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不由尴尬起来，他连亲都没相过的人，哪知道如何处理这种状况。
试图继续刚才的话题：“焱焱，你为什么想认识张素贞。”
“我对她身上的业火感兴趣啊。”
凤焱焱明显没什么兴致。
转移话题失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一阵手机声响简直如天籁一般响起。
“长缨？”
电话是黄巾长缨打来的。
“嗯，是我。东都市出事了，你现在方便吗？”
“方便，方便！”
只要能离开这里，他怎么都方便。
“那个袭击我的怪物露了踪迹，方便的话，你尽快过来一趟。”
“好。地址给我。”
黄巾长缨说了一个地址。
李然立刻跟众人告别，并找几个姐姐辞行。
接着找了个隐秘地方，从镜子中直接离开。下一刻出现在一家酒店，上次来东都市，曾经在这家酒店住过。巧合的是，黄巾长缨就在这里。
“这是家觉醒者常住的特殊酒店。十几个布列塔尼帝国的考察人员下榻这里，结果其中一半人一夜之间被杀。”
黄巾长缨正在顶层套房查案，跟李然介绍着简单的情况。
现场已经封锁，李然也没有刑侦能力，不打算查看现场，静静听着黄巾长缨的介绍。
“没人看见杀手的样貌，但从死者身上的伤口判断，似乎是某种猛兽的利爪造成。她能感觉到留在现场的气息，跟我在秘境中遇到的一样。”
李然点点头：“所以你判断是秘境中逃出来的某个‘神’行凶？”
黄巾长缨点点头：“奇怪的是，死的是一群狼人。住在一旁的吸血鬼却安然无恙。”
狼人和吸血鬼，是西大陆觉醒者族群。在东大陆上，归类于异化者中的兽化分类，在西大陆吸血鬼和狼人是大众，但在东大陆是小众。
李然也不禁奇怪：“这秘境中的神灵跟狼人有仇？”
道理上根本讲不通，袭击者被怀疑是秘境中走出的神灵，受害者是一群来自国外的狼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黄巾长缨道：“我也很疑惑。但我的感觉告诉我，不会错，一定是那个‘神’。”
李然相信她：“能追踪到吗？”
黄巾长缨摇了摇头：“很难，请你来也是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有没有办法。”
李然摊开手：“我哪有这种能力。”
拥有众多高手的官方都追踪不到，李然更追踪不到了，论追踪能力，他不由想到诸葛十方，但这种事诸葛十方大概不会感兴趣。如果凶手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倒好办了。这种奇怪的凶杀案，不是诸葛十方的菜。
黄巾长缨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李然疑惑道：“你打算钓鱼？”
当天下午，李然见到了一群鱼饵，三个毛发比较浓密的北方大汉，超能司地字号调查员。
他们入住了另外一家酒店，三人熬夜打牌到深夜，各自回房睡觉。
一夜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第二天如故，不过换成在夜市上吃饭喝酒到深夜，回到酒店的时候，三人都醉醺醺的。
其中一个人进屋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脸上的毛发不受控制的生长，面部肌肉自然扭曲，竟然露出一个动物的面孔，像一头穿着衣服的灰狼。
灰狼的房间很简陋，一张大床，对面墙上挂着电视，电视旁边有一张旧式红漆木桌，桌上有梳妆镜，镜中闪烁着幽暗的光。
夜幕低垂，无星无月，房间里只有呼噜声响起。
窗帘突然动了一下，接着恢复平静，片刻之后，从窗帘后慢慢走出一个身影，步态优雅。
竟然是一只猫。
没人注意到它，一只到它谨慎的靠近床边，确认床上的猎物真的熟睡，轻轻跃上床头，露出尖利的利齿，缓缓舔舐向狼人脖子的时候，它突然跳开，身上毛发竖起，对着墙上的镜子发出低沉的警告声。
“原来是一只猫？”
镜光闪烁，黄巾长缨从中走了出来，接着是李然。
一只狸花猫，浑身纯白，竖着毛发，圈着尾巴。
“没错，是它！”
黄巾长缨确认道。
李然纳闷道：“这么弱？”
白猫身上的气息，感觉最多就是地字号的力量，完全无法跟秘境神灵这样的身份对应上。
黄巾长缨道：“在秘境中，它才是神，来到现实里，它就是只猫。”
猫见到两个人，一边呜呜警告，一边慢慢挪动身躯，似乎想逃。
黄巾长缨出手试探，掏出枪开了一枪，竟然直接将猫给打死了。
哪怕是地字号，普通手枪也打不死才对。
两人小心确认了一下，这只猫确实死了，身上的气息快速消散。
“一个分身？”
黄巾长缨疑惑，已经走上前去，用一把长枪将猫尸挑了起来。
李然摇摇头：“也可能是化身，力量降临之类的方法。”
神灵的力量未必强，但手段十分诡异。
这次伏击算不上失败，至少多掌握了一条线索，知道目标十分谨慎，不会真身行凶。而且确认目标确实喜欢猎杀狼人血统的觉醒者。不过再想用同样的办法钓鱼，就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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