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人也走了出来，站在雨中凝望着萧剑。
是妈妈！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除了雨声，两人都沉默地对视着。
雨水很快就淋湿了刑燕的脸，看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刑燕的身子有些前倾，好像是想要迈腿靠近车子，但又怕把他惊走。
刑菲也看到了跟出来站在雨中的妈妈。
她探着身子，本想朝妈妈大喊叫她快回去，但看到妈妈和萧剑正对视着，只喊出了细小的声音：“妈妈，下雨呢！”
车窗都关闭着，这声音刑燕根本听不到，但萧剑听得很清楚，因为就在他耳边。
这声音冲破了他的心。
他打开车门，下车朝刑燕走去，刑燕张开双手，把他拥进怀里，“剑儿，妈对不起你！”
刑燕悲切的声音撕裂了夜空。
萧剑也紧紧抱着刑燕，喊了一声：“妈…”
声音不大，但妈妈听得很清楚。
这时车上的刑菲也下车冲了过来，与妈妈和哥哥抱在一起。
片刻，刑燕疼爱的对两眼孩子说：“好了，你们快走，要淋湿了。
萧剑和刑菲回到车上，开车离去。从后视镜中，萧剑看到妈妈依然站在雨中目送着他们，泪水直流。
刑菲取出纸巾帮萧剑擦去脸上的雨水和泪水，然后把自己的也擦干。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但心里反而从刚才的悲伤中变得舒坦起来。
萧剑和妈妈就这样相认了。
刑燕站在雨中，朝着车子离去的方向本能地招手，虽然她不知道车里的两个孩子是否能看见。
肖天山站在家门口，眼前中招手的女人手臂仍旧那般雪白，已经淋透的睡衣紧贴着身子，还是那么丰腴，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她的情景。
他快步走过去用伞给她挡雨。
刑燕感觉到身边有人，转身看到肖天山心里一惊。
“你看到了什？”她问他。
“都看到了，快进去。”他搂着她进家。
刑燕心里咚咚直跳，如果他问起刚才的情景她该如何解释。
肖天山搂她的手能感觉到她身子在颤抖。
回到房间，刑燕立刻先洗了一个热水澡，肖天山帮她拿来干睡袍递给她。
她忐忑不安的用电吹风吹干头发，但肖天山一直没问刚才的事。
上床后他又搂着她。
“燕子，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天吗？”
“记得，怎么？”
“当时也是下雨，你站在雨中，就像刚才一样。”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太美了，深深的吸引了我。”
“你是不是想重温旧梦？”她从他的眼神中看懂他想干什么。
他笑了，昨日又重现，不同的是第一次是在车里，这一次是在家里，中间相隔了二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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