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林跃正驾马巡视大营。
此刻石敬岩与一骑士快马赶赴到林跃身旁,拱手汇报道:
“启禀主公,前方斥候发现有一队匈奴人的踪迹。”
“匈奴人?”林跃听后心中一喜,心想终于来了。
但他还是面色如水的问道:“来人可曾验明身份?”
“回禀主公,根据他们所说,他们乃是匈奴单于乌若利的使者!
斥候无法验证真伪,只能让他们在原地等候主公您的命令。”
“乌若利的使者?”林跃听后眉头一皱,他再度问道:“那里面可有一个白胡子老头?长的有些猥琐的那种...”
此刻石敬岩望向他身旁的那名骑卒,而那名骑卒则是摇头回道:
“回禀将军,属下并没有在其队伍中看到白胡子老头的身影。”
“不见!”
林跃听后直接说道:
“就说无法验明他们的身份,让他们哪来的回哪去。
同时告诫他们,如果再在我们大军的势力范围内鬼鬼祟祟逗留,直接以敌军奸细论处。”
“诺,将军。”那骑卒拱手应道,随即驾马离去。
“我们继续视察,不用理他们。”林跃对着周围众将说。
乌若利不来也就罢了,就连匈奴的长老艾克拉也没有现身。
他若是再让这对使者过来,便是自降身份。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想见便能见的。
林跃心中冷哼一声,随后便继续视察其大营。
而一旁的李嗣业则是疑惑的问道:
“主公,您先前不是对与乌若利联合、商议讨伐冒顿一事很是急迫,那乌若利刚刚派使者来此,您怎么却…”
林跃闻言淡淡笑道:
“我先前虽然急,但却还没那么急。
况且此事说到底乃是乌若利的家事,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匈奴的内部之争而已。
他们兄弟相争、同族相战,就算打得头破血流,也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李嗣业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的确,主公,您携众将远赴千万里赶来此地,那乌若利单单派出使者,的确是不太合适。”
林跃默默点头,他解释道:
“我或是说大秦,只不过想要一个比较弱一些的邻居罢了,但若是这个弱邻居不识抬举,我也不介意袖手旁观。
毕竟就如先前的李斯丞相所言,即便冒顿大胜,等他一统匈奴、整合草原,有能力南下威胁到大秦,也要数年,甚至接近十年之久。
到时不过是大秦再来一次北击匈奴罢了。”
林跃说到此处,笑了笑,
“那乌若利若是不识抬举,我们便前去偷袭冒顿,占得一些便宜后我们便班师回朝。
想必那冒顿能够看出我们的意图,也不会介意舍弃一些兵马,换我们撤兵。
毕竟把这场仗留到十多年后再打,也不无不可,毕竟仗总不能被一辈人都打完。”
林跃笑着说。
况且在这冷兵器时代,草原上的异族向来是你方唱罢、另一方继续登场。
即便他此时费尽心机、劳心劳力的将冒顿击败,扶持乌若利一统匈奴。
但他也没办法保证二三十年后,乌若利还是否能掌控这片草原,还是否会是这片草原的霸主。
与其大秦承平日久、将士不经战事,几十年不经一仗,导致都不会打仗。
不如隔几年便与异族练练兵,也能够维持大秦的战力。
而李嗣业听闻此话,则是大为困惑的开口说道:
“主公,此战可是关系主公你能否恢复爵位之战,您若是占得一些便宜后便班师回朝,恐怕功勋难以支持恢复爵位。”
林跃摇了摇头,沉声开口说:
“嗣业,这场仗我当然要打,不过是建立在乌若利彻底臣服于我大秦的情况下,我才会打。
不然我是绝对不会拿我大秦近百万将士的命,去帮助异族击败异族的。”
林跃说到此处,面色凝重,
“他们信奉的是强者为尊,而不是感恩。
而对付野蛮人,就要有野蛮人的手段。
不然最后我们劳民伤财、近百万将士的性命,而帮助乌若利守住基业,但最后换来的却是刀兵相向。”
林跃沉声说,
在他心中李嗣业是大将之才,但却并非是帅才。
而能够借着这个机会与李嗣业讲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利害,他便要多讲一讲。
毕竟李嗣业是那种一旦接到命令,便死战不退的大将。
他不想让自己麾下的将士白白送死,并且还不是为大秦而死,而是为了那乌若利而死。
李嗣业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他拱手道:“主公英明!”
“我若是英明,今日也不会舍弃咸阳的基业,从而落得这般田地。”
林跃自嘲地笑了笑,随后沉声说:
“不过家国大义与个人私计,我还是分得清的。
那乌若利不对我低头,不将此番的指挥权交到我的手上,我是绝不会替他卖命。
而若是各自为战,则依旧无法避免先前杨翁子之事再度发生。
如果事情发展到那一步,我将派人去联系冒顿,随后班师回朝。
我能不能官复原爵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兄弟们即便战死,也不能死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至于什么唇亡齿寒,什么大秦在未来将会受到威胁,我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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