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们就是调查走访，对死者有个大致的了解。”
见有商量的余地，王进先从简单的问题开始问：“张培龙是教授，算不上位高权重，最起码也是比较有威望的老人了，身边的朋友还不少吧？”
“小伙子，同事哪有朋友之说，都是争名逐利的地方，有的只是竞争对手，友情是最美好的感情，又怎么会出现在单位呢？”
王进微皱眉头，“没有这么严重吧？”
“呵呵，”大爷豪迈地笑出声，“我说的比较直接罢了！职称竞争，工资攀比，对象儿间被比较……这种恶性的关系无处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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