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程如欢全然没有刚刚那种盛气凌人的模样，搞得晓灵以为她怎么了。
“您......还生气吗？”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程如欢双眼半闭，靠懒懒地靠在车子座椅上。
“我为什么要生气？”她反问道。
晓灵不解：“要是没生气的话，那您刚才......”
“啊，我就是想骂来着，也没有生气，就单纯地想骂人。”
“......”
还能这么玩？
“但您为什么逮着那位先生骂呀？”以前她也没见程如欢骂人啊。
而且今天是她觉得程如欢没有季葵在身边话最多的一次了。
“我哪有逮着他骂？”程如欢感觉莫名其妙：“不是他自己跑过来找骂的吗？”
“是......”这样的没错，但您也不能人家说两句就骂人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程如欢听懂了晓灵省略号后面的意思。
她沉默了一会，语调平淡的说道：“他说我不正常。”
晓灵心里一惊，连忙道：“您这么可能不正常，他也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我就是不正常，我知道的。”程如欢淡淡地说道。
那莫然的表情那平静的语气，看得晓灵心惊胆战。
“您别多想。”晓灵干巴巴地说道。
她就是个生活助理兼职保镖，这种情况她不会解决啊......
“我没多想......”
“那您......”
“行了，闭嘴。”程如欢不耐烦地道。
“是......”
晓灵不敢再出声，只能偷偷地打量着程如欢。
她在想这种情况需不需要跟季葵说一声。
“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阿葵。”程如欢忽然出声。
晓灵连忙道：“是！”
程如欢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太烦人了，一直在她耳边叨叨。
[你为什么这么怕别人说你不正常？]那个男生依旧一脸邪笑。
[要你管？]
程如欢给他翻了一个白眼。
男生却像是早已免疫，依旧叨叨个不停。
[你本来就不正常，还怕别人说吗？
你在害怕什么？
原来这就是你的弱点吗？
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意识防御变弱了一点？
诶呀我怎么说出来了？可是没关系，你改变不了的。
你还是太弱了，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
程如欢就当他在放屁。
[你先出来再说吧，弱鸡！]
[哼！你等着瞧！]
脑海里的声音终于消停了下去，车子也开到了家门口。
程如欢一进家门就碰上了想要出门的韩悦。
“韩悦姐。”程如欢主动打了声招呼。
韩悦看了看程如欢身后拎着一堆东西的保镖：“如欢这是去把人家商场给搬回来了吗？”
程如欢笑道：“太久没有出门了，一时间就买多了。”
韩悦也笑道：“没事，反正小姐有钱，随便买。”
她顿了顿又道：“快进去把，我也要赶回去了。”
程如欢点了点头，侧身给韩悦让了路。
程如欢目送着韩悦上了车，这才转身回到屋里。
季葵早早就听到了声响，见程如欢现在才进来，便问道：“刚刚在外面干什么呢？”
“刚刚正好在门口遇到了韩悦姐，聊了几句。”程如欢乖巧地说道。
季葵抬手揉了揉程如欢凑过来的头：“今天出去玩得怎么样？累不累？”
程如欢摇摇头：“不累，没怎么逛。”
后面正在指挥保镖将东西放好的晓灵嘴角抽了抽。
没怎么逛？您是对没怎么逛的定义有什么误解吗？
季葵自然也看到了那堆东西，但也没说什么。
以前程如欢买过的东西比这些多多了的时候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女儿......啊呸！妹妹当然是要富养的。
她又不是养不起。
女孩子花点钱怎么了？就算程如欢要买楼她都给她买。
“要是还没玩够，等我过几天再带你出去一次。”季葵道。
“好~”
季葵想了想，问道：“这次出门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什么奇怪的人？”程如欢歪着脑袋，一脸不解。
倒是后边晓灵的身体僵了一下。
季葵此时的注意力都在程如欢身上，没有看到晓灵的异常。
见程如欢这样问，季葵也没有再纠结：“没有就好，我怕你遇到怪叔叔，万一被拐跑了我上哪找我家小公主去？”
程如欢被逗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拐跑。”
季葵刮了刮程如欢的鼻子：“就怕我家小公主傻乎乎的呀。”
程如欢不满地皱了皱鼻子：“阿葵才......我不傻，阿葵也不傻。”
季葵微怔，不由觉得好笑。
这丫头竟连她一句不好都舍不得说。
“好好好，我们家小公主一点都不傻，聪明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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