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鬼她也看得出来啊。
他到底是谁？
“苏婉，陈达有一些话想亲口对你说。”顾云陌拿出了装着陈达魂魄的瓶子。
“婉儿。”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婉心里被浇了烫水一样，痛得让她直掉眼泪。
“对不起。”他埋藏在心里的一句话到现在才说了出口。
她的眼泪不停地停了下来，在半空中消失。
她摇了摇头，“是我该说对不起的，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我无法面对你，苏家灭门也有我的参与，我尝试去阻止了，可是，我无能为力。”说到后面，陈达的语气饱含了后悔和愧疚。
顾云陌听到了他的话，无能为力，他确实是这样。
她又何尝不是呢？
如果她早一点发现，或许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
“愿来生，我们各自相安，不再相遇。”她从口里一字不落吐出。
或许，忘了今生的所有恩怨，才是对他们最好的选择。
“不管怎么说，苏婉，你犯下了罪大恶极的错误，要经过西地狱才能重新投胎转世。”她把头转向别处，不敢直视苏婉。
“是，殿下。”苏婉苦笑道。
这是对她的惩罚，她错怪了陈达，为了报仇，她如法炮制地灭了陈门。
到头来，换得如此下场，错失了今生最爱的人，杀害了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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